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 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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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河在看清楚的刹那,所有挣扎的动作几乎是立即停止,仅在这失神的工夫,闪电的光芒消逝,屋中重回黑暗,沈溪山再次吻上来。 不过是这一眼,宋小河心中的恐惧就完全变了一种,雷声重重劈下来时,她就像是被狠狠吓了一跳似的,心脏要了命地疯狂跳蹿起来。 所有感官在此时变得清晰,方才所忽略的东西也一并浮现。 她闻到了沈溪山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是他一贯讲究,用在衣裳上的熏香。紧接着就是喷洒在脸颊的灼热气息,耳边也都是沈溪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水汽,被高升的体温染上了热意,蒸腾着宋小河的脸。 他凶蛮地舔舐宋小河紧闭着的唇瓣,几个来回后耐心耗尽,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似乎是下了狠心地要她痛,但终究有所收敛。宋小河吃痛时下意识张开了唇痛呼,给了沈溪山可乘之机,毫不客气地入侵她的领地,勾缠起她到处躲闪的软舌。 力道虽然强硬,但唇却是柔软的,他将宋小河死死地压着,半点不容她挣扎。 宋小河的头被擒住了,扭动不得,一只手被他攥紧了按在墙上,只有右手没被桎梏,于是就用这仅存自由的右手不断捶打沈溪山的肩颈,囫囵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溪山充耳不闻,任她捶打,力道也没有丝毫地放松,是个十足凶蛮的掠夺者,将她的气息一点一滴全部收尽。 外头疾风暴雨,低沉的雷声滚滚,房中昏暗无比,勾勒着身量高大的人将少女按在门上亲吻的模糊身影。 偶尔一道闪电落下,房中骤亮,便能看见少年湿透的衣衫,耷拉在身上的黑发,还有少女逐渐变得无力地挣扎。 对上沈溪山的蛮力,宋小河是毫无办法,他的肩颈更是结实硬朗得如铁板,不论怎么捶打抓挠,都仿佛没有半点知觉一样。 宋小河渐渐脱力,拳头也没了凶劲儿,落在脸颊上的气息烧红了她的脸和耳朵,烫得她落下了泪。 宋小河知道,沈溪山现在就是压着她可劲儿欺负。 知道她不会下狠心去咬他,于是在她口中肆虐,将她的小舌欺负得一退再退,最后只能被他勾缠住,任他为所欲为。 从未感知过的情潮淹没了宋小河,热意在浑身蔓延,心跳快得似要撞破胸腔,独属于沈溪山的气息漫天铺盖,与她短促的呼吸紧紧交织相融,连带着身体发软失力,彻底投降。 宋小河哭得有些抽噎,呼吸稍显困难,沈溪山才停下来,松开了她。 房中的灯盏亮起,光明重回视线,宋小河得到自由之后赶忙往旁处逃了几步,害怕地躲到一旁去。 她脸色满是潮红,泪水打湿了眼睫毛,唇更是被揉得殷红,显得相当可怜兮兮。 “你、你是不是疯了啊?”宋小河抽泣着问他。 沈溪山的确跟疯了没什么两样。 他从没有这样狼狈过,雨水淋湿了他的发和衣裳,仿佛也将他身上的意气和骄矜尽数洗去。他站在那里看着宋小河,漆黑的眼映了灯光也不明亮,沉甸甸的。 “宋小河。”他启声,声音有些喑哑,语气并不重,问她,“你喜欢我,对吗?” 宋小河听到这话,瑟缩了一下肩膀,没应声。 沈溪山忽而朝她靠近。 她生怕这人发疯再来一回,捂着唇往后退,一下就躲到了墙角里面,无处可退了,顿时有些慌张。 沈溪山停在他面前,像方才一样掐着她的下巴,只是这回他没用力,只迫使她抬起下巴,低声问,“你说过的,我之前听见了,再说一遍喜欢我,好不好?” 他用一种诱哄的语气,水润的双眸浮上些许央求,变得委屈又可怜,仿佛刚才那个凶戾蛮横的沈溪山,只是幻象。 宋小河低头,往他手上重重咬了一口,立即印出红彤彤的牙印来。 沈溪山觉得痛,但却没有将手收回,反而用拇指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摩挲,然后俯下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他动作太快,宋小河没来得及闪躲。 刚撇头躲开时,就听见他在耳边轻声问:“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经受什么?”【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 宋小河不知道。 正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沈溪山才觉得可恨。 他不由分说地抓了宋小河的一只手,在她惊吓的眼神中撑开她的手掌,往自己的后脖子一按。 炙热的灼烧在瞬息间绽放在宋小河的掌心,她发出痛叫,猛地缩回了手,掌心摊开,一个赤红的“禁”字出现在上头。 “好烫呜呜……”宋小河泪眼模糊。 “这是断情禁咒。”沈溪山望着她,缓声道:“我每日每夜都要经受这样的痛,都是因为我守不住这一颗道心,对你动了情。” 宋小河的表情不加掩饰,明晃晃地呈现出震惊来。 像是听到了一个荒唐的笑话,或是荒谬的谣言,瞪大了湿漉漉的杏眼看着沈溪山。 沈溪山不喜欢她这个表情,垂下了眸,说:“我原本并不在乎这些疼痛,想着慢慢等,总有一日你会亲口对我说喜欢,但是我今日才发现,是我想得太天真。” 他方才去送伞,站在门口听到了宋小河与钟浔元的话。 他存心偷听,就算是有几道结界都防不住,所以他们的对话都传进了沈溪山的耳中。 大雨落下,他忘记了护身法诀,片刻间身上浇了个透,耳朵里反反复复只剩下宋小河的那一句,“钟公子所言甚是。” 宋小河明白,是他沈溪山不明白。 是他没用,轻易动了心,整个儿栽进了小河之中,被□□的泥泞死死缠住,沉沉浮浮,皆有小河掌控。 他早就没有了选择权,只能可怜巴巴地在河中飘荡,等着宋小河说喜欢。 