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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成功。 崖会泉以为黎旦旦想溜,这个小动作就跟证实猫真在闹情绪,今天不想和他有太亲近的接触似的。 人有点小失落,也很蛮不讲理,百里帮忙转达的那句“黎先生说没有生气”他一个字也不信。 他反手就把猫抱得更紧了。 沃修:“……” 对不起,现在收回那句“我可以”,把它改成“我可能有些地方不可以”还来得及吗? 当猫时的待遇有点超乎预期,好像不如想象的容易适应。 第53章 待遇 人不是很满意,遂手动把猫“请”…… 生活在告诉沃修处处皆有挑战以后, 就非常温柔又肯定地继续告诉他:“想什么呢,来不及啦!” 恢复记忆后想再去完美适应当一只猫,是真的没那么容易。 然而碰瓷是自己碰的, 跟着人回家的选择是自己失忆时做的,有什么办法,当一只无辜小猫咪时有多赖皮,找回了记忆的人就要负多少责, 是万万不能说干脆便让有位将军莫名其妙蒙受损失,突然就猫不亲猫不爱的了。 这么个过去表达一下善意都有拐上十八道弯的人,好不容易有了能让他乐意敞开一点心扉,让他能放松表达情绪的对象。 谁舍得看他迟疑着把才敞开的门又关上,把他喜欢的那只猫一声招呼也不打的就替换走,让他刚适应了“拥有”的感觉, 就又有了失去危机? 崖会泉那天下午抱着猫抱了好一会, 他低头跟“疑似生气”的猫对视, 最后, 黎旦旦仿佛先叹了一口气,开始逐步放松,他手下隐约的对抗力道消失, 猫也不再想要换位置,重新变成一团温暖的毛茸茸, 很心平气和地贴着他的腿。 他谨慎地观察了一小会, 再次确定黎旦旦开溜的意图真的消失,才尝试性地放松了一条手臂——没立即全部放松,免得他家过分聪明的猫其实是在诈他,一完全放松他腿上就眨眼间没猫了。 松开一条手臂后腿上仍然有猫,连这方面也讲究“兵不厌诈”的崖将军这才安心, 他摸摸黎旦旦的脑袋,垂下视线问:“不生气了?” “喵。”黎旦旦说。 旁边的电子管家就听出来,猫的语气其实十分无奈,是在说——本来也没人生气。 在自己继续努力一把,适应新环境,和让崖会泉不明不白就要适应“猫的疏离”之间,沃修选择还是他尽量努力。 “趴大腿”就这么,在沃修非凡的自我调节能力下顺利度过了,期间,崖会泉对猫像往常一样揉揉脑袋捏捏耳朵次数若干,无意识地拉尾巴次数若干,为了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崖会泉还记得黎旦旦应该是很喜欢被从头到尾的顺毛,他反反复复把猫来回撸了半天,不善言辞的将军小心靠行动给猫道歉。 全亏猫的面部肌肉少,不管内心真实情绪什么样,也都能维持住波澜不惊的“面瘫”,让人类对于它们的情绪揣摩全凭想象。 崖会泉个人认为,从黎旦旦之后全程没跑掉,他的猫还开始和他玩,他后来一抬手,猫就同步抬爪,好像是想跟他玩一种养猫家庭里很常见的“搭手游戏”来看,他的歉意应该是被猫好好接受,黎旦旦不生气了。 这对崖会泉来说,是个开头有点令人精神紧绷,期间一度非常踯躅,但结果还是很不错的愉快下午。 沃修就差点累死了。 一边要努力保持猫设,积极主动与人互动,一边还要与来自人的诸多本能抗争,时刻注意保持放松,不能让人从自己的猫身上再次感受到拒绝。 然后当人的行为有点“过”,感觉自己必须得来一点缓冲,他就还要快速头脑风暴,去记忆里检索出一个“既贴合猫设,看起来像在和人玩,还能完美达成让人暂停摸摸”的方案。 看起来常见又普通的一个搭手小游戏,谁能想到它竟然如此来历不凡,是人几乎用上了多线程战术思维来高效推导的最佳选择,还含藏了如此多的良苦用心? 崖会泉反正想不到。 他不仅想不到,自觉跟猫重修于好,许多之前因担心猫在生人的气才有所收敛的行为,他又能理所当然地去做了。 沃修在人把喝过的水杯刚推到自己面前来时,他往杯子里一瞅,发现里面水还剩下至少半杯,感觉不太像需要加水的样子,他斟酌两秒,继而伸爪,把肉垫在杯壁上贴了一下,发现水温倒是有点低,已经算是介于温水与凉水之间,不符合这个人在冬月里喜欢喝热一点的习惯。 “我去重新倒一杯热的过来。”沃修对坐在书房长桌前的崖会泉说。 他理性分析出了人的需求,在照顾人这方面毫无“适应过渡期”,转头就准备去重新倒水。 书桌前,崖会泉从手头的投屏里抬头,看见猫想要走,一伸手压住那条毛茸茸的长尾巴。 “去哪?”猫语又对接失败的人问,他扫一眼里面水一点没少的杯子,比被他忽然叫住的猫还要奇怪,纳闷道,“你不喝?” 沃修:“……” 不,等等,你把自己喝过的水杯推到猫面前来,是为了把剩下的分给猫喝? 斗大一个问号缓缓浮现在头顶,沃修不禁从长桌边缘探头出去,观望了一眼书房里显眼处就摆着的猫咪水碗。 崖会泉对猫语的理解经常失误,与猫真实所表达存在着较大偏差,不过,对眼看着自家猫把圆脑袋伸出去,观察水碗的动作,他却又精准领会,明白了这份肢体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