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剧本 第1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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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四周,只觉自己孤立无援。 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拼命支撑。 他更慌了,颤抖着声音,说道:“朕允了。” 他的说得微不可闻,被此起彼伏的民声所压过。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开了声音道:“朕允了!” 先帝的谥号从此改为“厉”,那么他呢?他死后,世人又会如何来评判他? 他已经不敢去想了。 太夫人还站在那里,她笑了。 熬了这么多年,她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她没有白白苦熬。 郑重明默默地注视着太夫人,仿佛想从她的脸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皇上,萧朔去哪儿了?”郑重明开口问道,“是不是也该让他来见见容夫人?” 郑重明这话说得突兀,皇帝怔怔地似乎没有听清。 不止是皇帝,太夫人也略微挑了一下眉:萧朔是谁? 郑重明还要继续,一位着禁军校尉服制的的小将满脸惊慌地冲了过来,对着皇帝单膝下跪,屈膝道:“皇上,英陵……英陵出事了。” 先帝陵名为英陵。 他满脸惊恐,似是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把这句话给说完。 皇帝默默地扭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在经历了今日种种后,他已经觉得不会再有任何事情能够打击到他的。 然而,他还是失望了。 小将惊惧道:“英陵被毁。” 皇帝:“……” 太夫人面露惊讶,四周的官员也是脸色大变,面面相觑。 皇帝呆呆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过了数息后,他慢慢眨了下眼睛,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颤抖着双唇,轻声问道:“你在说什么?” “英陵被毁!” “先帝的梓宫被人挖了出来。” 皇帝的脑子终于活过来了,也终于明白这小将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大胆!” 皇帝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跌跌撞撞地冲了下来,双手死死地卡住小将的肩膀,让他把话说清楚。 英陵日夜都有禁军守卫,就算民间时有盗墓之举,也不会有谁不长眼的来盗帝陵! “有贼人闯入帝陵,禁军不敌。” 小将是守英陵的禁军校尉孙茂。 守帝陵不是一件好差事,虽说清闲,却没什么油水,平日里也只能吃吃空饷。 军籍上,守英陵的共有一营三千人,平日轮班,每班都至少会有一千将士巡逻守卫,实际上,这一营总共连一千人都不到,轮班一次也不过才两三百人。 这可是帝陵啊! 就算无人看守,谁又敢来掘?九族的命还要不要了? 所以,平日里他们过得松懈,正值过年,更是有不少人无故请假,不在营中。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三天前,英陵遭到了袭击,来的只有三五百人,他们训练有素,个个都有以一挡十之能,轻易就突破了禁军的防守。 然后,他们换上禁军服制,伪装成禁军,表面上蒙蔽视听,暗地里,花了三天,掘开了帝陵。 不过,这话孙茂可不敢直说,他只能说道:“皇上,是流匪,足足有一万多人,他们昨夜突袭英陵,末将等一力死守,可是,伤亡惨重,是末将无能,求皇上赎罪。” 皇帝:“……”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流匪这等乌合之众,怎么可能?! 而且,流匪为什么要去突袭英陵?分明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身为人子,就连父亲的陵墓都守不住吗? 皇帝的脸色白得似乎随时都会厥过去,他颤声道:“现在英陵如何?” 皇帝神情扭曲,这一刻,他远比刚刚更怕,也更加慌张。 “贼人放火烧了先帝的梓宫!” 孙茂死死地低着头。 