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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斯年无视高护卫不怀好意的目光,他的视线随着伙计另点的油灯落在柜台后的药柜上,灯火如豆只能看见大致轮廓,伙计却能在昏暗中准确取出需要的药材。 “羊踯躅,味辛,气温,有大毒。主风湿藏肌肉之里,识识痹麻。治贼风在于皮肤之中,淫淫掣痛。鬼蛊毒瘟疮恶毒,并能祛之。此物必须外邪难外越者,始可偶尔一用以出奇,断不可频用以眩异。” “茉莉花根,苦,温,有毒。治跌损筋骨,龋齿,头顶痛,失眠。” “当归,性温,味甘、辛。主咳逆上气,温疟寒热洗在皮肤中,妇人漏下,绝子,诸恶疮痒,金疮,煮饮之。温中止痛,除客血内塞,中风 ,汗不出,湿痹,中恶,客气虚冷,补五脏,生肌肉。补血活血、调经止痛、润肠通便。” “菖蒲,性温,味苦、辛。主风寒湿痹,咳逆上气,开心孔,补五脏,通九窍,明耳目,出音声,主耳聋痈疮,温肠胃,止小便利。久服轻身、不忘,不迷惑,延年,益心智,高志,不老。” 高护卫听着哪个都不像解毒的,羊踯躅还有大毒,一口戾气从胸口窜起,他一把抓住乔斯年的领口。 “药材已经抓完,客官如若不要我就放回去了。这里是上善医馆想必两位都知道吧。”伙计突然道。 不得不起身的乔斯年看见柜台上摊开的草纸四角分别放着一种药材,他们不要的话伙计转身就收回药柜。 折腾了这么久,乔斯年有些累,他软着身子将全身重量悬在高护卫手上,“药之害在医不在药,只要做到对症下药,有毒药物也可以是安全的;使用错误的话无毒的药物也会有害。你不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怎么能听了这些就断定不是解药呢?两个时辰快到了大兄弟!” 高护卫松开手,吩咐伙计,“你快去煎药。”转头对着乔斯年恶狠狠道,“煎好了你先喝。” 乔斯年跌回椅子上,双手垂下,一副累极的样子。 本来想留高护卫一命,奈何高护卫不领情,那就怪不得他正当防卫,乔斯年摸出短靴里的玉管。 离开耀京前乔斯年用无双苑和闭月羞花楼的干股在醉仙楼换了情报,在醉仙楼只要你敢问敢听给得起价钱没有他们不敢打听贩卖的消息,就是消息的真假有几成是没有保证的。 不过从要的这么贵却没人打上门来就知道醉仙楼的消息还是有可信之处的,关于上善医馆也有说到,比如夜访上善医馆,如果不是伙计主动更换的茶水不要喝;再比如在上善医馆绝不能闹事,阮家的人护短又记仇;还比如最好不要得罪上善医馆,不给你看病不卖药给你是最轻的。这妥妥的医霸,当初听到这里乔斯年还笑称挺合他胃口的,可惜没机会结交。 上善医馆在大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恐怕外邦也知道它的大名。关于它的由来,和广为流的圣君忠臣情同手足相扶相持不同,乔斯年在醉仙楼听到另一个有趣的版本。 大耀开国皇帝挥师皇城,前军离城还有数十里地就有探子回报,皇城九门大开,世家大族捆了前朝余孽于奉天门外迎耀帝入主。 后经确认属实,耀帝兵不血刃入京,这些士族也因此得了从龙之功,在朝中依然身居要职,好像改朝换代对他们没多大影响。 大耀初立,京中形势复杂多变,世家树大根深手中有钱有粮也有能人,耀帝不得不倚仗世家,也处处被世家掣肘。 一起打天下的多是武将,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是好手,治国能指望的不多,这些人不论去哪里任职也不能全然不顾当地大族。再加上繁华迷人眼,如今功成名就加官进爵,有些人就飘飘然了。 第一次做皇帝的耀帝没想到当皇帝也憋屈,他需要在文臣中培养自己的人手,收拢权力,同时让以前的那帮“兄弟”清醒清醒。 而且没有几个人知道奉天门外或跪或卧的前朝凤子龙孙是他最大的噩梦,梦里这些人换成了他的子孙。 世家必须打压,取士当重寒门。打压世家需要一个够分量的自己人,和他越来越两看相厌的义兄阮楚今最合适。 此时的大耀人口减少、经济萧条、粮食奇缺,本当休养生息,减轻赋税,劝农还乡,释放奴婢。突然有人跳出来请旨修宫室充后宫,有人反对自然有人附和,政见不合在朝堂上争来辨去太正常了,吵着吵着却歪了楼变成了文臣武将的权力之争,最后以唯一的异姓王阮楚今请奏去封、文臣之首钱丞相乞骸骨结束,还有一串的结党营私目无法纪,文臣武将都大伤元气,一时安分不少,至于开宫选秀自然是不了了之。 耀帝一再挽留,两位去意已决。耀帝惜才,留钱丞相于皇子院教导皇子,又御笔亲题“上善若水”四字给回乡的义兄阮楚今,言道后世子孙见字如见人,阮家嫡枝可凭此四字免死四次。 阮楚今性情豪爽,不受拘束,冲锋陷阵是一员猛将,和他的功绩一起暗暗传开的还有他早年受主母磋磨身有隐疾不利子嗣的传闻,巴结他万不可送美女哥儿,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阮楚今是权利斗争两败俱伤离京,“上善若水”更像是讽刺他贪恋权势,至于四次免死的承诺怎么看都像是揭人伤疤戳人痛脚的漂亮话。 这就像一个信号:耀帝打压武将倚重文臣,现在天下初定治国可不得靠他们文臣吗?自以为看懂了时局的各派系自己也斗了起来,行事越发猖獗,不过十数年死的死散的散,耀帝彻底控制了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