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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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折返回客厅,这次沙发底下花瓶后面,卧室衣橱内,一个角落都没放过,难道虞家有地下室,巴掌大的地方,一个小女孩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尤谦尧一筹莫展之际,柏一果不其然在院子里花盆低下发现了一间地下室入口。 尤谦尧隐隐觉得这里面没人,从二楼进入地下室以虞家这间别墅来说,不足以支撑他构建另一个入口。 果不其然,进入地下室的柏一无功而返。 尤谦尧觉得不能再拖了,随即打开对讲机叫来了一行人,把战场打扫的一干二净,指纹血渍彻底清扫,就连一根发丝都不复存在,随后把尸体装进尸袋里,相继被抬出去,但虞蔓依旧没有任何踪迹。 有生以来让尤谦尧第一次挫败的竟出自一个小女孩,正要离去的尤谦尧又看了眼身后的别墅,叮嘱莱德:“给我盯死这间别墅。” “会长,我担心要是我们继续逗留在这,会出什么岔子。” 尤谦尧咬牙怒声说:“我说,给我盯死” 押运尸体的车已被空运到意大利,而尤谦尧又在香港多呆了三天,这三天尤谦尧像是跟这间别墅较上劲,除了盯着监控里的一举一动,就没干过别的。 三天,一个人不吃不喝的极限,他到要看看这个女孩能撑到几时,实在不行陪她熬个七天把她饿死,也不错。 第三天夜里,视频里终于有了动静,阴暗的笑容在尤谦尧脸上绽开,原来是躲在这了,怪不得自己怎么找也找不到。 视频里一个小女孩轻轻打开二楼走廊的木质地板,从里面爬出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黑暗中监控下看不清连衣裙的颜色,头上依旧带着蝴蝶结,尤谦尧下车往虞家方向走去,环抱手臂站在虞家大门一侧,后背轻轻靠在墙壁。 守株待兔 还是只狡猾的兔子。 不出所料,细微的开门声传到尤谦尧耳朵里,虞蔓前脚刚踏出去,一把手枪就抵在了她的脑门。 “six” 扳动扳机的瞬间,小女孩处变不惊地说了句:“找到了呢,你赢了,开枪吧。” 黑暗中,尤谦尧看不清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容貌,表情,但有种感觉,这个女孩不简单,全家惨死竟这么坦然,一个人独自在黑暗的地板下面不吃不喝三天三夜,一时之间让他对她提起了兴趣。 尤谦尧收回枪,低沉到:“十秒,十秒之内有多远跑多远,我在十一秒后在杀你。” “不用,现在开枪吧。”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随着尤谦尧的倒数,虞蔓没有任何动作,静止站在他身前,对死亡倒计时置若罔闻。 四 三 二 尤谦尧没有说一,而是选择跟这个黄毛丫头再一次较上劲,他觉得这个女孩若培养起来,假以时日定是个好苗子,但也保不齐他日死于她之手,区区黄毛丫头,他有的是办法。 “想不想杀我。” 虞蔓脱口而出:“想” “给你个机会” 虞蔓还没问什么机会,却被他一掌击晕,随后公主抱起虞蔓,虽然才八九岁,但身高早已远远超出同龄人,路灯下,尤谦尧才借着灯光看清怀里女孩的面容,睫毛卷翘,典型东方美人脸,脸上沾上血渍,由于长时间挨饿,沾满灰尘的脸上有些病态,胳膊脖颈小腿裸露部分都被沾染灰尘,连衣裙裙身布满褶皱,但没逃脱被灰尘沾染的命运,昏暗灯光下依稀能看得出是裙身原本颜色粉色,只不过裙末端已经完全被血浸染,干的血渍早已变得黑红。 虞师成不怎么样,倒是养了个好女儿。 莱德看着自家会长抱着个小女孩,不由一惊:“会长,这...” 尤谦尧把虞蔓递给莱德,拍了拍从虞蔓身上沾到的灰尘,冷冷说:“把她带回去,其他我自由定夺。” 就这样在第三天的晚上睡梦中的虞蔓踏上了去往意大利的飞机,飞机上的尤谦尧掏出口袋里的手枪,里面还有一发子弹,对着虞蔓虚晃一枪,做了个击毙的动作,回过神,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的可怕,转而又淡定的收回枪支,既然还有一发子弹,那就给它找个主人吧。 随着飞机的降落,虞蔓凄惨虚幻的一生就此开启。 第二天传到尤兴会众人耳朵里的不仅有虞家灭门,还有尤谦尧的三叔尤霖深夜被人暗杀,据说是在睡梦中一枪毙命,在座各位都心知肚明,谁让他当时会议商讨时一直跟尤谦尧作对。就这样尤谦尧悄无声息地让一家六口从世间消失,报纸登上的也仅仅是离奇失踪,下落无从找寻。 帮会的众人也开始不由对尤谦尧敬重几分,毕竟他实在是有血性,最终尤谦尧踏着虞家五口人以及他三叔的命稳稳地坐上了尤家老大。 久睡不醒的虞蔓不禁让尤谦尧心生疑惑,当天下午,尤谦尧叫来了家庭医生,丢下一句:“别让她死了”就走了。 医生打量着这个面色惨白的女孩,心跳虚弱,不敢擅自给她用药,找莱德经过一番打听后,感情女孩已经三天没过吃饭,分明饿晕过去了。 等到晚上时,虞蔓缓缓睁开双眼,脸色依旧很病态,嘴唇发白,全身没有什么力气,轻动了下手,发现有些痛,拿到眼前定睛一看竟有被针孔注射过的痕迹,随后一些画面在脑海里接踵而来。 