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把宿敌当真爱 第53节
书迷正在阅读:[ABO]重度偏爱、哥哥重生黑化后,被团宠小公主萌翻了!、总裁,你家小可爱被撞傻了、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我不是救世主[基建]、六零娇美人海岛养萌娃、窥燕(双重生)、[综武侠]妖狐、灵犀、工程制图我治你
闻言,李星禾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肚子,看向她,反驳说:“那怎么成,这孩子是我的,它既然选了我做它娘亲,我又不是养不起它,怎么舍得把它送走呢?” “那公主是要生下它了?”芷蓝抬眼与她对视,语气淡淡的,尽量理性的问询着她的意思。 这孩子来的太突然了。 李星禾不觉得自己有做好当一个母亲的准备,回想起记忆之中的父亲和母亲,他们好像总在忙他们的事,对待她,更像是在百忙之中抽出那么一点时间来待她好。 她无疑是爱着父亲和母亲的,可是,她能够作为一个母亲去爱自己的孩子吗? 这可是,贺兰瑾的孩子…… 不不,李星禾摇摇头:跟他有什么关系,那个坏蛋就只会让她难过生气,这个孩子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她身边没有亲人,所以总是孤单一人,但是现在有了。 “我想生下它,不行吗?”她看向芷蓝。 “也不是不行,只是……”芷蓝放低了声音,为难道,“公主还未大婚就诞下孩儿,此事传出去,怕是对皇家和公主的名声有损,更何况这孩子长大了,总不能没有父亲吧。” 就算为了孩子好,也不得不考虑这些。 李星禾越想越觉得生气,贺兰瑾总是给她找麻烦,把她的好心情都败光了。 “气死我了!”她随手抓起桌上的杯子,合着里头温热的液体一起狠狠摔在地上,一声清脆的炸裂声,瓷杯在地上碎开,碎片溅的满地都是。 声音落罢,廊下走来一人,远远的关心问:“这是怎么了?” 李星禾转过头去,眉头间的怒气未消,瞧见来人是齐风,稍微收敛了些脾气,“你怎么过来了?” 齐风看到主仆两人不自然的表情,又看到地上碎裂的杯子,担忧着走到庭院中,解释说:“我瞧见芷蓝姑娘请了大夫过来,便想着公主是不是身体不适,特意来瞧瞧。” 他一边说着,俯身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起碎掉的瓷片,用衣裳下摆兜着。 李星禾站在原地看着憨实的公子蹲在地上收拾她造成的残局,不耐烦道:“都碎成那样了,你还捡它做什么。” 齐风抬了一下头,腼腆道:“我怕碎片会划伤了您的鞋子,还是收拾干净为好。” 闻言,少女那不安而燥乱的心像是受到一丝清风的安抚,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他不急不躁地收拾着,不单单是在捡起那些锋利各手的碎片,更是在打理她心上那些杂七杂八的情绪。 她很喜欢齐风的性格,憨厚踏实,温和有礼,做事不似她风风火火,而是慢吞吞的,像是一座又圆又大的石头,稳稳的坐落在那里,让人感觉很踏实。 李星禾专注的看着齐风慢而有序的动作,混乱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待他地上的狼藉收拾完,她才吩咐说:“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是。”齐风半躬着身子,也不多言,兜着碎片下去了。 等人离开了庭院,李星禾才开口对芷蓝说:“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要不然?”芷蓝转了转眼睛,下定了决心,提议道,“您选个驸马?” “嗯?”李星禾惊讶的皱起眉来。 芷蓝忙解释说:“公主既然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总得名正言顺,您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纪,之前太皇太后不也想给您安排婚事吗,如今咱们在外头,公主想要个什么样的驸马自可全凭自己的心意,不受人拘束,岂不更好。” “有道理啊。”李星禾恍然大悟,嘟囔说,“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些世家大族养出来的金贵人儿,青州不乏好儿郎,一定有能让我满意的人。” 趁着人在外头,早些成婚也好,也能断了旁人想利用她婚事的心思。 李星禾满心欢喜,再看向芷蓝,却见她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芷蓝附到她耳边小声叮嘱:“在大婚之前,公主您身怀有孕的事,可千万不要外传啊。” “放心,我只是一时心焦,又不是糊涂了。”李星禾自信的说着,拍拍她的肩膀,“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说罢,她背起手来转身往外走。 “公主要去哪儿?”芷蓝在身后问。 李星禾转回头来,开心的笑着说:“躺的久了,身子有些僵硬,我叫齐风陪我去青州城里转转。你有什么想吃想买的,告诉我,我给你捎回来。” “多谢公主。”芷蓝稍微松了口气,眼神不自觉地落在少女平坦的小腹上,“公主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随着她的视线,李星禾也看向了自己的小肚子,放上手去轻轻揉了一下,笑着回她:“放心吧。” —— 数日后。 下过春雨的晴天明媚而湿润,园子里的下人们精心打理着养在府中的花草,亲兵如同往常一样在长公主的宅邸方圆两里的范围内巡逻,驱赶野兽,也要提防小兽在墙外筑窝。 立在一片山林中的宅邸被雨后的青翠包围着,从东方升起的太阳照亮了庭院,耳边满是蛙叫鸟鸣声,鼻间深吸一口气,满是泥土的芬芳。 宅邸从未像今天这样热闹。 丫鬟们进进出出侍奉茶水点心,宅院内外是亲兵不间断的换岗巡视,保护长公主的安全,除此之外,更多了不少陌生面孔。 听闻长公主选驸马,方圆百里的青年才俊都闻讯赶来,哪怕没有那运气当上驸马爷,也想借机跟长公主搭上人脉关系,最不济,也能瞧瞧长公主的真容,总是不吃亏的。 