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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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听到这话看阮文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看了眼自家老爷子,老头一直没怎么说话,但是那眼睛分明在夸人。 这样的阮文,可不是值得夸赞吗? …… 午饭后,石磊就先离开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还有飞首都的航班,正好能赶上趟。 这时候国内的公路网还没四通八达,同样路上跑的车也少得很,倒是不用担心遇到春节假期堵车高峰什么的。 石磊把人送到机场,拿出证件来送阮文到了登机口,“你到了省城再往我家打个电话,我家老爷子有些不太放心。” 虽然没明说,但自家老子什么心思,石磊还不明白? “另外这件事咱们是尽人事听天命,你也别太上火。” 阮文这是在赶时间,但石磊还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你是共.产.主.义.者,怎么还信起了天命?我相信人定胜天。” 她可不是要尽人事听天命,阮文要的是把这事做成功。 这句人定胜天让石磊愣在那里,回过神来阮文已经进去了,正背对着他挥手。 他目送着这人离开,好一会儿才离开这边。 他家老爷子还在车里呆着呢。 “您怎么看这事?” “活着就睁眼看呗。”石老爷子看向车窗外,车子路过苏州河的时候,他又是开口,“知道吗?建国前这里到处都是臭要饭的。”而他在还没参加革命之前,也是一个臭要饭的。 夏天还好说,反正随便找个地就能睡。 “到了冬天啊,白天还在跟你说话的人,说不定第二天就硬邦邦的躺在那里不能动了。” 他回忆起旧日的事情,那一双苍老的眼睛越发的浑浊,“我命好,跟着小谢他祖母去参加革命,九死一生活了下来。” 提到旧事,老头神色间有些哀恸,护他一路的老首长却没那么命好。 她甚至都没能看到这个新国家。 “磊子,我想再活个十几二十年,瞧瞧咱们国家日后什么样。” 他这辈子已经值了,可他还没活够。 石磊看了眼后视镜,“谁还没让你活?您爱活多久活多久,成个千年老妖怪也没人管你。” 石老爷子:“……早晚被你气死。” 爷俩又斗了起来,车子里的那点悲伤气氛消失不见了。 …… 阮文从机场出来后,打算去陶永安家里,结果这个点没了出租车,公交车也停运了,她只好打消计划,先去附近的招待所,准备打电话让陶永安来接自己。 刚走了没几步,有人喊了她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阮文也想问罗嘉鸣,怎么在机场都能遇上这家伙。 “没回家过年?” 罗嘉鸣没好气,“大过年的你能别找我茬吗?” 回家过年被冷嘲热讽吗? “单位里值班,听说有外国游客来,所以来这边巡视一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老大他们呢。” “我回来办点事,你送我去陶永安家。” “使唤人倒挺得心应手。” 阮文今天赶了大半天的路程,她很累实在没精力跟罗嘉鸣斗嘴,歪在那里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罗嘉鸣觉得自己这一拳打出去落了个空,有心想要嘲讽阮文一二,看到她脸上有些疲态,到了嘴边的话又是咽了回去。 他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 车子停下时,阮文骤然间惊醒,“小谢同志,到了?” 罗嘉鸣听得头皮一颤,“你这是把我当生产队的骡子使唤吗?” 关键是还指鹿为马的那种。 阮文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不是谢蓟生带自己出去玩,她来找陶永安商量正事呢。 “生产队一般都是用驴。”打开车门,阮文被冻了个透心凉。 罗嘉鸣琢磨这句话,等到阮文进了那小楼房,他忽的明白过来,“你说我还不如头驴?” 阮文远远听到这抱怨,她直接没搭理。 她可没这么说。 阮文的忽然造访让陶家人慌了神。 