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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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胡伟民躲在了旁边的巷子口,把什么都看在了眼里。 现在事情有了计划外的发展,到底该怎么办呢? 霍恬恬很快有了计策:“这样,你不是有几个曾经的狐朋狗友也被抓了嘛?你就借口去探监,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阮娇娇,让她自己跟杨队长斗,我们隔岸观火就行。那杨队长有家有室,钱拿回去肯定就不舍得给出来了。阮娇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哎呀,这个法子好,我明天就去!”胡伟民乐坏了,他可太想看到阮娇娇在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样子了。 因为这么一来,谢钟灵就会特别亢奋,而谢钟灵一亢奋,胡伟民的好日子就来咯。 消息传到阮娇娇耳朵里的时候,阮娇娇气炸了,可是铁门铁窗铁锁链,她出不去啊。 只能装作不知道,等杨队长来找她的时候,她假意逢迎:“听说你捡了八百块钱?” “谁说的?没有的事!”杨队长非常震惊,他记得当时是没人的,那阮娇娇是怎么知道的? 他有点慌了,难不成是专案组还没走?想钓他这个不大不小的鱼? 可这不对啊,当时下着雨,外头没有人啊。 思来想去,杨队长怀疑阮娇娇诈他的,自然不肯承认。 阮娇娇见他铁了心要昧下她的钱,忽然发了狠,把杨队长咬进医院去了。 一个派出所的队长,忽然被女囚咬伤隐私部位,大半夜的去医院抢救,这个消息太容易叫人浮想联翩。 而新来的那些公职人员,正卯着劲儿要新官上任三把火呢,于是杨队长跟阮娇娇的事便瞒不住了。 很快,杨队长被停职查办,阮娇娇的案子也重新开庭审理。 最终她因为行窃金额巨大,且拒绝归还赃款,态度恶劣,被判三年;而她故意伤害杨队长导致他终身残废,再也不能人道了,这个案子也判了三年。 两罪并罚,一共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判决书下来的那一刻,霍恬恬特地念给谢钟灵听:“阮娇娇一共被判了五年,开心吗姐?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开心,今天跟过年一样开心!”谢钟灵乐坏了,晚上她要跟胡伟民好好庆祝一下,不过现在,还是要先陪妹妹去做产检啦。 六个月了,小龙龙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呀。 第198章 第198章产检,新大院(二更) 谢钟灵站在b超机前, 听着里头强劲有力的心跳,喜极而泣。 她握着霍恬恬的手:“小妹你听到了?韦昊说是双胞胎哎。” “嗯,我早就知道了姐。”霍恬恬侧过脸来, 擦了擦姐姐脸上的泪水, “哭什么呀, 这不是好事吗?” “我高兴啊。”谢钟灵其实早就看出来端倪了,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 郑婶儿买回来的婴儿用品都是双份的。 还亲自钩了两个虎头帽,当时她还以为要匀一个给张娟的孩子,可张娟那边有张婶儿在忙活, 不差这个虎头帽啊。 后来再看其他的东西,尿戒子是成堆成堆地扯布, 洗了晒满了整个院子, 完全超过了一个孩子的用量, 那天她帮着叠了好久呢。 郑婶儿也没跟她说实话, 只说是到时候正好到了夏天,海岛位置特殊, 台风多雨水多, 尿戒子自然要越多越好。 