他生怕一会儿皇帝会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自己的身上。 他发现不敌后,本来想逃的,结果没来得及逃,就被抓了,贼人也没杀他,只是把他绑了丢到一边。 他原以为那些人最多只是想要盗取地宫的陪葬,还想着等人走后,能不能瞒下来。 反正英陵常年也就他们这些禁军,这种要命的事,保管谁都不敢往外说,说不定封了地宫再修修补补一下,真能瞒得下来。 谁能想到,他们没有要陪葬,反而把先帝的梓宫给挖出来,还烧了! 这下就瞒不住了! 孙茂惶惶道:“末将带人殊死抵抗,无奈敌众我寡,依然不敌,末将想着,必要有人回来禀报皇上,才没有以身殉葬。” 第101章 “先帝的尸骨呢?” 皇帝近乎绝望地问道,唯独内心中,还有些许的期翼。 孙茂根本不敢抬头看他,艰难地说道:“梓宫被、被大火烧光了……” 皇帝的身体在摇晃,眼前黑了一瞬,这突如其事的刺激,让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先帝梓宫被烧,尸骨无存了?! 挫骨扬灰!? “不,这不可能……” 皇帝喃喃自语,他的心弦紧绷到了极致,离崩溃只有一线之隔。 太夫人站在那里,巨大的狂喜在胸口翻滚。 “皇上。”楚元辰淡淡地开口了,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是若无其事,又似是意有所指。 “兴许是百姓们恨极了先帝勾结南怀,才会冲动行事的,皇上,臣代这些冲动的百姓们请皇上恕罪。” “楚……楚元辰?!” 皇帝嘴唇噏了噏,非常艰难地才发出了这三个字。 楚元辰看着他,又说道:“皇上。当年岭南王的衣冠冢被掘,衣冠被焚时,先帝是怎么说的?好像说的是,百姓们是一时激愤,以为岭南王勾结了南怀,才会如此行事,还是别与这些激愤的百姓计较了,他们也是出于对大荣的热爱。” “臣以为,先帝说得太对了!还请皇上,也别与这些激愤的百姓们计较,他们也是出于对大荣的热爱呢。” “哎。”他故作叹息,说道,“臣早说了,那地方,风水不好。” 当年,先帝为了表现出对岭南王之死的哀痛,特意命人在还未建好的英陵旁再修忠臣陵,让岭南王的衣冠冢葬于此地。 这些日子以来,皇帝也是想把岭南王夫妇的棺椁安葬于此,被楚元辰以“风水不好”为由拦下了。 “楚元辰!”皇帝终于缓口了一口气,怒不可遏道,“是你,对不对,是你!是你让人掘了先帝陵,你真是大胆!来人!” “皇上。”楚元辰收敛起了脸上漫不经心,“这位校尉可是说,是一万流匪围剿了英陵。” “臣当日回京,只带了五百人,就这五百人,臣也都是向兵部备报过的,这些人也全都军籍在册。” 楚元辰淡笑道:“臣哪里有一万人在京,您可不能冤枉了臣。” 皇帝:“……” 能在京畿驻营的唯有禁军,楚元辰若带了一万人回京,这一万士兵的安置,训练,粮草,等等种种,他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假若楚元辰真的私自带了一万人进京,自己大可以以谋反之名剿杀了他,楚元辰是个聪明人,他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皇帝能肯定就是楚元辰干的,问题是,楚元辰哪来的兵马?! 皇帝想着,又去看孙茂,脸上阴晴不定。 孙茂眼神飘忽,到了这个地步,他更不敢说,来袭的只有三五百人,要不然,吃空饷的事就瞒不住了。 吃空饷是小事,因为吃空饷而导致英陵被毁,先帝梓宫被烧,就不是小事了,别说他的小命,他全家的命怕是都保不住。 他咬了咬牙,断然道:“皇上,是一万流匪,末将等不敌……” 楚元辰轻飘飘地瞥了孙茂一眼,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笃定的笑容。 他故作叹息道:“皇上,您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臣。” “岭南王和平梁王都已经被先帝害死了,大荣建朝起就有的三位藩王如今只剩下了镇北王府一家。这每每想起来,臣都是夜不能寐,心中惶惶。” 楚元辰收敛起了笑容,忧心忡忡地说道:“臣如今身陷京城,哪儿都去不成,上有母亲,下有幼妹,还快要娶妻了,皇上素来秉承先帝之志,若是也学先帝,不肯放过臣这唯一藩王,臣要如何是好?” 若是今天之前,楚元辰说这话,皇帝大可以治他大不敬之罪。 可是现在,皇帝反驳半句都做不到。 皇帝无力地问道:“楚元辰,你又想说什么?” 这句话里带了一点讨饶的意味,在楚元辰看来,皇帝输了。 楚元辰眯起桃花眼,就似一只伺机而动的雄鹰,锋芒毕露:“请皇上允许臣调集五万镇北军进京驻营。” 藩王在京城是不得拥有兵马,藩王的兵权只在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