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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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洗漱回来,王春香发现书还在那里,段美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没看见她床上的书。 啊,这可咋办啊。 王春香慌了,总不能再跑到阮文家问她怎么处理吧? 僵硬地站在那里的小知青一时间手足无措,这让刚端着脸盆从外面回来的赵胜男费解,“你咋了?”干巴巴的站在这里,像是快着火的木头桩子。 “我的书,我的书不见了!” 王春香急中生智,“我刚才明明把书放在桌上的,出去洗漱再回来就没了。” 她一脸的紧张,让赵胜男也跟着紧张起来,“什么书啊?” 躺在床上的段美娟登时坐了起来,“王春香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偷了你的书吗?” 宿舍里就四个人,上下铺。 祝福福在上铺没下来,书偏生没了,那不就是说自己偷了吗? “不是,我就是……那书很贵的,我弄丢了怎么赔人家啊。”她在桌上翻来翻去,连桌子底下都去看。 赵胜男也帮她找,一转头看到王春香床上有本书,她指了指,“是不是那本?” 小知青连忙过去,把书紧紧抱在怀里,封皮朝外,刚巧露出了书名,“对对对,就是这个,吓死我了。” 她这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让段美娟和赵胜男都嗤笑了一声,等看到王春香怀里的书的名字时,两人笑不出来了。 “你从哪里搞来的《简要》?” “对啊,这书不是省城都很难买到吗?” 段美娟让家里人去弄一本,死活没搞来。 洛阳纸贵,一书难求。 王春香怎么会有? 就连在上铺看书的祝福福听到“简要”这两个字也探头看了眼,这本书最近很畅销,可惜后妈不会给她买。 王春香被逼问得急了,这才小声地说,“我从阮文那里借来的。” “她不是也要高考吗,这么好心借你书?”段美娟不信,阮文最小气不过了。 “我花了钱啊。”她小声嘟囔了句。 赵胜男和段美娟对视一眼,这倒也有可能。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多好呢,敢情也得花钱啊。” 王春香小声辩解,“我总不能白看她的书吧。”事实上,她一直都白看。小知青暗暗发誓,等将来考上大学,她一定会帮阮文,只要不违法乱纪,干什么都行! …… 第二天一大早,段美娟就去了阮文家,她倒是想等到周末,可那还要两天,她等不及了。 谁知道刚拐过墙角,段美娟就看到了站在阮文家门口的祝福福。 “我能不能借你的书看,我不白看,给你钱。” 祝福福知道,自己想要回城,指望不上爸爸。有了后妈就有后爸,她必须得靠自己的力量。 高考,是她目前最好的出路。 单靠一本《代数》,不太靠谱。 所以一大早,祝福福就来找阮文,想着从阮文这里租书看。 “好啊,十块钱三天,祝知青觉得怎么样?” 段美娟忍不住捂住嘴,这么贵! 这简直是趁火打劫! 祝福福也被这价钱吓到了。 “觉得贵吗?”阮文笑了下,没再多说什么。 她转身回去,却被祝福福拉住了袖子,“好,十块钱三天。”她这三天不去上工了,二十四小时抄书总行吧。 很是小心的,祝福福把带着温度的钱一张张数好,依依不舍的给了阮文。 阮文心情愉悦,“我这里现在只有下册,按照抄书的速度,大概两天能抄完一本,所以明天晚上祝知青你再来我这里拿上册好了。” 书是别人的,祝福福就算是出了钱也做不了主,只能由着阮文安排。 “好,那就麻烦你了。” 阮文觉得可笑,原主前世舍命相救没得到报答,自己这狮子大开口反倒是受了一句感谢,何等的荒谬? 不过祝福福考上大学回城是既定的事实,阮文能做的,就是坑她点钱,让她肉疼一把。 十块钱呢,一个多星期的工资,能买十多斤肉。 阮文已经很满意了。 当然,她的生意可不止祝福福这一单。 办公室老大姐把书还回来后,阮文手头上两套《简要》,她开始租书赚钱。 有的知青穷,可有的知青富裕的很,只不过有钱也买不到书,那就只能租书。 市场价两块钱一天,能抄多少是你本事。 阮文只做知青的生意,也被一些知青骂,但更多的还是凑钱来租书。 王家沟这边,祝福福是第一单。 祝福福拿到书后急忙回去抄书,没看到躲在树后面的段美娟。 等人走远了,段美娟连忙喊住了要进去的阮文。 “你做买卖,是不是一视同仁?” 在钱面前,什么都好说。 阮文笑了笑,“十块钱三天,先钱后货,按手印写字据。” 段美娟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我还能借了不还?” “防小人不防君子。”阮文言简意赅。 潜台词爱租不租,有的是人在等着呢。 段美娟觉得阮文简直气死人不偿命,她郁闷地签署了字据,紧紧抱着书,“你别跟其他人说这件事。” “怕别人知道你向我服软?” 段美娟:“……”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放心。”阮文扬了扬手里的票子,这是刚从段美娟那里拿到的,“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会保密的。” 段美娟:“……”更气了怎么办! 阮文又点了下钱,特别讨打的说了句,“谢谢惠顾,你也可以给我介绍生意哈。” 做生意嘛,当然要杀熟了,尤其是这几个特定对象。 阮文没要五块钱一天,那都是便宜他们。 当然,之所以定价十元三天,是知道这是他们能拿出来的钱,再贵怕是一毛钱都拿不到手。 做人得知足。 刚进门,阮文和阮秀芝撞了个正着,四目相对阮文连忙把手藏到身后。 为时已晚。 阮秀芝伸出手来,无声胜有声。 阮文悻悻地把钱递了过去,小声为自己辩驳,“我没偷没抢,靠本事挣钱。” 话音刚落,手心挨了轻轻的一下。 阮秀芝虎着一张脸,“你还有理了?” 这是阮文印象中第一次挨打,向来阮姑姑都把她宝贝的不行,就算是当初还没去棉厂上班要下地干农活时,也都不舍得阮文干重活。 被宠爱惯了的人顿时觉得委屈,原本她没那么娇气的,可眼泪就那么落下来了。 “我错了,姑你别生气。” 阮秀芝觉得自己刚才太严肃了,瞧瞧都把人打哭了,“疼不疼?” 阮文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点都不疼,姑你别生气,大不了我把钱还给他们。” 知错就改,及时服软。 因为是家里人,阮文才不硬杠呢。 阮姑姑看着委屈巴巴的侄女,心先软了下来,“买卖哪能说停就停?”她把钱塞到阮文手里,“不能乱花,知道吗?” 过了这些年的消停日子,眼看着就是要到头了。阮秀芝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是阮文现在开心,就随她去吧。 那秘密一直压在心头上,也怪难受的。 或许,东窗事发反倒是能让她轻松些呢? 阮文则有些意外,阮姑姑竟是个隐藏的白切黑? 她喜欢! …… 阮文的租书生意很不错,等到递交高考报名表的头一天,王春香完成今天的学习任务后,和阮文闲话了两句。 “我今天听朱向荣说,葛家坝那边有个陶知青也在租书,一块钱一天。” 阮文没想到,竟然有人跟她竞争,而且还扰乱市场价格! 不过葛家坝有点偏,阮文没打算去找这个陶知青。 “朱向荣去找那个陶知青了?” “没有,葛家坝太远了,听他的意思他打算明天问问其他村的知青。”明天要带着黑白免冠照片去大队的文教站填写高考报名表和志愿。 县里的则是直接安排在教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