至于郑长荣做的宝宝衣, 那更是一件接着一件。 得亏他这半年多来立下了不少功劳,得到的奖励不少, 加上他之前是个老光棍儿,攒了不少布票, 所以宝宝衣除了用霍恬恬染色的布料子做,也用了直接买来的现成的布料子。 零零总总, 加起来十套是有的。 抱被也多,做了六条呢, 有两条只夹了一层薄薄的棉花,另外四条是用纱布做的,两条厚点,八层,两条薄点,四层。 现在看来,说什么一换一洗都是假的,明明就是按两个孩子的分量准备的。 谢钟灵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知道,妹妹瞒着她是怕被人算计,现在尘埃落定了,主动要她陪着来产检,主动让她早点知道这个消息,她心里是很开心的。 这就是亲妹妹,至亲至亲的妹妹。 换了阮娇娇和谢玉秀的话,才不会这么体贴呢。 她这份喜悦,既是为了妹妹的双胞胎,也是为了自己在妹妹心里得到的重视。 她可不就呜呜的,止不住眼泪了嘛。 一旁的韦昊见这姐俩都在哭,还挺感动的,赶紧拿了一包草纸过来:“擦擦吧,两个宝宝整体都挺好的,就是胎位不正,头上屁股下,也就是医学上所说的臀位,好在现在才六个多月,来得及矫正的。回去后你问问郑婶儿吧,她比我专业。” “好。”霍恬恬擦擦肚皮准备起来,顺便问下脐带有没有绕颈。 “没有没有,好着呢。”韦昊指了指仪器上的画面,“我都看不出来到底是女孩还是男孩。不过没关系,男孩女孩都好,一男一女最好,省事儿了。哈哈。” “我也觉得一男一女最好了。”谢钟灵扶着妹妹起来,又问了问其他的注意事项。 韦昊把报告拿给她:“其实按照现代医学的算法,四周就算一个月了,不过你们是按照足月三十天算的吧?这么一来,你们以为的月份跟医学上的月份是有区别的,也就是说,按着我这里的记录,甜甜的孕期已经六个半月了。有句古话叫七活八不活,进入八个月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 “这是民间流传的说法吧,有什么科学根据吗?”谢钟灵不太相信这些。 这跟她接触的人和事有关,她做海监的,用的都是科学的设备科学的手段,不太相信这些迷信的说法。 韦昊点点头:“目前有个说法,说是七个月的时候,胎儿肺泡表面活性物质有一个小高峰,八个月的时候会降下去,所以七活八不活是有一定的理论根据的。不管怎么说,孩子多在娘胎里待一天就好过早出来一天,尽量保持情绪平稳,规律作息,不要做重活,夫妻生活也要尽量避免。” “好,谢谢啦。”霍恬恬还得去抽血,想到抽血就头大。 好在今天姐姐在,可以不用逞强,埋在姐姐怀里哼哼两声不丢人。 谢钟灵心疼坏了,也吓坏了,原来产检要抽那么多血啊,好吓人。 等报告的时候,有一个急产的产妇被推进了产房,从姐妹俩面前经过鬼哭狼嚎的,吓得谢钟灵直接捂上了眼睛:“天哪,怎么叫得这么惨!我问过妈妈,她说生孩子的时候疼死了。她还说生我的时候个头太大了,还要做侧切。侧切你知道吗小妹,就是把产道口剪开,不打麻醉,生剪,剪完还要再缝合起来,也不打麻醉,天哪太可怕了,我这辈子都不想生孩子。” “顺产的话是这样的。不过也不一定,只要孩子大小合适,产妇产前长期保持适量的劳动,是可以避免侧切的。”霍恬恬已经做过了解了,血腥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侧切也不是人人都需要的。 现在她都怀孕六个多月了,想逃也逃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好在她有系统保驾护航,应该可以闯过去的。 谢钟灵只觉得可怕,一个劲地说自己不想怀孕生子,实在不行的话,领养一个算了。 