哪怕经过了筛选,今日入府的男子也有三十几人,小到画师秀才,大到将军县丞,一双眼睛看都看不过来。 芷蓝安排众人依次进入庭院,院中摆了一扇长长的屏风,屏风后,李星禾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透过模糊的屏幕看走上前来的人。 有看得上眼的,便开口问几句,合了心意便请人到一旁入座,不合心意便送一匹布请人离开。 看了大半的人,一个中意的都没有。 李星禾觉得有些无聊,倒不是说这些男人普通或是差劲,而是戳不到她心里去。 她喜欢那种干净而纯粹的人,她相信只有那样的人才会一心一意爱她。但是大部分人心里都掺着太多杂念,单是瞧见他们隔着屏风偷看她的眼神,她就浑身不舒服。 看了一个又一个,忽然,视线停在一个模糊的人影上。 她偷偷站起身,从屏风一侧冒出头来,清晰的瞧见站在屏风对面的人是齐风,疑惑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齐风俯身道:“听闻公主有意选驸马,家父便让我也来试试,若能中选,也算是为公主尽心。” 听罢,李星禾开心的笑了起来,靠着屏风的侧面对他说:“还是算了吧,你可知道本公主的驸马是不好当的,你是齐家独子,齐宣被我折腾了好几年,我可舍不得把他的儿子纳进来再使唤。”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使唤人家快一个月了。 尽管她只是跟齐宣说府里缺几个服侍的人,齐府那边还是坚持将自己的儿子送过来给她做管家。 起先她只是想让齐风暂时顶替这个位置,日后有了合适的便送他回去,没想到越用越顺心,渐渐习惯了他,也就没再想着找人替换他了。 虽然齐风为她操持府上的杂事很用心,但做管家是一回事,做驸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星禾轻咳两声,对他摆了个退下的手势:“总之,你还是下去吧,你父亲那里,我会去帮你说话的。” 闻言,齐风低着头跪了下去,请罪道:“请公主恕罪。” “你何罪之有?”李星禾不解。 齐风缓缓抬起头,却最终没敢正视她,说道:“我来此地并非全是家父的意思,也是我自己想……” 听他话中的意思,李星禾微微愣了一下。 等反应过来,脸上不自觉浮起一片红晕,没再多问,呆愣道:“哦,那你过去那坐着吧。” “多谢公主。” 一个上午过去,到了下午,将近黄昏之时,庭院中只剩下最后剩下两个人。 下人们撤了屏风,二人得见长公主真容,齐风不自觉的低下头去,另一人则是睁大了眼睛,神色中满是惊喜。 李星禾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到他们面前,微笑说:“今日耽误了你们这么多时间,如今我还要问你们几个问题。” 二人恭敬回:“公主请讲。” 只剩这最后的两人,李星禾也就不再多遮掩,直言道:“我在京城有些没服完的刑期,今后不能保证京城那边会不会派人来抓我,要做我的驸马,必然要被我的是牵连,你们可愿对我一心一意,必不背离?” 二人一同应是。 李星禾玩味地歪过头,“我的脾气不太好,若是惹了我生气,我可是会打人的,如此可能接受?” 二人瞧了一眼少女娇小的体型,听她说“打人”怎么都不像是会动真格的,更像是在说自己“喜欢撒娇”。也都点头应下。 问到这里,李星禾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郑重道:“我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今日选驸马也是为了给这孩子找个父亲,如果不能接受的话,就离开吧。” 有了……身孕?!! 齐风睁大了眼睛,另一人直接没忍住嘀咕出声来,“怎么突然多出个孩子来?” 听出他话里嫌弃的语气,李星禾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直接示意芷蓝把人请了出去。 她叹了口气,何尝不知道自己掩藏此事来选驸马是欺负了他们,可是,她怕疼,也不想放弃这个突然闯进她人生中的小生命,比起外人,她还是更看重自己人。 看着芷蓝送那人远去的身影,李星禾心里不是滋味,回过视线来看齐风,他仍旧站在原地,像块大石头一样。 她问:“你怎么还不走?” 问完也就知道了答案,他现在是住在府上帮她管事的,就算没能选上驸马,也不需要离开这里。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李星禾卸了力气,整个人都变得慵懒起来。 瞧这天边快要落下的夕阳,橘黄色的阳光照在她鹅黄色的裙摆上,她呆呆的盯着阳光在她身上描绘的颜色,心想费了这么多时间选人,也没得什么结果——想找一个知心人,好难啊。 站在夕阳下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来,站在身边的男人竟然还在,发现她的视线转过来,微微低下了头。 “你怎么还不走?”李星禾问他。 齐风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反问:“只剩我一个人,那公主是不是就要嫁给我了。” “你,愿意?”李星禾有些惊喜。 齐风缓缓道:“公主金枝玉叶,愿意下嫁于我,是齐某的福分。” 李星禾被他的憨厚逗笑了,点了点头,“那你挑个日子,礼数不拘大小,咱们尽快把婚事给办了,” “是。”齐风看着面前娇俏的少女,放松的舒了口气,嘴角勾起微笑。 “哎呀,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公主想去哪儿?” “去那儿吧。”李星禾欢快的指了指宅院西侧的方向,“我记得那里有棵野果子树,你陪我去摘点果子酿酒吧。” “好。” 两人同行出府,李星禾在前脚步一踮一跳,兴奋的说着自己对于大婚当日的设想和打算,齐风紧跟在身后,听着她那些听上去离经叛道却并没有多过分的要求,一律点头应下。 …… 夕阳的余晖穿过树林间的空隙照在路上,滚动的车辙压在潮湿的路面上,在路上印下一来一往两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