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容容!”上官晨轻轻晃了怀中的花容容一下,满脸担忧。仔细看了看花容容,并未发现任何受伤的迹象,似乎只是沉睡过去,他这才又稍微放心了些。 “参见王爷!”看清来人之后,那禁军统领立即跪下去。 望向禁军,上官晨的眸色一寒,那种温柔全然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启禀王爷,有人潜入天牢想伤害王妃,幸好属下等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统领跪在那。 “及时赶到?哼!”上官晨冷冷地哼道,“那么多人潜入天牢,你们现在却发现?将人犯押下去,好好反省!” 然后,他不顾统领害怕的神色,抱着花容容飞奔离开天牢。 什么皇命,什么圣旨?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保不住,要来何用?上官晨一路施展轻功回府。 王府里人,也都被那声尖锐的啸声吵醒,整个王府都骚动不安。有眼尖的下人看到上官晨回来,急忙迎了上去。却只见自家的王爷抱着一个全身脏兮兮的人,仔细一看,那不是王妃吗? 不用上官晨吩咐,那些下人就各自分工去了。谁也不敢问什么,毕竟王妃尚未脱罪。 “王爷,那道奇怪的声音来自天牢?”阿力奇怪地问道。 “嗯,有人进天牢行刺她。”上官晨一颗心都在花容容身上,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回答阿力。 阿力望着床上的花容容,忍不住问道:“王爷,你贸然将王妃从天牢带出来,属下只怕……” 上官晨扬手,制止他说下去:“本王自会思量,去好好查一下天牢那几个刺客的来历。” “是,王爷。”阿力躬身欲退出去,但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又上前:“王爷,有件事属下要向你禀报。” “说!”上官晨本不想听,但他深知阿力的办事能力,若非什么重要的事,阿力绝对不会选这个时候说的。 阿力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上官晨:“三爷,这是王妃让我去查的,结果出来了。玉王爷送的饭菜果然有毒,而且这种毒毒性非常的歹毒。” 上官晨接过那张纸,快速看了一遍,本就满是寒霜的脸,更阴森骇人:“哼,本王知道了,你去看看御医到了没有。” 待阿力退出去之后,上官晨捏着纸狠狠拽起来:上官玉,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回首望向花容容,眸子霎时变得温柔许多。 御医没多久也到了,仔细检查了一番,告诉上官晨花容容没事,只是被人下了药而已,药性过了自然会醒来。 上官晨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他将花容容抱到浴桶边,在小心翼翼替她除去衣物。放到浴桶里,温柔地替她从头到尾洗了一遍。帮她换上干净衣服后,静静地揽着她,躺在床上。 望着怀中的人儿那安静的睡颜,上官晨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充实。为什么他觉得自己那么久没有抱过她呢?忍不住紧了紧手中的力道,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他怎么也忘记不了那副画面,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将匕首插入她的心口,他却无能为力阻止!如今花容容虽然没事,他仍旧后怕,万一……那他该怎么办呢?从来不知道,花容容什么时候在他心底竟占着如此重要的位置,重要到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也要换来她的周全! 容容,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毫发无伤的呆在我身边,无忧无虑地陪着我?可是,我知道,我永远也做不到。我是王爷,我面对的是那么多看得见看不见的危险。我总怕有一天我无法护你周全,倘若你离开了,那我的下半辈子,谁来陪我?上官晨伸手掠过她的容颜,细细描绘着她的每一寸轮廓。 然后,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心平静下来,上官晨想起当时天牢的情况:禁军才赶到,花容容倒在地上,对面的夜渊也一直一动不动,但是地面的打斗痕迹却是如此激烈,显然有人和那些刺客交过手。上官晨很确定这个人并不是自己埋进天牢的人,到底是谁?那声响彻京都的啸声,也是那人发出来的吗? 知道有人来了,所以悄然撤离? 上官晨眉头紧蹙,他怀疑是夜渊。可是夜渊的牢房的门,锁链一直紧紧地缠在门上,他根本不可能出来。 禁军进来之前,天牢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真正救了花容容的那道紫光,才是更令他的担心的。 因为,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道紫光了。花容容,真的是拥有紫宸心那个女子吗?从前他不信这个传说,可是现在,他不得不信了。当时天牢内,看到这一幕的人那么多……上官晨不禁有些头疼:她的处境,更加危险了。那些观望中的人,大概也开始选择动手了。 他看着怀中的女子,久久不能入睡。 ——分割线—— 上官玉听到那个啸声的时候,猜测到大概与花容容有关,也派人去天牢查探。自己则连夜入宫,见母妃淑妃。 淑妃端庄地坐在上座,怜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玉儿,这半夜三更的,何事急急忙忙进宫寻母妃?” “你们先下去!”上官玉扫了眼侍候的宫女,宫女鱼贯离去。上官玉这才看着自己的母妃:“是你下手的?” 闻言,淑妃不由得拢了拢眉:“玉儿,你是这么跟母妃说话的?” “母妃,你该比孩儿明白,她不能出事!”上官玉急切地道。 看着自己儿子的神色,淑妃的心中更是下了决心:花容容绝对不能留!表面却依旧平静:“母妃久居深宫,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玉儿,不要胡乱猜测,你只会伤了母妃的心。” 上官玉垂下头,沉默不语。 淑妃叹了叹气,语重心长地道:“玉儿,若是你有晨儿的一半深沉,母妃也就安心了。可偏偏你没有!” 听到上官晨的名字,上官玉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戾,置放两侧的手也紧紧握成拳。他自小深得父皇母妃的宠爱,但母妃为什么总是说他比不上他呢?他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