沈溪山心中的妒火剧烈焚烧,烧过之后剩下的焦黑,全然是苦的味道。 难怪世人常说,情之一字乃是万劫之首。 沈溪山心想,动心的滋味,果真不好受。 他找不到任何理由,阻止宋小河去见一个对她抱有别的心思,甚至一心想要求娶她的人,也没法干涉她的选择,左右她喜欢谁,不喜欢谁。 除非他发疯。 “可明明就是你先说了喜欢我的。” 沈溪山低声道。 宋小河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沈溪山,脊背紧紧贴着墙角,唇上还有些火辣辣的,是被他用力咬过舔过留下的触感。 她怯怯地看着沈溪山,说:“你不能这样。”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宋小河。”沈溪山看着她,忽而笑了一下,轻柔地抚了抚宋小河的脸颊,指腹揉着她的唇,慢声道:“你不喜欢我也无妨,我不会强迫你,但日后你若是喜欢别人,我就将他们杀光杀尽,一个不留。” 说完这句话,他松开了宋小河,转身离去。 宋小河看着空荡的房间,许久没缓过神,撑着发软的双腿来到桌边,刚坐下没一会儿又觉得不行,浑身都发软。 于是又跑去了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躺着。 第100章 满月(五) 宋小河在床上躺了许久, 唇上还有清晰的触感,是沈溪山莽撞的牙齿留下的。 他虽然在钳制她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但唇舌始终都是柔软的, 所以她唇上并没有伤口。 只有手掌心的那个红肿的, 呈现出一个“禁”字的地方还灼烫得很。 宋小河完全可以催动寒冰之力将伤口的疼痛给化解, 但却没有丝毫行动, 只是看着手心发呆。 之前她的掌心被按上去的一刹那, 剧烈的疼痛让宋小河一下就失声喊出来, 半个时辰过去, 掌心的刺痛虽然有了消减,但依旧疼得钻心。 然而这却是沈溪山每日每夜都要忍受的痛,宋小河没有抹去掌心的疼痛, 是刻意让这个念头反反复复在脑中浮现。 宋小河生平没有与哪个男子亲密接触过, 这样一个突如其来,又充满凶蛮的亲吻, 彻底打乱了宋小河的内心,搅得天翻地覆, 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春水。 尤其是沈溪山所说的话, 和他那双被灯光照亮时, 满含着情愫的眼睛,让宋小河一想起来, 心跳就乱得厉害, 疯狂上下蹿动, 无法平静。 沈溪山,一个修无情道的人, 竟然会亲口承认对她动了心? 这种事情是在宋小河的梦里都绝不会出现。 人人都说沈溪山不会爱上任何人,他的心里只有大道, 只有飞升,所以宋小河也从未想过情爱一词会落在他的身上。 可是发生在眼前的事,让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摆在了宋小河的面前。 沈溪山可能面临着破无情道的情况。 宋小河一想到此,心中就涌起一阵惧怕,直接压过了情愫带来的悸动,让她十分不安。 她斟酌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去找沈溪山。 虽然他们方才好像是发生了些不愉快,但宋小河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发疯,若是与他坐下来推心置腹地聊上一聊,或许能解决很多问题。 想到此,在床上躺了许久的宋小河翻身下床,浑身的力气已经恢复,心绪也慢慢趋于平静。 她出了门,在沈溪山的门口徘徊很久,最终还是红着耳朵敲他的门。 谁知敲了好些下都没人应声,宋小河推开门一看,房中空荡荡,沈溪山不在其中。 外面电闪雷鸣,大雨瓢泼,他就这么凶巴巴地按着她一顿欺负,然后悄无声息地出门去了? 宋小河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顿时有些恼怒,叉着腰想,他指定是自己去查什么事了,没带上她! 她回了房间拿门撒气,重重将房门关上摔上后,又跑去床上继续挺尸。 躺着躺着,还真就睡着了。 也不知是什么缘由,这次宋小河睡着之后,做了个颇为奇怪的梦。 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屋中亮着微弱的光。 也不知能不能称做房屋,那地方其实更像是一个山洞,只不过相当宽阔,地上铺了厚厚的干草,还摆放着桌椅。 没有正经的床,只有一片宽广的石台,上面铺了被褥和兽毛的毯子,看起来十分简陋,但却像是什么人长久的居住之地。 照明的是几颗镶嵌在墙上的珠子,散发的光柔和,落在被褥里交叠的二人身上。 沈溪山穿着村中常见的粗麻布衣,被扯得乱七八糟,露出半个结实精瘦的膀子,随着他的动作显出蓬勃的肌理,光影照出了他脊背上的一层薄汗。 他将宋小河按在光滑的兽毛毯子里,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全压住,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朵上,脖子上,然后用牙齿轻轻咬着,轻易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宋小河额头都是汗,浸湿了额边的碎发,眼角染上绚烂的绯色,汗珠流下来,像是落了泪一样。她的双手没有被桎梏,一只手搭在沈溪山的肩头,一只落在毯子上,嘴里发出呜呜的细微声响。 衣襟被揉乱了,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和锁骨,沈溪山埋头啃着,不一会儿就布满红痕。 旖旎与灼热在微弱的光影下蒸腾,宋小河抱着沈溪山,亲昵地贴着他的头蹭,像是表达无尽的喜欢。 一梦散去,宋小河在一道雷声中醒来。 奇怪的是她并未感觉受到了惊吓,反而是将梦中的所有欢喜带出来了一样,整个胸膛被蜜糖一般的东西填满,从里到外都是舒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