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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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汪萍这花了大价钱的包装纸…… 谢元元整天见到。 毕竟她东京家里头的和纸不要太多。 不管田岛家还是藤原家的造纸坊哪家出了新品,总会第一时间送到阮文家去。 在把握时尚这一项上,阮文拿捏的死死的。 饶是藤原优子这个日本贵族中的贵族,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当然,谢元元还是很配合的表达了谢意,“谢谢汪萍姑姑。” 小姑娘拆开了礼物盒,看到里面的书册时,一双眼睛变得滚圆,“哇,这是我喜欢的书。” 从小就是听谢蓟生讲科幻故事的谢元元,最喜欢的莫过于科幻类的小说。 如今收到最新的科幻类小说集,自然是再开心不过。 不见得多贵重,但这礼物十分的有心。 汪萍看着小姑娘,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在育儿经验上她积极跟阮文学习,奈何家里的小子不够机灵,总是憨乎乎的,看不到一点聪明样。 她是个最争强好胜不过的人,可是在儿女这件事上,如今输了阮文可不止一点半点。 “元元喜欢就好。” 每年给谢元元准备生日礼物都是个麻烦事,尽管小姑娘从来不挑剔,但总得准备的合心才好。 汪萍看着在那里帮着女儿拆礼物的阮文,她挪步过去,“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不着急。”阮文笑了笑,“下午我带着元元去故宫玩,要不把你们家小虎也带上?” 汪萍自然乐得同意,倒也不是非要培养什么青梅竹马的感情。 但小孩子能够多个玩伴,长大后相互照顾着总归是好的。 他们都是独生子女,不会有亲兄妹。 血缘关系不见得亲密,就像她与家里的三个兄弟都不亲近,反倒是和阮文关系好一些。 小朋友能玩到一起去自然最好。 “那就辛苦你了。” 阮文笑了笑,“哪的话。” 趁着现在故宫没什么游客,多去转转,顺带着也能打发时间,省得谢元元追问她爸爸在哪里。 谢蓟生觉得孩子抵抗力弱,不敢见女儿。 病床前放在她们的照片,平日里就靠看照片来慰藉思念之苦。 阮文说完又要去拆下一份礼物,正说着,汪老在警卫员小张的搀扶下进了来。 这次回来,阮文头天去了医院,第二天上午回了省城一趟,下午回来后又去了对外贸易部和农业部,没顾得上去看望汪老。 说是没空,但也有几分忧心。 阮文知道,自己这样牵连到汪老身上不合适。 毕竟这是谢蓟生主动请缨,即便是汪老不说,或许也会有别人。 何况她所熟悉的谢蓟生,可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但一想到谢蓟生这样一个人,病恹恹的躺在病床上,阮文就觉得难受。 借口自己忙,便没再去看望汪老。 这会儿人过来特意给谢元元过生日。 阮文恍惚了下,杀人不过头点地,不管怎么说没有汪老当年的照拂,就没有谢蓟生的今天。 她跟一条腿迈进阎王殿的老头计较什么? 抬起头时,阮文脸上带着笑。 谢元元已经小跑过去,“爷爷,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元元今天生日呢。” 没什么比孩子的笑容与童真更有说服力。 甚至都不用阮文开口说话。 …… “下午在故宫跑了大半天,精力再旺盛也累了。” 阮文在病床前看着谢蓟生自己在那里捣鼓。 这次冒头的寄生虫就这一条,拍片子也没看出还有其他的来。 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条了。 谁都说不准。 谢蓟生不敢再承诺什么,听阮文说着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之前我把旧金山的那栋大厦开价八亿美元似乎把人吓着了,最近也没什么人联系我。也不知道东京的那些小报是不是还在每日灵魂发问。” 她绘声绘色的学给谢蓟生听,“你说他们无聊不无聊?” 谢蓟生轻笑了一声,“你真打算把那两栋大厦都卖了?” “还没想好。” 阮文在等政策变化,“之前我问了程部长这事,他给我的建议倒是挺中肯的,让我多关注一下美国那边的情况,尤其是大选。” 经济服务于政治。 她想要挣钱就离不开对时政的关注。 “是可以再等下,不过趁早收手也行。” 阮文这两年在东京赚了不少的钱,程部长最开始只给了她一百亿日元试水,到后来这个数额不断增加,当然的五十多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有一半以上都在阮文的掌控之中。 而阮文也从不曾让他们失望。 从盈利20%到翻倍,甚至翻了两倍,早前为沈老挣研究资金的目的早已经达到,甚至还拨出了一部分钱去拯救其他岌岌可危的研究所。 阮文现在之所以还在日本股市里呼风唤雨,本质是为了多挣点钱。 辛辛苦苦出口贸易,一年下来赚的钱还不如阮文在证券市场折腾几个月。 有这种挣快钱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呢? 只不过日本股市再怎么繁荣,却也摆脱不了其无根浮萍的命运。 万一美国人动了念头,一切就完犊子了。 阮文想要收手也是人之常情。 周建明开车来接阮文时,就看到阮文正在那里捧着书看,准确点说是在读书给谢蓟生听。 古代文人总喜欢红袖添香,那似乎是一桩美谈。 李清照和赵明诚也有赌书消得泼茶香的夫妻情趣。 周建明素来不懂这个,如今看着文文在那里低声朗读,小谢侧着头听得认真,竟然能体会到其中一二。 但时候不早了,文文明天上午的飞机,得回去了。 谢蓟生刚才就注意到周建明的到来,直到阮文念完这段,他这才喊停。 “过些天我就回去。” 阮文放下那一卷《少年维特之烦恼》,冲着谢蓟生嫣然一笑,“好啊,你要是不去找我,我就不回来了。” 她站起身来,看着坐在病床上的人,有心靠近,谢蓟生却是往后躲了下。 阮文心头酸涩,他是怕万一身体还携带着寄生虫,感染了她。 哪怕知道这种感染概率不足万分之一,但还是…… 谨慎的很。 “记得去接我们俩回来。” 丢下这么句话,阮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周建明这些年来很少看到自家妹子哭,他看着站在那里无声哭泣的人,心里头也酸涩的很,“没事的,小谢他吉人自有天相,过几天就好了。” 阮文趴在兄长胸哭成了泪人,“他要是敢抛下我们娘俩,我……” 我了半天,却也没说出一句狠话。 周建明连连安慰,“他的命是你救的,你不发话他敢走?” …… 阮文回到东京后才知道,卡贝尔联系她了。 几乎每天早中晚都打电话。 她的未接电话太多,一一处理掉已经花费了大半天时间。 而卡贝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阮文喝了口水,“你想先说哪个呢?” 卡贝尔:“……”这位主顾咋没幽默感了呢。 他顿了顿,“好消息是日本老板答复我了,他已经知晓了合同内容。” “但他对报价不满意?” 阮文想,坏消息大概也就是这么个了。 不然还能有啥。 “是不太满意,他直接给了一个整。” 十亿美元。 这数额让卡贝尔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