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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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受了气的李秋明把火气全都撒在了老婆身上,三五天就喝酒打老婆。 要是高明月,她铁定离婚了。 反正当工人有工资,又不愁那口吃的,这么憋屈着过日子,图啥啊? 可人家就是不离婚,还说那寡妇是栽赃陷害,就是自己浪荡又胡乱咬人。 这让原本还同情李秋明媳妇的一干人等大跌眼镜,最后留下一句“啥锅配啥盖”。 日子是人家的,人家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 他们这些人啊,还是少掺和。 不过这件事给高明月印象深刻,看似强势的男人浑身漏洞。 他们也怕被人说矮,被人说不行,被人指指点点。 阮文这办法好,以牙还牙。 “那万一那个王八蛋不吃这套怎么办?” 陈芳园还是有些担心,“要是他破罐子破摔呢?” 到时候,丢人的还是涂宝珍。 高明月也有些拿不准,“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要不去问问宝珍的意思?” 最近涂宝珍过得还算不错,然而赵文明的这封要挟信像是晴天霹雳,直接把她给击倒了。 她原本以为,赵文明死心了。 悠悠转醒,看着床头人头攒动,涂宝珍心头一酸,“我没事,你们去睡觉吧。” “还嘴硬。”高明月瞪了眼这个小舍友,“这不是小事,宝珍你打算怎么处理?” 涂宝珍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 她没有任何的想法,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她能怎么办? 高明月看着落泪的年轻舍友,叹了口气,“女人不容易,往后看人得长点心眼,你们也都是。” 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结婚生子都经历过,对这件事更有发言权。 这次的事情对涂宝珍而言是灾难,可对其他人来说,那是一次宝贵的教训,足以引以为戒的。 识人不清,毁的是名声、人生,甚至性命。 “刚才我们商量办法,阮文给出了个主意,当然能不能有用谁都说不好,你自己拿个主意,看行不行。” 她把阮文刚才说的重复了一遍,“他敢要挟你,咱们也能破釜沉舟,当然要是那王八羔子破罐子破摔,非要拉着你一起玩完的话……” 高明月觉得不排除这种可能,那是最糟糕的结果。 但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呢? 涂宝珍应了下来,“我答应。” 她下意识地寻找阮文的踪迹,并没有看到。 “阮文有点事情,去打电话了。” …… 电话打给谢蓟生,阮文想知道,从男人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会怎么做。 当然,她把涂宝珍的名字隐了去,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尽可能的还是要遮掩一二。 “学生么?”谢蓟生迟疑了下,“如果快要毕业的话,可以在工作上卡他一下,不过这种人丧心病狂,如果这次服软,只怕是会一辈子纠缠。” “那你的意思是,斩草除根?” 阮文当初的想法是找人揍一顿赵文明,结果打算找的人刘五斤人家弃恶从善不打算当小混混了,现在蹬个三轮车满省城的拉人,每个月倒是也挣了不少的钱。 再加上那段时间她又忙,这件事就没再多想。 哪知道还是闹出来,还闹大了呢。 “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谢蓟生的反问让阮文笑了下,“就破罐子破摔呗,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在乎名声如何。” 可涂宝珍不一样,省大和413所挨着,一旦学校里闹的沸沸扬扬,涂所长怕是很快就知道。 这位老父亲原本就因为工作疏忽了女儿,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疼爱涂宝珍。万一一个热血上头,来到学校把赵文明崩了怎么办? 涂宝珍也不在乎身外名,可是她怕会让父亲蒙羞。 阮文到底是把涂宝珍供了出去。 这个名字让谢蓟生迟疑了一下,有一会儿才说道:“你觉得涂所长真的会因为这件事蒙羞?” 阮文一愣,有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她听到小谢同志那略带苦涩的笑。 “小阮同志,你太不了解一个老战士的底线了。” 老战士的底线。 阮文低声嘀咕了一句,“小战士的我也不了解。” 但她被小谢同志这么一嘲笑,倒也弄懂了。 于涂安国而言,最重要的是研究所和女儿的性命,这两者谁在前面阮文也知晓答案。 至于那些身外名,涂安国并不是那么在乎。 其实对涂安国不够了解的不止阮文,便是涂宝珍这个亲闺女也误会了。 谢蓟生能够想象到阮文嘴犟的模样,他轻笑了一声,“没什么比性命更重要,错的是那些居心不轨的人,去找涂所长商量吧,相信一个老战士的智慧,他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双十二愉快 虽然也没买啥 第120章 120破罐子破摔 阮文聪明,但又太聪明了。 总想着一个人把事情处理好,实际上这种事情有很多处理办法。 不需要一个人担下所有。 这是典型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阮文反思了下,觉得自己真的是当局者迷,还好打了这一通电话。 她沉默了好一会,沉默到谢蓟生以为自己措辞不当,惹着小姑娘生气了,正打算道歉。 阮文又开口了,“小谢同志你是我的智多星,所以小战士是不是也得坦白点?” 大部分时间阮文很勤奋,可有时候她又十分的懒散,比如对谢蓟生的了解就不够。 阮文一直觉得,这样可以保持对彼此的新鲜感。 时不时的发现对方的一些小优点,这给生活添加了几分乐趣。 可现在,阮文又觉得太过于懒散不好,容易自以为是。 人啊,得时刻保持清醒。 所以她很是自觉,要小谢同志主动点。 “不觉得自己发掘会更有趣吗?” 谢蓟生在核对化纤厂的账务,其实这账务倒是简单,毕竟统筹统销,即便有操作余地,也相当的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原本还在一心二用,等听到那轻哼声时,谢蓟生的手一顿。 还不到周末,最近也顺路不到那边去,谢蓟生深以为憾。 “那是因为我懒啊。”阮文说这话时理所当然,“你惯着我一下不行吗?” 长长的尾音像是孔雀的尾巴扫过了心头,他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阮文一条命,所以现在这人来向自己追债了。 “好,那等我周末去看你。” 阮文撩拨了人,心满意足的挂断了电话。 招待所的服务生瞧着她面如芙蓉含春笑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这边工作的人谁不知道,阮文和她对象谢蓟生。 招待所的电话费大部分都是阮文贡献的。 未婚男女走得这么亲近,也免不了有人说闲话,不过上面发话了,不能当着人的面胡说八道。 所以招待所的人偶尔会背后嚼舌头根子,倒是没几个当面说什么的。 这要不是刚才看到阮文打电话时撒娇,工作人员也不敢这么问啊。 就是看阮文心情好,就多问了一句。 “真要是结婚了,我就不光顾你们这的生意了。” 服务生顿时反应过来,“你还年轻,不着急,慢点走哈,要不拿个手电筒?” 外面天黑了,这边有个路灯坏了也一直没修,黑黢黢的还挺吓人的。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电筒递给阮文,“慢点哈。” 招待所的人都挺喜欢阮文的,原因很简单,有钱的是大爷啊。 阮文打电话多,每次付账的时候都不会要找零。 找零的钱都进了服务生自己的口袋,谁不希望她常来常往? 不然上面领导开口不让议论,还能管得住他们的嘴? 归根结底,还是花钱比较好使。 阮文挥了挥手,打开手电筒往宿舍那边去。 招待所距离宿舍楼那边也没多远,能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