霍恬恬哭笑不得,明明是她想找姐姐撒娇的,到头来,反倒是姐姐倒在她怀里哭哭啼啼的。 哎,没办法,谁不怕呢。 她也怕呀,只是事已至此,总不好把孩子退货吧。 好在报告出来一切正常,贫血的毛病也没了,可见婆婆每天辛苦熬药给她调理还是有成果的。 她直接去了趟诊所,把产检的结果告诉了婆婆。 郑锦绣已经准备歇业了,这个月做到月底就回家陪着儿媳妇待产,所以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她听说胎位不正,根本没当回事,安慰道:“只要脐带没有绕脖子就好,其他的好办,你等我回去教你,这会儿人多,我说了也怕你害臊。” 可霍恬恬来都来了,便干脆去后院帮着看看中药材。 胡伟民正在翻晒一篦子防己,一片一片检查,认真极了。 看到谢钟灵过来,他很开心,赶紧放下防己,进屋端了两个凳子进来:“坐,甜甜产检怎么样?” “我就说吧,甜甜的肚子大得离谱,你还不信,今天打了b超,真的是双胞胎。”谢钟灵回来的路上问过了,确实没必要隐瞒了,便直接告诉了胡伟民。 胡伟民乐呵呵地坐在她们姐俩对面,继续检查防己:“双胞胎好啊,不管是哥俩还是姐俩,都有个伴儿。一起长大,一起玩闹,一起哭一起笑,好得很呢。说起来,我妈生过龙凤胎,要是这也会遗传的话,说不定钟灵你也会怀双胞胎呢。” “我才不要生孩子!”谢钟灵一想到医院里鬼哭狼嚎的产妇们就心慌,她决定了,她不要怀孕,她要找老妈要避孕药吃。 胡伟民有些意外:“你不想生吗?可是我名字都取好了。要是儿子就叫谢小帅,要是闺女就叫谢小美,多好啊,简单直白,又好记又好写,哈哈哈。” “你这名字也太儿戏了吧,还小帅小美呢,万一不帅不美怎么办?”谢钟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看来这事夫妻俩意见不统一,她必须正式交涉,便抗议道,“再说了,你取名字干什么?你问过我了吗?我答应生了吗?是啊,反正你是男人嘛,又不要你怀胎十月,又不要你生生挨一剪刀,更不要你夜里起来喂奶换尿戒子,你要做什么?你只要取两个傻里傻气的名字就好了,男人真好,我也愿意当男人。” “不是,钟灵你发的哪门子脾气,我也没做错什么呀?再说了,小妹和嫂子都怀孕了,怎么就咱俩不行呢?你不信去问问你大哥,问他愿不愿意一辈子不要孩子?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就希望跟她生儿育女,子孙满堂吗?我哪里错了嘛。”胡伟民委屈死了。 他倒是不急,非得要现在就怀就生,可他媳妇这么抗拒怀孕生子,他真的很意外很不理解。 谢钟灵生气了,直接拎着他的耳朵,带他去妇产科走廊里听听。 回来的时候,胡伟民唉声叹气的:“我哪知道这些啊……那些女人叫得好惨啊,那要不……要不咱们就不生了吧。” 谢钟灵心满意足:“你这只是听听就受不了了?姑奶奶要是怀了,那可就是亲自受罪了,姑奶奶不生,要生你生。我看好你哦伟民。” 胡伟民摇摇头,有气无力地回到院子里继续检查防己。 这一看,可把他急坏了:“小妹,你怎么把这些防己混在一起了?” “有吗?我看这个篦子还有空隙,就一起摆上了,只是晒晒,没入药呢,没事的吧?”霍恬恬不知道胡伟民怎么这么着急,她是好心帮忙翻晒的嘛。 胡伟民哭笑不得,只得给她临时开课:“我跟你说,防己有很多冒牌货的,有广防己,木防己等好多品种呢,我刚刚挑出来的这些,都是有毒的广防己,它是供应商掺在里头鱼目混珠的。来,我教你怎么辨认——” 胡伟民每个月六十块的工资不是白拿的,他已经跟着郑锦绣把辨认药材的活儿学了不少了。 于是他拿起四片看起来差不多但又不是很一致的切片,道:“今天我就从这几个特征教你怎么辨认,分别是他们的科属品名,颜色,切面车轮纹,气孔,以及切面的粉性和触感。” “正品防己就是我右手的这个,它来自防己科植物防己。