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长生不死 第4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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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签了卖身契,按照法律失去了良民身份,成了皇家私有奴仆,理论上不能回乡探亲。 这样也是为了防止太监,与外臣勾结。 然而到了周易的品级,想要私下出宫很容易,那宫门口内侍就属于值殿监。 皇帝知道管不住出宫,索性将此事作为恩赏,准许有品级的太监回乡探亲,不过需要司礼监提督批复。 圆公公询问过陛下意思,当即准许了周易请假探亲。 “三日时间,足够来回了。” 周易取了出宫腰牌,换上寻常百姓衣衫,从皇宫角门出去,一路穿过诸多坊市出了京城。 出城东门时,周易特意亮明腰牌,说出了身份。 城门官见到宫中内侍,也不管有没有品级,噗通跪下就拜:“下官拜见易公公。” “桀桀桀,不错不错!” 周易拍了拍城门官肩膀,当年旱灾入京城讨饭吃,由于没钱交入城费,让城门口兵卒大声喝骂暴力驱逐。 可惜已不是那位城门官,否则定教他生不如死! 出了城。 周易催动真气,步伐快如奔马,一路向万年县而去。 第403章 周家大院 万年县。 紧邻京畿的县城。 俗话说,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好不容易祖坟冒青烟考中了进士,结果分配去万年县当县令,回老家仔细看,原来是祖坟着火了! 天子脚下,王公贵族京官大员无数,哪个都不是万年县令能惹得起。 纵使缩在县城里不干事,也不贪财,照样会祸从天降,譬如上任县令遇到的案子,威远侯家的亲兵,骑马撞死了阁老的书童。 县令左右为难,结果阁老一封上书,陛下判了县令阖家流放! 再往上前追溯,十年间换了六个县令,三个贬官两个流放还有个砍头。 所以说,万年县当官是个高危职业! 如今在位的田县令,却是不同于先辈,靠着宫里边有人,稳稳的做了一年多县令,连京官的案子都敢判。 万年县东边三十里处,乃是安和村,村中百余家住户。 这日。 周易花了半个时辰,一路狂奔赶回村中,速度比骏马还要快。 站在村口的山岗上眺望,两道炊烟升起,那是村中地主家在做饭,其他农户只吃早晚两顿。 “十年,咱家终于回来了!” 周易双目含泪,纵使不惧亲情威胁,马上要见到爹娘也忍不住激动。 运转真气,按照记忆中位置,见到了自家老宅。 三间土坯房经历风吹雨淋,屋顶已经塌陷,栅栏围成的院子中,长满了野草,显然长时间无人居住。 “怎么回事?” 周易愕然,他给家中寄了银子,即使不种田也足够吃喝。 “难道让刘公公贪了去?” “这可如何是好,那厮已经跟着徐公公死了,咱也没办法寻仇!更何况,没了探爹娘的理由,如何做后面的事……” 周易正在思索,走过来个锦衣汉子,看打扮似是村中富户。 “哪来的?” 汉子呼喝道:“在周家祖宅乱逛什么?” 大庆户籍制度严苛,没有路引离开村镇就是流民、罪犯,官府可以抓去挖矿,所以村中极少有外人进来。 周易嗓音尖细:“你可知道这家人去了哪里?” 汉子听到不男不女的声音,心中一动,恭敬问道:“您是周家老二,易公公?” “嗯。” 周易微微颔首,听这意思爹娘不似有事,应是搬去了别处。 “拜见易公公。” 汉子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姿势大开大合,按照宫里的规矩得拖出去杖毙:“我是您梁伯,记得么,小时候还给过一个面饼!” 梁伯? 周易稍加思索,隐约是有这么回事,连忙过去搀扶。 “梁伯快快请起,咱家知恩图报,定给您安排个好差事,以报一饼之恩!” “易公公您这等大人物,咱小老儿可不敢劳烦。” 梁伯听周易自称咱,也不敢说我字了,笑着说道:“周老弟已经报答过,将孙老财家的田地,一分为二分给了咱和你妹婿家!” 周易听到孙老财,眼中闪过狠辣,他回家探亲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报仇。 当年孙老财横行乡里,家里的狗没少咬周易,未曾想爹已经报仇,还抢了孙家土地。 “咱爹哪来这么大能耐?” “还不是靠您易公公的威名!” 梁伯弯腰撅腚,想学士绅恭维人的姿势,硬生生的学成了锄地:“去年,您成了宫中大人物,县太爷亲自来村里,请周老弟搬去县城。” “那边准备好了大宅子,给买了几十个奴仆,听说周老弟受了孙老财欺负,当天就将他全家抓进了牢房……” 梁伯讲述的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咱与周老弟关系好,不但分了田地,还成了村正,管着村里收税的事儿。” “受周老弟之托,得空就来老宅转转,免得有贼人破坏了风水!” 周易问道:“周家搬去县城哪里?” “城东,周家大院。” 梁伯说道:“去县城打听都知道,据说有一条街的铺子收租,日子过的堪比皇上!” 周易目光微冷,真气运转,身形纵跃消失不见。 …… 万年县。 东富西贫。 周家大院在富人区,足足占据了十余亩,堪称第一豪宅。 周易打量门头,高度至少一丈六,距离大庆典制“天子丈九”不远了。 牌匾上两个烫金篆字:周府! “这是要咱家诛九族啊!” 周易面色愈发阴沉,院子大也就罢了,“府”字却非寻常人能用,勋贵至少祖上伯爵,官职至少祖上三品大员。 逾制之罪,可大可小。 寻常时候不治罪,关键时候足以诛九族! 周易迈步上前,刚到门前三丈外,站在门口的护院就厉声呼喝。 “哪来的不长眼……” 话未说完护院就倒飞出去,撞在门上轰隆一声,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其余几个护院,吓得惊声尖叫,屁滚尿流的四散逃离,本就是街上青皮闲汉,哪会真的去看家护院。 周易推门进去,看到几个持刀弄棒的汉子,闻声而来。 为首的汉子耍了套招数,还没来得及问话,只觉得胸膛剧痛,低头看心口处破了个窟窿。 “嗬嗬嗬……” 统领身死,余下的作鸟兽散。 周易慢慢悠悠穿过几处门槛,来到大院后宅,远远望见一群人缩在正堂。 中间是个锦衣老汉,左边坐着个白胖妇人,旁的几个衣衫华丽的女子,战战兢兢的看着外面来人。 仔细分辨许久,才认出老汉与妇人正是爹娘。 心中的怀念、伤感早已散尽,周易真气运转挤出几滴眼泪,跪在门外说道。 “孩儿周易,拜见爹、娘!” “周易……” 周父微微一怔,仔细分辨院中头发花白的老者,依稀与记忆中有些相似,试探着叫了声:“二娃子?” “诶。” 周易轻声答应,这是他的小名,恍恍惚惚十年未听过。 “真的是二娃子!” 周父顿时面露喜色,推开左右跑出去,在周易身前三步外骤然停住,带有几分畏惧的问道:“俺用磕头不?” 周易摇头道:“咱是您儿子,该给您磕头。” “不用不用。” 周父经此顿挫,也没了拥抱的心思,连忙催促家中奴仆。 “去告诉伙房,摆宴,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