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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娴顾不得思考自己的处境,她抓着季呈徵的肩膀,道:“都这个点了,温白肯定出宫了,你快去找他。” 季呈徵点点头。 许娴继续跟着江季白,江季白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头晕的厉害,说不清是因为风寒还是醉酒,若是风寒…为何他还想继续走下去?若是醉酒,脑中为何一片清明? 父亲的遍体鳞伤… 阿姐被带走时的屈辱眼神… 还有囹圄楼那暗无天日的环境… 众人的嗤笑嘲讽… 这些阴霾压在江季白心上,浮现在他脑海里,他似要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黑,他下意识抓住了一个东西,这才避免自己跌落在地。 他扶着告示榜的扶手,微微喘着粗气。 许娴现在不远处,担忧道:“季白兄,你没事吧?” 江季白缓了一会儿抬起了头,忽然,他目光定格在了告示榜上,他似要将告示榜看穿似的盯着榜上的告示。 起初,许娴不知他在看什么,也好奇看了过去,下一刻,她就怔住了,这告示不就是刚刚下达诏令吗? 城中大小商肆不得招用奴籍中人。 许娴语塞:“季白兄…” 江季白静静看了片刻,然后转过身,无动于衷地往前走。 许娴有一瞬茫然,江季白看起来浑然不在意,他脸上看不出丁点绝望,愤怒和不甘…他就像个行尸走肉,他就…这样了吗? 许娴感到心惊。 “江季白。”许娴蓦地开口。 江季白并不理会。 “你这几天有好好看过温白吗?”许娴道:“他瘦了,跟你差不多,很憔悴,跟你也差不多。” 看着江季白越来越远的身影,许娴冲他叫道:“他救你出来,不是为了看你这个样子的!” “我还能什么样子?”江季白站定,反问。 他先前一副醉态,此刻清醒得像是被凉水拍了脸。“或者说,你们想看我什么样子?”江季白缓缓回身,眸光冷清:“从容不迫,有条不紊,还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就像你们认识的江季白一样。” “我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我没那个能耐…”江季白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抬起沉重的胳膊,对告示榜一指而过:“纵使有心…也无力…” “天无绝人之…”许娴急切道。 江季白抬手制止了她的话,他转身:“你走吧,别管我了。” “谁都别管…” “江季白!” 温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隐隐带着一团火气。 许娴心中一喜,温白来了,然后她又开始心事忡忡起来,哀莫大于心死,江季白现在这样,怕是连温白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温白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他急冲冲地跑到江季白跟前,拽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了番,火冒三丈道:“你又喝酒了?不是跟你说了你伤没好,别喝的吗?” 江季白甩开温白的胳膊,不发一语地低着头。 “你这…”温白闹心地看着江季白:“你是喝了多少?” 许娴道:“不少。” 温白粗鲁地掀开江季白的领口,看见江季白的伤口愈发红肿溃烂,江季白一巴掌拍来了温白的手,瞪了他一眼。 温白觉得江季白的皮肤热的不正常,他又摸向江季白的额头:“你又发烧了?那你还喝酒?你不要命了!” 江季白抓开温白的手,看着眼前的三人,他觉得心烦意乱:“我想静静,你们别烦我…” “静着喝酒吗?”温白质问。 江季白:“……” “好了,跟我回去。”温白握住了江季白的手腕,嘟嘟囔囔:“我跟你说,醉酒浇愁愁更愁,你有什么事不会跟我说吗?” 江季白不见挣扎,乖乖地跟着温白走了。 许娴:“……”温白一说就走,她刚刚费了半天口舌都没将人劝走,区别对待啊。 江季白不知是醉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总之躺在床上就不见动了。 温白三人来到屋外,许娴忙问:“怎么样了?” 温白略一点头:“我哥已经把我调到都官司了。” 许娴一头雾水:“那是什么地方?你为何要去那里?” 温白因为太累,反应有些迟钝,他刚想对许娴解释,季呈徵示意他休息,对许娴道:“刑部分刑部司,都官司,比部司和司门司。其中都官司掌管刑徒奴婢,与户部对接,季白公子的…文书隶属户部,温公子在比部司,行事方便些。” 许娴右手食指在桌上描着圈,浅笑:“阿三,你懂得挺多的嘛。”不是挺多,是过于多了。 “是乘月你对官场之事素来不上心。”季呈徵调侃,言下之意,你懂得少了。 许娴一笑了之,朝廷各个基本部门,她是有所了解的,可这些部门里的小部门,她并不上心,可阿三为何了解的如此清楚?是博学多闻,还是…意有所图呢? 这想法在许娴脑海里一闪而过,她便放弃深究了。人做事总有自己的道理,她向来是抱着“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态度处事的,朋友有难,她自然挺身而出,为的是义气;朋友的私事,她从不会主动打听,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就像她已经发觉出阿三的不对劲,可她没有多问。 “乘月,阿三,今日多谢你们替我照顾季白,天色已晚,你们快回去休息吧。”温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