外皮呈现黄棕色至灰黄色,比较光滑。切面则呈现灰白色。看到这些放射状的纹路了吗?这些都叫车轮纹。正品防己的车轮纹较为稀疏,中心部位有气孔,但不是很明显,切面有很足的粉性。所谓粉性,就是摸上去光滑,但会有粉末掉落。所以这样的防己又被称为粉防己。” “再看这个,这叫广防己或者关木通,它来自马兜铃科植物广防己的干燥根,比粉防己颜色略深,车轮纹的纹路更清晰更密集,至于气孔的话,每一条纹路上都密密麻麻的。你看,明显跟粉防己不一样吧,它的切面虽然也有粉性,但比粉防己差很多,而且摸起来的话有明显的纤维感,非常硌手。这两种你好好感受感受。” “至于这个,就很好辨认了,这叫木防己,来自防己科植物木防己的干燥根,虽然它也是防己科的,但是不能当做防己使用。它的外皮和切面都呈现棕黑色至黑褐色,看着跟个木头似的,车轮纹明显而规律,比较密集,气孔更是清晰可见。它的密度很轻,搓起来倒是还算滑手,但是切面没有粉性,跟防己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这两种被当做防己的伪品都只有少量的添加,最后这一种则是被大量添加用来鱼目混珠的。这叫小果微花藤,来自茶茱萸科植物小果微花藤,它的颜色跟粉防己类似,所以乍一看不容易区分,但是它的车轮纹非常密集,气孔和尺寸都明显比粉防己大,手感很不好,你摸摸看,是不是很粗糙,虽然切面有些许的粉性,但是跟防己还是很不一样的。” “这次采购的防己里头,除了这三种,还被掺杂了少量防己科的其他药材,比如这个棕黑色的,叫衡州乌药,这个叫青藤,好在量少,颜色也深,很好摘出来。” 霍恬恬把这六片真假防己全都对比和辨认了一下,不禁大为震撼:“原来中药材还会掺假啊,那这个供应商以后别合作了,没诚信。” “没用啊,现在中医被冷落了,国家层面上都不支持,我能找来这些也是废了好大功夫的,只能敲打敲打他们,压压价,回来后自己慢慢挑选出来吧。最过分的还是这个广防己关木通,有毒的,所以一定要仔细甄别才行。”胡伟民挑挑拣拣,很快就把一篦子的防己清理出来了。 不过他怕自己有看走眼的,所以还是去找郑锦绣核实了一下。 老太太果然又挑出来两片:“这个明显是小果微花藤嘛,只是长得细一点,你仔细看看它的气孔就知道了。” 胡伟民羞愧地挠挠后脑勺:“还是婶子火眼金睛。” “没事,多练就知道了,去吧。”郑锦绣诊脉呢,忙得很。 霍恬恬累了,又跟着胡伟民学了学其他一些药材的辨认,便回家去了。 几天后,郑长荣带着一卷图纸回来,在她面前铺展开:“媳妇儿,二区改建完了,住哪儿你选吧。” 霍恬恬并不清楚一个师的长官配置,不过她看了看大院的图纸,大概心里有数了,师职的标准是四间,二区符合要求的四间房一共有八套,连成一排,很好认。 她问了问,郑长荣答道:“一般而言,师部的话一共有六到八个负责人,最高长官有两个,分别是主管全师军务的师长,和主管全师政治工作的政委。同时还会有参谋长负责师司令部的工作,政治部主任负责政治部的工作,加上副师长副政委,差不多就是六个人的管理团队。但是副师长和参谋长是可以灵活调整的,最多可以设置两到三个副师长,加一个副参谋长,这就是九个人了,但是三个副师长和副参谋长的情况不会同时出现,也就是说最多两个副师长,加一个副参谋长,这么一来,最高人数也就是八个人,所以四间房的标准按八个人的上限来的。不过目前师部只有六个人,空出来的两套司令发话了,先给老丈人和亲属住着。” “原来是这样,那咱们可以选三套?那就连在一起好了。”霍恬恬不想跟自家人分开住,连在一起是最好的。 不过郑长荣摇摇头:“不行啊,老丈人的两套必须在最后那两套,你就在前面的六套里面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