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页
书迷正在阅读:美强惨O重生后躺赢了、[穿书]女配是学霸、[末世]门外丧尸汉、这就是结婚吗、九阳至尊、学霸总想掰弯我、高冷学霸非要暗恋我、被亡灵大巫师看上以后[西幻]、魔尊总想做Alpha老婆[快穿]、小龙崽才不是渣男
温白的屋里一阵狼藉,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手里握着一片花瓶的碎片,左手早已鲜血淋漓,温白努力使自己保持些理智,别慌别慌,冷静… 冷静冷静,温白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找些事来做,对!给江季白写信,还未曾向他解释,他那么小心眼的人,定还在生气。 温白趴在案几上,冷汗打湿了衣襟,他右手执笔,左手紧紧攥着陶瓷碎片,脸色难看,额角抽搐着,一笔一笔的,字写的跟鬼画符似的。 “江季白,我上次说的话不是真心的。” “知道吗?温家现在我主事,厉害吧?” “江季白,我哥被关了…” 一句一句的,杂乱无章,温白也不清楚自己在写什么,只知道脑子里都是江季白,他怕再也见不到江季白了,他疼得有些喘不过气,仿佛脊椎被从后脑勺抽了出去,他意识渐渐模糊,最终疼晕在了案几上。 常修儒扛着自己师父进府时,还在庆幸幸好师父瘦,不然他可扛不动。 常修儒的师父人称鹊老,师承扶苏谷,是个医术诡谲的老头,很多郎中都认为他医术离经叛道,不屑与他为伍,老头也乐的一人逍遥自在。 “修儒啊,师父跟你说,得多吃点,瞅你肩膀硌得我肚子疼。”鹊老埋怨道。 常修儒温声道:“实在是情况紧急,委屈师父了。” 鹊老对自己的乖徒弟向来是没有脾气的,理解道:“不是说有人快死了吗?快走快走。” “……”常修儒:“不是快死了。” 鹊老一脸严肃给床上的温白扎着针,常修儒整理着一片狼藉的屋子,瞥见了案几上的信,常修儒就细心地收了起来。 收拾完屋子,常修儒踱了过来:“师父,怎么样?” 鹊老捻着自己的胡子,道:“这小子忍耐力也是惊人,这是生生地把自己疼晕的啊。” 常修儒满怀希冀道:“可有得治?” “你师父我是谁?就没我治不好的病。”鹊老洋洋得意道。 常修儒松了口气:“这就好…” “只是,为师需要时间。”鹊老一本正经道。 常修儒:“……” 鹊老道:“不知你这位小兄弟能不能撑住啊。” “那不还是没得治吗?”常修儒无力扶额。 “啧!”鹊老不满道:“是需要时间。”鹊老又给温白扎了几针。 常修儒叹气:“这该如何是好?我总不能看小白送命。” 鹊老来了兴致,打量着温白道:“哦?他就是你父亲生前见的最后一人?” 常修儒点头:“是父亲的徒弟。” 鹊老给温白扎完了针,道:“这套针法可以缓解他的疼痛,只是有点不好,被压制的疼痛会集中在月底发作一次,那种痛苦,非常人所能忍,不过忍过去也就好了。” 常修儒不甘心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为师会想办法。”鹊老沉吟道:“为师打算去百越之地游历一番,那里有很多怪诞的医术,说不定就有治好洛逖的法子。” “蛮夷之地,太危险了。”常修儒担忧道。 “啧,为师仗剑天涯时,你小子还没出生呢!”鹊老嗔怪道:“那里离你老家也近,为师还可以去蹭个饭啥的,顺便给你母亲看看身体。” 常修儒的母亲柳氏是鹊老的师姐,鹊老痴迷医术,与草木为伴,乐的清闲自在,柳氏大他十岁,常常为他操心,给他说过好几次亲事,不过鹊老都跑了,后来年纪大了,柳氏也不念叨此事了。 鹊老打了个哈欠道:“你要记得每隔五日给他扎一次针,月底的疼他要是实在忍不住了你就把他敲晕过去,可别敲死了!千万不能,千万千万不能再服用洛逖,否则发作的次数一定会增多,且有性命之虞。” 常修儒郑重其事道:“我记下了。” 事情如温白所愿地进展着,待所有事情都办理妥当,就等货船今晚出发了。, 温白单腿蜷着坐在窗前,他悠悠地看着远方的船只,常修儒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他问:“在看什么?” “你说江南的水色与这海色可有区别?”温白目不转睛地盯着海面。 “自然不同。”常修儒把药碗放下,道:“水色婉约,海色壮阔。” 温白抬头:“我给江季白写了信,他还没有回信。” “天高路远的,谁知道信能不能送的到。”常修儒安慰道:“你们竹马之谊,世子若收到信,定会回你的。” 温白颔首:“也是。”说完,他又一动不动地盯着海面。 常修儒失笑道:“在担心? “不。”温白严肃道:“我在害怕。” 常修儒噗嗤笑了:“怕什么?” “怕死啊。”温白懒洋洋道。 常修儒笑问:“那我跟你换,我上船,你在外面等我信号?” “不行。”温白一脸认真:“舅舅就你一个儿子,死了就绝后了。” “小白啊。”常修儒感叹道:“你也别怪你哥总打你,你说话就是挺欠的。” 温白忍不住笑了,搂住常修儒赔笑:“表哥莫恼,我就是轻松下气氛。” 常修儒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药递给了他,温白一饮而尽。 海上一战,不出所料,赢得十分漂亮,温白不仅烧了人家的船,还把人家首领的五六个夫人全都掳走了,其中两个还怀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