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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一酸,我不敢置信地仰头看着他。 他笑:我喜欢的是张梓潼,不是张梓潼的那层膜。 我有丰富的生物学知识,我清楚那层所谓的膜其实并不是闭合的,也不会一捅就破。它无法代表一个女人的贞操,而贞操也不能定义一个女人的价值。 但此刻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热泪滚滚而下,这一次,是欢喜的。 程嘉溯又道:我喜欢的,是被人渣欺骗以后,毫不犹豫地甩他大耳光的张梓潼。她的灵魂闪闪发光,她有一颗不会被扭曲的金子心。 就算你被强暴了,只要你还是你,我都爱你,并且想要娶你做程太太。 这样的情话实在太撩人,我捂住脸,心砰砰直跳,几乎不能思考。 程嘉溯把我从水里捞出来,裹上柔软的浴巾,抱到床上。他的衣裳也已经湿透了,他随意解下来,对我说:我也去洗个澡,你等等我,不要害怕,好不好? 我两手揪着浴巾,点点头。 他夸我:真乖。 等他再一出来,就见我擦干了头发,躺在被窝里,目光追随着他,冲他笑。 程嘉溯刚走到床边,我便从被子里一跃而起,扑进他怀里:阿溯,你今天太帅了啊! 他先是被我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连忙接住我免得我摔倒,然而失笑:你才发现我帅么? 你一直都很帅,但今天特别帅! 程嘉溯大笑,然后凑近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我脸色通红,犹豫着。 他见状,佯作生气,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肯叫一句么?你是不是就没想跟我结婚啊? 我不敢再耽搁,娇声道:老公,你最帅了。 程嘉溯抱着我的手猛然一紧,将我紧紧贴在他胸前,不留一丝空隙。 他抱得太紧,我觉得肋骨都要断掉了,只好断断续续地叫:阿溯,阿溯,我喘不上气来了 躺在被窝里,他伸出一条手臂给我枕着,另外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我的脊背。我活像被顺毛的猫咪,舒服得直哼哼。 程嘉溯边顺毛边道:你别这么哼哼,再叫我就在这儿办了你。 我不知死活地撩他,老公,你要怎么办我啊? 程嘉溯大恨,咬着牙,掐住我的腰道:你这个妖精!要不是看你今天难受,我就让你好看! 我仗着他心疼我,今晚不会再对我做什么,笑得花枝乱颤。程嘉溯气急,拉着我的手向下摸去。 摸到那个又烫又硬的东西,我吓了一跳,才要抽开手,又被他按住,命令道:握着! 我: 手心里甚至能感受到他跳动的脉搏,那药物的药效早就过去,但我依然觉得不足,想要他进入我的身体。 于是我凑近他,小声道:阿溯,老公,你不想要我么? 想。程嘉溯冷冷地道,闭上眼不看我。 我抬起身子,吻上他的嘴唇。他顿了一下,回吻我,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加深了这个吻。 不同于中药之后的癫狂,这一次两个人都缓慢而温柔,对对方的感受却更加细致。他碾过我每一寸内壁,我和他目光胶着在一起,唤着他的名字。 沉醉。 正文 002 要渣男好看 这一觉睡得并不舒服。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廊灯开着,柔和的黄色光芒并不刺眼,却也令这间房倍显孤寂。只有身下撕裂般的痛楚提醒我,这里的确是曾有过一个男人的。 我头痛欲裂,揉着额头伸手去摸手机,好在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拿起来看看时间,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那对狗男女依旧没有电话或消息过来,想来还是在这座宾馆里卿卿我我吧。此刻想到这件事,我竟没有了下午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心口仿佛破了一个大洞,冷飕飕地透着风。 床头桌上放着一杯水,几片药。我的专业是制药工程,很容易就辨认出那是两片感冒药,还有一片紧急避孕药。那个男人还挺体贴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脸色一白: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跟人上床了?! 晕倒时隐约的印象做不得准,他从未告诉我他的名字。我真的连这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跟他滚床单了! 乖了二十三年,一出事就是这样的大事,我被打击得几乎麻木了,又后悔又难过,蜷缩在被窝里抱住自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料越回想越后悔,真是恨不能回到几个小时之前,一巴掌打醒那个稀里糊涂就跟人上了床的自己。 发了一会儿呆,我终于从纷乱的思绪中理出一点点头绪来,抖着手吃下了药片,哽了几下才咽下去。喝掉半杯水,我决定离开这里。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身上虽然干爽,却布满了青紫吻痕,令人一望之下,即刻联想到先前的糜乱。 我脸一红,眼神飘忽,发现床尾整齐地放着一叠衣物,是我的牛仔裤和 不对,我之前只穿了一件黑色T恤,这件质地精良的白衬衫是怎么回事? 怔了一瞬,恍惚想起先前情热时,男人急切的手,布料撕裂的声音 我抓起衬衫蒙住脸:天呐,张梓潼你为什么会那么主动!粗野!没脸没皮! 宿舍门禁是十一点,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发现这一层赫然是越溪宾馆最高档的房间,即便是开学季人最多的时候,也会留出来,备着随时有大人物入住。 腰腿酸痛,走几步路几乎抖得立不住,我咬着牙走进电梯,下到一楼后,到前台询问那间房的住客是谁,却只得到前台奇怪的眼神。 我瞬间没了力气,在宾馆门外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保安过来警惕地看着我,我不好再耽搁,慢吞吞往实验室方向挪去。 钟楠同一个实验室的同学早习惯了我的存在,有消息灵通一点的,怜悯地看我;迟钝一些的,还笑着跟我打招呼:又来帮你老公做实验啊。 我不动声色,装作并没有发现钟楠劈腿,笑着回应了他们,低调地做完了计划好的事情。 从生物实验室出来,因为已经开始报复,我心头恨意稍微疏散,连身体的不适也仿佛减轻了。踏着徐徐夜风回到宿舍,室友曹欣还没有回来,简单洗漱过后,我上床假寐。 没过多久,曹欣便回来了。她大约是没料到我竟回来得比她早这几个月为了钟楠的实验,我一向都是卡着门禁的时间点回来的,有时候甚至会错过门禁,已经被阿姨批评了好几回。 娘娘,你睡了么?曹欣是数学系的博士,平时喜欢看些网络小说,刚认识那时候,一听我名字,就送了这个外号,说是叫你梓潼的话,会有一种自己是渣男皇帝的错觉。 当时我腹诽:可是你叫娘娘的话,不会产生自己是太监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