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破庙遇故人
“别问那么多,走。” 冷风呼啸而过,夜色中,无人看见一绿衣少女身骑狼王在夜里驰骋。 狼王带着顾长宁来到了城外,当她刚到之时,破庙里面突然传来了女人凄厉的惨叫声,紧接着顾长宁从狼王身上下来,“你先找地方躲起来,我去看看。” 她要看看着高如意和巫族人搞什么鬼。 正想朝破庙走去,突然她看到了…… 一群身穿盔甲的侍卫竟然朝破庙围攻了去,“抓住他们!” 她一瞧是官府的人立刻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奇怪,官府的人怎么会来这?今晚若是高如意和巫族勾结被官府抓住,她就死定了。 既然有人替她抓人了,她也就在那等着,当那伙人进入破庙后,很快便打着火把出来了,“可恶,让人给跑了!” 一个人走到一个为首的男人身边,“将军,只找到一具没双腿的尸体,看来我们来晚一步,那些巫族人已经逃走了。” 那为首的男人一袭盔甲,长得很是俊秀,他剑眉星秀沉默一刻,“给本将四处找,一定要找到这群巫族人。” “是” 众人散开后,那男人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眼中杀意明显,“谁在那?” 顾长宁一愣,糟糕被发现了。 她转身想跑,这才走了几步,身后一把长刀立刻抵住了她的身后,狼王灵犀见主人有危险躲在暗处想出现救她,却被顾长宁用眼神警告稍安勿躁。 男人声音冰冷,“你是何人?转过身来?” 顾长宁深深吸口气,这才转身笑了笑看着男人,“是我啊,霍大哥。” 见到是顾长宁,霍云立刻放下手中的长剑走了上去,“阿宁?怎么会是你?” 霍云怎么都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当初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绝色大美人了。 “霍大哥,是我,你回来了啊?” 遇到熟人她只好打招呼了,其实刚刚她就认出他来了,这眼前的男人叫霍云,是奴族,也就是最卑贱的人族,可他因为和兽族打战英勇不已,被皇帝破格提升为大将军,霍云是原主的玩伴,曾经霍云的父亲在顾家做过家奴,小时候这霍云对原主很好,可有些自卑,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当初那个被人唾弃是奴族的小男孩长成了英姿飒爽的大将军。 霍云见到顾长宁很是高兴,嘴角的笑意暖暖,“阿宁,我原本明日是要去看你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接到消息来这里抓巫族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 她无奈只好撒谎,“我追我的猫儿,我的猫儿不见了。” “猫?” 霍云显然是不相信的,这里离顾家很远,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来的,可他还是没有拆穿她。 “找到了吗?” “没有,那个霍大哥,没啥事儿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就想走,霍云却是道,“阿宁你等等。” 顾长宁停下步子,他害怕这男人看出什么,毕竟她现在和顾长宁性子完全不一样。 “霍大哥,还有事吗?” 霍云拧眉看她,“我们有五年没面了,我听说了你的事,你放心,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霍大哥也会相信你,我们的阿宁是这世上最天真无邪的姑娘。” 见霍云说这些话,她有些尴尬,霍云啊,你知不知道天真无邪已经把顾长宁给害死了,活下来的是要报仇的顾长宁。 “霍大哥,人是会变的,天真无邪只是愚蠢罢了,那样会死的快,没什么事我先告辞。”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只剩下霍云站在那目送她离去的背影,顾长宁感觉到了身后有道炙热的光在凝视她,她走的很快,很快。 冷风呼啸而过,只剩下霍云站在那里久久不愿回去,阿宁,你真的变了? 从前他是最卑微的奴族,没有人把他当一个人看,只有顾家嫡女会偷偷去看他,给他送好吃的,从那后,少女天真无邪的笑就烙印在了他的身上,他发誓要成为人上人,让所有人都看得起他,他拼命的建功立业想摆脱奴族身份,可没想到他终于当上了将军回到京城,当初的姑娘已经对他不在热情,她甚至排斥他。 这让他心里纠结成了一团,心痛难忍。 “启禀将军,发现可疑人。” 霍云这才回神,“带上来。” 五更,顾长宁才从暗道中回来,让她没想到的是霍危楼卖给她的消息是真的,可她来晚了一步,巫族人和高如意已经逃走了,奇怪,他们到底在破庙搞什么鬼? 暮色余晖,冷风呼啸而过。 这一日是进宫赴宴的日子。 今日的顾长宁着一袭绿罗裙,长发及腰用一根金簪轻轻盘起,顾盼生辉,腰间一对金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发出叮当的响声。 “大小姐,马车已经备好,夫人让您快些。” 屋外传来白嬷嬷提醒的声音,顾长宁这才和青儿走了出来,当见到她今日的打扮,白嬷嬷有些吃惊,这可是赴宴啊,这顾长宁竟然穿的如此素裹就进宫了? 虽然如此,可这掩饰不了她的倾城姿色,这身衣衫好看是好看,可不贵气。 这不是成心丢老爷的面子吗? 顾长宁为天朝第一美人,无须繁琐的打扮就能艳压群芳,让人从她身上移不开眼,可这装束不是和进宫宴会。 “大小姐您今日的装束可有些……” “怎么,你有意见?” 白嬷嬷怕她的很微微施礼,“奴婢不敢。” 顾长宁没搭理她,而后和青儿走了出去,顾府马车早已备好,顾正和高如意在那等她,她也假模假样的走上前恭敬施礼,“女儿拜见爹爹,娘亲。” 虽然和高如意撕破脸了,可在顾正面前她还是保持自己该有的形象,免得落人口实。 顾正瞥了她一眼很是恼怒,“今日是宫中宴会,你穿成如此素色作甚,是想让老夫难堪,让大家说我顾正亏待你?” 高如意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她什么都没让人给她送去,要衣服没衣服,要首饰没首饰,自然就是如此寒酸了。 她就喜欢看这父女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 顾长宁见顾正嫌弃自己穿的寒酸,“爹您说什么呢,女儿可是把能带的好东西都带上了,这衣衫啊,女儿这些年也没几件新的,爹要是看不习惯您就将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