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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楼下开始三三两两有人要看张松雪的字画,最后汇成一片,要求展开字画。 乔斯年看着斜对面的钱明礼,问辛午,“这是谁?先生的死忠粉?” 辛午猜测死忠粉是拥趸的意思,“他是钱明礼,钱知州的第三子。” 见乔斯年依然看着钱明礼那边,而钱明礼居然看着这边微笑,辛午接着道,“乡试前在花楼与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借口有伤在身避过乡试,乡试还没结束他就满城游荡。” 乔斯年挑眉看向辛午,以辛午的品性为人,用这么尖锐的话语描述钱明礼可见不是一般的讨厌他。 辛午面色发红,将军未雨绸缪等的就是现在,让公子看清钱明礼的人品。要怪就怪钱明礼口出狂言,肖想公子,他也没让人下重手,是钱明礼自己不想参加乡试。 楼下,掌柜打开楠木盒,“这是松雪先生画的大手卷,用一匹整绢绘成,先生叮嘱只展开两尺。” 有国子监的短讲生名额在,大家也不计较能看多少,也可能是不在乎。 两尺的画布上红梅傲雪,寒风萧瑟,一个小童身着锦衣摔倒在地,他双手抱握插·入雪地的长棍正努力撑起身。 “先生若是能让我去府上挑选字画,我可以默几本诗集送给先生。”乔斯年紧紧盯着掌柜手里的长卷,眼里都是势在必得。 这都能认出来,果然真情,张松雪笑容和蔼,“如此,我就放心了!” “虽然是数量比拼,对诗的质量不作评比,但是还请大家认真对待,拿到国子监三个月短讲生名额的人今日所写的诗会送去国子监。”掌柜卷起字画放回楠木盒,说道,“每张桌子上都有两份笔墨纸砚,请参加文会的诸位入座,文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乔斯年牵着乔斯文往楼下去,张松雪等人跟上。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辛午和丙叁往砚台里加水,拿着墨锭研墨。 掌柜点燃一支线香插在香炉里,宣布文会开始。 “出门日已远,不受徒旅欺。骨肉恩岂断,男儿死无时。走马脱辔头,手中挑青丝。捷下万仞冈,俯身试搴旗。”乔斯年一字一句念给乔斯文,让他记下,自己已经默写出另外两首诗。 唐代大诗人杜甫的《前出塞九首》通过一个征夫的诉说反映其从军西北边疆的艰难历程和复杂感情。乔斯年只选用了其二、其六和其八,其它几首有对君王的抱怨、上官的不满,还有描写军中的黑暗,乔斯年都略过。 卢纶的《塞下曲六首》分别写发号施令、射猎破敌、奏凯庆功等等军营生活,多是赞美之意,乔斯年全部背给乔斯文,同时自己笔下如飞。 想着七首诗能进前三,等乔斯文写完,他便专心致力于拿下头名。 若是他抬头看一看,就会发现他们这张桌子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有人心知自己进入前三名无望,弃笔收纸,想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看是什么人出口成章,发现二楼已经没有位置。 张松雪拿起乔斯文记下的诗,细品后六首,“辞情捷丽,所作尤工,不作举止,陡发惊采,焕尔触目。应该是组诗,系一人所作。” 乔斯年头也不抬,赞道,“先生厉害!” 张松雪摇头失笑,真是一心二用的让人哑口无言。 “时间到。”掌柜一声令下,伙计立刻下场收诗文。 坚持到最后的人看着伙计从乔斯年这里收起三张写满字的纸,有人已经开始考虑自己得了第二名是拿松雪先生的字画还是要松雪书局的茶水! 经过一轮剔刷,除了乔斯年和乔斯文一首诗也没有损失,其他人背记的别人的诗几乎全部被人道出了作者和出处。 中州钱氏诗书传家,底蕴深厚,钱明仁自己作了四首诗,不署名的诗写了七首,被刷掉三首,本来以为第二名稳妥,结果张家的张扬清又给他刷了两首,最终排名在乔斯文之后成了第三名。 他可看见了,是松雪先生告诉张扬清那两首诗的作者是谁,不过没关系,他要的是那副字画,其他的东西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处。 在钱明仁看来,乔斯年势如破竹,肯定是冲着国子监三个月的短讲生名额而来,名额没有限定什么时候使用,可以留到乔斯文长大,以乔家的境况这是乔斯文进入国子监的唯一途径,这个名额对他意义重大。而现在的乔斯文去松雪书局喝两个月茶水正合适,所以不管第几名那副字画都是他的。 “我要这幅字画,”乔斯年道。 “我要国子监的名额。”乔斯文道。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出塞九首(其二、六、八)——杜甫 ·[唐] 出门日已远,不受徒旅欺。 骨肉恩岂断,男儿死无时。 走马脱辔头,手中挑青丝。 捷下万仞冈,俯身试搴旗。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单于寇我垒,百里风尘昏。 雄剑四五动,彼军为我奔。 掳其名王归,系颈授辕门。 潜身备行列,一胜何足论。 《塞下曲六首》——卢纶·[唐] 鹫翎金仆姑,燕尾绣蝥弧。 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