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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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想找个高端点的酒店,不过附近好像没有。 和香港比起来,这里实在是穷得寒酸。 阮文倒是无所谓,她既然给了三天时间,那自然说话算话。 三天期限内,好商量。 再度落座,阮文忽的想起来什么,“对了祝知青,你也可以跟罗嘉鸣学学嘛,他也是侦察兵出身,身手倒也不差,学个一招半式也足以应对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了。” 刘经理回想了下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再想想阮文适才说过的话。 他觉得阮小姐所说的手脚不干净有特指,比如说眼前这位女同志。 程家有电影公司,公司下面签了好些个明星,虽然刘经理不是电影公司的主管,但也没少听说那些明星勾心斗角的事情。 女明星搞宫斗,男明星也不例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刘经理深以为然,他没有贸然插嘴。 即便是有心要和阮文唱双簧,奈何不知道前因后果不好开口啊。 倒是阮文,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祝知青,我忘了你和罗嘉鸣分手了,怕是不好去打扰他。” 祝福福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听到这话气得想吐血。 “阮文你故意的,对吗?” 当然。 这算什么,不过是一点利息而已。 如果你再在我面前蹦踧,我只会下手更狠! 没几个人喜欢被人要挟,阮文也不例外,尤其要挟她的人还是祝福福。 阮文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模样,“祝知青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不太喜欢旁人碰我,所以下次记得别贸贸然的抓我哦。” 什么叫无理也能争三分?阮文很是形象的做了诠释。 祝福福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也不愿意再争辩什么。 她倒是要看看,阮文跟这个男人,谈什么合作。 祝福福不相信阮文有后手,她觉得眼前这个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概是阮文雇来的,用来骗她的。 她倒是想看看,这两个人怎么把这双簧唱下去。 “刘经理大老远的跟我来谈合作,真是辛苦了。我请客,别看我们这店面小,但味道蛮不错的,不比香港的茶餐厅差。” 刘经理倒是不挑嘴,“那是,阮小姐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 瞧着隔壁桌的女士不住地往这边看,刘经理有些警惕。 他没有聊合作的事情,反倒是看阮文点菜,跟阮文闲扯了起来。 祝福福没想到,两人竟然聊起了牛肉的吃法,她有些郁闷,看着桌上的两碟菜,忍不住问声音,“你说现在怎么办?” 声音给出的答案相当简洁,“另做打算。” 祝福福愣了下,“你什么意思?” 然而声音没再回答,仿佛哑巴了一样。 另做打算。 那就是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凭什么啊!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阮文的痛点,可结果呢? 不但没算计到阮文,反倒是自己被摔了一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故意撺掇我来,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脑海中依旧安静的很,没有任何的回应。 祝福福十分的郁闷,像是一拳砸在了空气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隔壁桌,阮文让老常先给弄了盘花生米。 “这味道不错,有点酸,还挺脆。” 酒香不怕巷子深,刘经理觉得还真不能小瞧这小饭馆,单是一碟花生米,味道不比那些十几二十年的茶餐厅差。 “老常有他的独门秘籍,所以别小看这饭馆。就像是我的工厂,如今规模虽然不大,但是产品足够好,我想刘先生应该清楚得很。” 刘经理轻咳了一声,“那是当然,温暖在香港的销量很好,只不过之前阮小姐出口到香港那边额货,大部分都被运往了海外。香港那边供应并不充足。” “是香港本土的厂商用了手段?” 刘经理尴尬一笑,“也不怪他们,如果市面上都是阮小姐的产品,他们更没办法存活。” 可即便是把大部分的温暖卫生巾弄到海外,香港的卫生用品市场依旧是温暖一骑绝尘。 香港女人是不肯委屈自己的,用到了好东西后,自然不愿意再将就。 何况一包卫生巾也不贵,不到十港元。 虽说比本地品牌稍微贵了一些,但是对绝大部分香港女人而言,她们能接受这个价格。 可惜市面上货源不足,这才给了本土品牌一些喘息的机会。 程先生为什么要与阮文独家合作,就是因为看中了香港的卫生巾市场。 独家合作意味着垄断,届时其他厂商活不下去,那些工厂不得不停工,甚至面临着出售。 而程先生就可以趁机拿到那些工厂。 不管是引入大陆的生产线,继续生产卫生巾,还是把工厂另作他途,这都是一笔极为划算的买卖。 生意人从来只讲利润。 有利可图,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所以哪怕是如今阮文占据上风,程家依旧会和她洽谈合作。 刘经理深知自家老板老谋深算,但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士有着极为敏锐的触觉,她似乎早就察觉到什么,不动神色中掌控全局。 “阮小姐在香港那边还有认识的朋友?” 阮文摇了摇头,“没有,只不过刚巧和酒店的服务生聊了几句,大概知道些情况。” 刘经理瞬时间恍然,难怪呢。 他就算是盯梢也不可能跟到酒店里面去,顶多是在外围进行观察。 阮文的确没怎么和其他人联系,但酒店里的女侍应生就能让她了解到市场上的消息。 “阮小姐可真是聪明。” “和程老板这种商场大鳄合作,我总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才是。”阮文瞥了眼神色不定的祝福福,“祝知青听够了吗?” 祝福福骤然间被点名,手里筷子都有些拿不稳。 她颤抖了下,假装没听见,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饭。 刘经理也没想到,阮文忽然间跟隔壁桌的女士说起了话,他皱了皱眉,“偷听别人谈话可不怎么礼貌。” 阮文耸肩,“刘经理这话说的不对,祝知青这是光明正大的听,不算偷听。” 读书人偷书算偷吗? 论如何一句话臊得祝福福脸红,阮文是个中高手。 这饭店是待不下去了的,祝福福连忙起身打算离开。 “祝知青,吃饭得付钱,不然那叫吃白食。” 祝福福:“……我有说不付钱吗?”她简直被阮文气疯了,刚才压根没想起这事。 阮文耸了耸肩,“没有那就最好,老常收账啦。” 在香港,刘经理看到的阮文仿佛是豪门的大小姐,和店员谈笑风生试用化妆品,动作娴熟。 而在省城,阮文又像是换了个人。 或许,仇恨总会改变一些事情。 祝福福落荒而逃,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阮文陪着刘经理吃了点东西,带着人去了工厂。 她过去的时候陈主任正带着陶永晴进行账目盘点。 春节已经过去了,起码对工人来说是这样的。 还有多少存货,回头怎么发货,作为厂长陈主任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小陶今天早晨回来后,跟她说了香港那边的事情。 从小陶的说法来看,阮文的香港之行失败告终。 没找到女明星,没有谈拍广告,就连新的合作也没谈下来。 但这也只是陶永晴的看法。 到底什么情况,还得问阮文才知道。 依照她的打算,自然是等下班后再去找阮文,好好聊聊这件事。 没想到,还没等她行动,阮文先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这位是刘经理,之前我和永晴去香港就是刘经理招待的我们。” “感谢刘经理照顾阮文和小陶。”陈主任放下账本,倒茶招待来客。 阮文简单说了下情况,“……我之前草拟了一份合作协议,不过那太简单了些,刘经理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有没有带律师。” 刘经理笑了下,“我本来就是香港大学法律系的毕业生,之前是公司的法务顾问。” “那是我班门弄斧了。”阮文笑了下,“厂长,您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