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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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其实都卯着劲呢,谁也不想落后掉链子。 县公安局为此专门召开会议,徐局长亲自主持,“高考是大事,咱们局有的同志家里也有考生,需要避嫌。这样,我和小谢还有老周我们三个去看守试卷,明天的话咱们同志们分散到各个考点,处理一些突发状况,要保证这次高考安然有序的进行,明白吗?” 徐局是外地调任的,家人都不在安平县,所以没什么厉害关系。 谢蓟生单身男青年,同样没有家人考试。 至于老周,他是孤儿,死了老婆后鳏夫一个也没亲友考试,可以做到完全的避嫌。 李副局听到这话咳嗽了一声,“小谢和二棉厂的那个小会计有来往,要不要也避嫌下?” 徐局听到这话看了眼谢蓟生,“有这事?” “徐局您可能不太清楚,之前抓油耗子小谢负了伤,就是被那个小会计救了,还在乡下养了好一阵子伤。” 谢蓟生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的意思。 “那这样的话小谢你就别去了。”徐局当即做出决定,瓜田李下的嫌疑,最好还是不要有,省得日后被人举报,影响年轻人的前途。 谢蓟生倒是无所谓,“我听组织安排。” 散会后,李副局特意喊住了谢蓟生,“我这也是为了保证公平,不让人说闲话,小谢你别往心里去。” 谢蓟生:“不会,您考虑的周全。” 李副局听着这话又觉得哪里怪怪的,谢蓟生来到安平县后,也没侦破什么大案子,这段时间要么在看之前的卷宗,要么满县城里跑处巡查,说是冬天要到了,要防患于未然。 反正县里头没事这最好不过,李副局也由着他去。 今天在会上,他特意提出这事,谢蓟生竟然也不反对。 “小谢莫不是真的在和棉厂那个小会计处对象?” 不然,完全可以反驳,不用这么避嫌。 谢蓟生笑了笑,“我还有卷宗要看。” 看着离开的人,李副局拧起了眉头,这到底是不是啊,他也不好问,今天特意在会上试探,瞧着谢蓟生这意思,默认了?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得给革委会的元书记回个话才是,他家那位千金不知道怎么遇到谢蓟生,看上人家了。 元书记早年丧妻也没再结婚,就这一个闺女宝贝的不得了。 这不,找上自己,要帮忙介绍下。 看来这次,不用想了。 他倒是得想想,怎么措辞才好,省得元雯那姑娘大发雷霆。 …… 十二月十七号。 阮文一大早就醒了,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前世高考,坐着公交车去考试,结果把准考证落在了家里,阮文着急得要死,在考场门口等着,然后等来了警车。 穿着制服的警察从车上下来,把准考证交给了她,颇是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小迷糊虫。” 阮文被吓醒了。 她这是什么梦!竟然梦到了谢蓟生。 大夏天的,谢蓟生穿着黑色长裤,上身是浅蓝色的衬衫,外套随意的搭在手臂上,说不出的潇洒和性感。 制服诱惑。 阮文觉得自己六根不清净,满脑子都是这个词。 她醒来后再也睡不着,拿出小小的笔记本漫无目的的翻看。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天大亮,阮文起床喊醒了周建明。 难得举人老宅的厅堂里没有那么多人头,前天晚上,举人老宅的考生们宣布结业。 大家都就近找地方住宿,方便去考点考试,有零星几个在这边住下了,他们的考点就在附近,在这边住习惯了倒也方便。 而且还能多问阮文几道题目。 向来热闹的大宅院今天有些冷清,周建明这会儿还迷糊着,“咱们今天吃什么啊?” 阮文往他脸上洒了几滴水,“吃试卷,考试的时候别紧张,不然到时候你大概就要吃鸭蛋了。” 霎时间,周建明觉得后背冰凉,完了完了,他开始紧张了。 高考两天,如果需要考外语,那就第三天上午来。 考试顺序是政治、语文,第二天考数学和综合。 对阮文来说,最难的还是政治,77年高考语文作文分量重,其他的不外乎是修改病句之类的,和后来语文考试的繁琐完全不同。 数理化是阮文的老本行,她没什么好怕的。 但是政治,就是个麻烦事了。 自从决定要参加高考,阮文就极为积极的看报读书。 单独列为考试科目,分值一百的政治,自然涉及时政,涉及过去。 读书看报听广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阮文甚至觉得,如果现在有公务员考试,她时政类方面都能拿到满分。 她和周建明的考点是县里的一个中学。 两排平房,一共十二个考场,每个考场三十人。 有两名公安干警在这里执勤。 阮文出示了准考证,进去找考场。 两人不在一个教室。 考场里已经做好了三清工作,桌洞、桌面和墙壁都被清理干净,保证考生没有作弊的可能性。 监考老师是从县里学校一个个选出来的,最开始想要选择家里没有考生的老师,但后来发现人数明显不够,只能把老师和考生错开。 别让老师在考点遇到自家孩子亲戚就行。 阔别重逢的高考考场,黑板上是监考老师的板书 第一场:政治。 字体板正,仿佛力透纸背。 阮文深呼吸了一口气,扫了眼四周。 天冷的缘故,大家都脸蛋红红的,有的还有黑眼圈。 眼睛里透着期待,更多的还是紧张。 考场里没熟人。 阮文默默收回目光,等待着考试铃声敲响。 监考老师的业务也不是那么熟练,分发试卷稍微有些手忙脚乱。 考场里除了试卷纸张摩擦的声音,一时间再无其他。 这就像是一场朝圣。 阮文蓦然间产生这个念头,拿到试卷时,她看向老师低声开口,“谢谢。” 监考老师笑了笑,“好好考。”说完,继续分发试卷。 拿到试卷,阮文扫了下题目。 她蓦然松了口气——政治题目不算难。 多听广播果然有好处。 阮文笑了起来,拿起笔刷刷的答题。 两个监考老师俯视众生,很快就发现了这处考场里的异样。 相较于大部分考生,有两个考生答题速度太快了 仿佛一早就知道答案。 这个念头让监考老师四目相对,兵分两路去考生那边查看。 阮文并未察觉到监考老师的到来,她在组织思路答题。 最后一道题目有些难度,不过对于熟读毛选的阮文而言,又不算太难。 问题在于,如何让自己得高分。 提前一个小时完成了试卷的阮文趴在桌上有些无聊。 早知道,答题就不那么快了。 又不能提前出去,在这里趴着,很辛苦的。 考场里,同样有另一位考试趴在桌上,双眼无神的盯着试卷,政治试卷对他而言从来不是难事,难的是数学和理化。 偏偏这两个明天才考,他觉得真的要了自己老命呢。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干嘛非要报理科呢。 两个百无聊赖的考生并没有察觉到监考老师少了一人。 考场有些不太对劲,两个监考老师一合计,决定去找巡考的公安同志帮忙。 监考老师带着公安过来,站在窗外小声的说,“就是那个趴在桌上的女同志,还有那边那个男同志。两个人答题很快,半个小时就做完了。” “那他们的答案雷同吗?” 监考老师有些哭笑不得,“我看了几道题,倒是都答对了,后面的那个大题不太一样。” “政治题目本来答案就比较固定,如果说两人错误都一样,那才是真的可疑。”谢蓟生看了眼那后脑勺,觉得有点眼熟,这两个小马尾的发型…… 趴在桌上的女同志一边睡似乎累着了肩膀,她动了脖子,换边休息。 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格外熟悉的面孔。 谢蓟生忍不住笑了起来,早知道是阮文,他就不跑这一趟了。 “考生名字给我,回头我去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