一个寻常的下午回到家,她陪着自己母亲在客厅练钢琴,随后就是保姆喊自己吃饭,桌上奶奶、外公、外婆、妈咪其乐融融吃着饭。 然后就是妈咪坐在床头给自己讲故事,这一晚上自己就是没睡意,很快客厅就传来了吵闹声,但只听见了爹地一个人的声音,不久就传来了奶奶的惨叫声,妈咪放下故事书去门口查看情况,她慌乱的把自己藏在衣柜里,离开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把自己交给了外公外婆,当时妈咪虽然是笑着的,但是自己感觉她有点伤心,也有点害怕。 妈咪说:“蔓蔓,还记得捉迷藏吗?你一向是最厉害的,这次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说完对这外公外婆使了个眼神,自己就被到了经常藏的二楼走廊地板下面,木质地板与地面有一定的空隙,据传这栋洋房原本的主人当时是为了躲避敌人特意留的,小时候搬到这里不久就发现了这秘密基地,经常以此才捉迷藏,没想到这时能派上用场。 可当自己进去把地板关严时,自己外公外婆却坐在了上面,自己躺在地板下面,黑暗中听着逐渐走进的脚步声,心脏狂跳不止,害怕的咽了下口水。 从窄小的地板锋利,她隐约看到了只高大的身影,举着一把手枪,连发两枪,外公外婆相继倒地,迸发出来的血渍有一抹溅到了自己脸上,有些湿热,自己捂住红唇不敢出声,随后听到了一阵来自地狱的声音:“four” 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枪声,自己知道妈咪也没得以幸免。 绝望、无措 虞蔓知道现在 出去也是送死,就这样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熬了三天,万念俱灰的虞蔓一咬牙打开了地板,看着自己家漆黑一片,而走廊的监控却泛着红点时,家里都被断电而监控却是开着的,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径直走到门口时,却被一个冰凉的枪口抵住脑袋,当时的自己只想快点让他结束自己的生命,反正自己已经举目无亲了,独活在世也没意思,可他竟对着自己说十秒之后再开枪,而自己清楚知道,他这么辛苦跟自己苦熬三天,绝不可能会放过自己,说不定自己刚跑一步就被他开枪打死了,反正都是死,这个游戏她没心思陪他玩,也没力气。 从他口里听着倒计时,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害怕,甚至有些期待,一家人团聚地下团聚也未尝不可。 还未倒计时完,竟莫名从他嘴里说出一句,想不想杀他 当自己脱口而出一个“想”字时,竟然没了意识。 想着这些脑海里此生不可磨灭的记忆,不自觉地攥紧拳头。 自己起身下床,脖颈竟疼的厉害,原来是被打晕了。 脚掌刚触碰到地板,腿就软了,“咚”的一声瘫倒在地,这时从门外面走来两个女人,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是这家的佣人,之前没仔细瞧,这个房间不是一般的华丽,卧室要比自己家的卧室大两三倍,富丽堂皇的装修,让虞蔓一度以为是电视上演的那种西方的皇室贵族。 佣人把虞蔓扶到床上,随后往餐桌上端上几盘食物,饥肠辘辘的虞蔓也没管这有没有毒,像是见了什么好东西一样,连滚带爬的移到桌边,用手往自己嘴里塞。 吃的太过着急,嗓子被食物噎的不行,佣人没见过如此没教养的女孩,但想到是会长带回来的人,自然也不敢懈怠,眼疾手快地倒了一杯水递给虞蔓。 一杯水一饮而尽后,长舒一口气,此时虞蔓的胃还没得到满足,于是又用她那满是油渍的手,又在盘里胡抓一通,不停往嘴里塞。 吃饱喝足后,随便往自己身上擦了擦手,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睡衣,是件粉色的,摸着细腻的衣料,虞蔓知道这件衣服价格不菲,不过自己什么没见过,这种她也不屑一顾,看着睡衣一边一个油渍手印,虞蔓解开睡衣随手把它扔在地上,仅穿着一件宽带少女胸衣,九岁虞蔓的身高已经直逼眼前的女佣,无所畏惧地走到女佣身前:“那个人呢,把我带来的那个人呢,我要见他” 女佣一副公事公办地口吻说:“不好意思,现在会长还没回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 女佣说:“这很难说,有时候十天半月,也有可能一两个月” 虞蔓没有心思跟他在这玩捉迷藏,把佣人都驱赶出去,自己天真地制定了一些谋杀计划。 一连几天虞蔓都没有见到尤谦尧,就连踏出房门都不行,她气愤难忍,一气之下把房间砸了个精光,佣人们看不下去就给莱德打了个电话,在大洋彼岸的莱德接到电话后,心虚地看了眼尤谦尧,说了句知道了就掐断电话。 “那个,会长,您带回来的那个女孩,性子还挺烈,下人们说天天在房间摔东西。” 坐在书桌上的男人,漫不经心的翻着报纸,嗤笑说:“是吗?看来病是治好了”“对了,这次收购别走漏风声,是时候培养一下自己的势力了。” 近年来,许多尤家近亲费尽心思想要分散主权,尤谦尧只有不断壮大自己势力,才能长居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