陶衍瞧着这个晚辈,就她自己,瞧着风尘仆仆的模样,他迟疑了下,“年轻的时候不免都心高气盛,要相互体谅才能长久。” 阮文好不容易喝上一口热水,缓过神来明白了陶衍这话什么意思,“我没跟谢蓟生吵架。” 不过她现在忽然间造访,是挺容易让人误会的。 阮文想了想,“就是有点事要找陶永安商量。” 陶永安正在洗头发,匆匆忙忙包着头出来,“你不是去杭州了吗?这是跟土行孙学了本事,还能缩地成寸打地洞钻回来?” 他嘴上没个正经,头发上的水都甩到了阮文脸上。 阮文往一旁挪了下,“你还有事没?没事跟我回去。” 陶永安觉得阮文肯定有事,“大姐,今天大年初三,咱们开学得半个月后,之前你说的马上要毕业了,这个寒假好好放松下,你该不会年纪轻轻脑子就不好使了吧?” 阮文的脑子好用得很,她原本可以直接拉着谢蓟生回来,但是考虑到阮姑姑还要在杭州小住,还有跟薛梅对接建厂的事情,她只好先一个人回来。 消毒柜的设计阮文能给出大概的图纸,但是具体的还需要懂机械或者说精通机械的人来搞,她来做这个总指挥。 小表哥跟着姑姑故地重游不知道怎么耽误了,阮文也没顾得去找,如今能用的机械系人才就陶永安一个,不找他找谁呢? “你才脑子不好使。”阮文嘟囔了一句,转头看到坐在那里的陶衍,阮文又有些不好意思,“陶伯伯,小陶还有什么亲戚要走吗?” “没了。”实际上还有些事情,慧敏给他安排了相亲对象,打算让他相看相看。 天下的母亲都这样,他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事情总有轻重缓急,瞧得出来阮文是有急事找他儿子,陶衍直接把这件事给隐了去。 阮文松了口气,“那就好,明天早晨七点的火车,记得去车站。” 她说完就要走。 陶永安这才发现阮文不是在开玩笑,他连忙追了过去,“怎么回事,这么火烧屁股的模样?” 阮文什么人,她一向沉得住气,这次匆匆忙忙的,肯定另有隐情。 陶永安觉得这件事不一般。 “到时候再说,对了怎么没见到伯母和永晴?” “出去看电影了,怎么了?” 阮文原本是想要问下陶永晴,她是会计多少知道厂里账目问题,不过人不在家就算了,左右回去后就能知道,陈主任一直在省城呢。 “没事,你别出去了,小心头疼,我先回去了。” 阮文刚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的罗嘉鸣。 这一个照面也把阮文给吓着了,“你在这干什么?” 地位还不如生产队的驴的人呵呵一笑,“问你要不要回去啊?” 阮文要是出了事,谢蓟生第一个找他算账,他倒是想把人丢到荒郊野岭去,奈何这后果罗嘉鸣承担不起。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折返回来。 起码问个清楚吧。 罗嘉鸣跟自己做妥协,他是男人,不能跟女人计较。 “回去。”阮文笑眯眯地回答,她回头看向屋里,“我先走了,你记得明天一早去火车站,要是等不到你,回头有你好看。” 陶永安被要挟的有点懵,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还有你们俩一块走,真没啥问题吗? 别半路打起来,最后只剩下一个。 陶永安看着从外面关上的门,很是无语。 他还没洗干净脑袋呢,正打算再回去,被他老爹喊住了。 “阮文,没什么事?” “应该没事吧。” 陶永安想了想,“她跟谢蓟生好的蜜里调油似的,感情上肯定没问题。阮姑姑和周建明都拿她当眼珠子似的疼,家里肯定也没什么事,不对她回杭州了,是杭州那边的亲戚找她麻烦了?也不对。” 阮文什么样的人陶永安很清楚,她不惹事,但事来了也不怕事。 找她麻烦,那最后倒霉的会是那个不长眼的人。 “所以啥事这么火烧眉毛?连年都不好好过了。”陶永安没想明白。 …… 阮文没吃晚饭,她和谢蓟生住的那个院子没开火,只能回阮姑姑那院子里住着。 前有阮姑姑后面是谢蓟生,两人把她照顾的都很好,换句话说——饿不起。 大冬天的晚上八点半还没吃饭,这种情况很少见。 罗嘉鸣看着面如菜色的阮文,“你也有今天。” “是啊,饿死我你很开心是吧?回头等谢蓟生回来,看着我横尸在家,你就有好果子吃了。” 罗嘉鸣:“……挨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吃东西就能堵住了。”阮文觉得罗嘉鸣也不欠自己,他怎么可能会去给她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