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她压下那股恐惧,我想要你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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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瑕愣住,“你认真的吗?” “嗯。” “我……现在就去买套。” “这里有。”余瓷指向床头柜上的小盒子,那里装着避孕套。右下角一行小字写着十元一个。 “都不知道放多久了,我下楼买,”他套上衣服,离开前还特意嘱咐,“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余瓷感到一种细微的幸福,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但这种不安也令她兴奋。 把脸埋进被子里,心跳变得越来越快。 没有任何准备,甚至不符合她对第一次的任何想象。 余瓷翻了个身,乳白色的天花板上空无一物。 但她想要吗?她想要。 一门之隔,门外的陈瑕站了有十分钟。紧握门把手,始终无法按下。 她是为了报复余屏音才这么提议的。 这个位置换谁都可以。 可现在在她身边的是他,她请求他帮她完成所愿。 既然她开口,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拧开门把手,少女正仰躺着,实实在在地“手心向上躺着,彻底空无一物”。 他关上最亮的大灯,留了几盏暖沉的光线。 空气兀然沉默。 房间根本不隔音。隔壁有人用音响在放摇滚乐,是哪吒乐队的《闹海》。 陈瑕上床,穿过余瓷的手掌,跟她十指相扣。 覆舟一般地倾身,沉入水面,溺毙似地吻。 昏暗低矮的房间里,两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用自己的方式紧贴一起。好像全世界只有彼此一般地亲吻。 她脸上有几道竖直的光影,顺着额头排布过去,压住额头上那颗小小的痣。又被他的影子遮住,灰蒙蒙地沉进去。 细密的吻落进她的眼睛里,她没有闭眼,像是想要留下这一切,生怕忘记任何一个细节。 记忆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她好怕终有一日她忽然想起今天,竟开始思虑这一日的这个男生到底是谁。 很快这一点害怕也散去。她想到,陈瑕,不会离开她。纵使,纵使——不再亲密如同此刻。心脏开始抽痛。 这是她的防御措施。当遇见太过不真切的美好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失去一切的样态,让她清醒。她的心笃信,美好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 陈瑕亲吻她的锁骨时,窗外有一道闪电,先是几道白影,很快雷鸣随之而来。 “来劈你的。”她笑着调侃他。 他哑声说,“来劈我的。” 解开内衣扣的时候,暴雨随之而临。铺天盖地地沙沙声。附近有用铁皮敷衍盖住的棚屋,雨点落在铁皮上,发出巨大的轰鸣。 他咬住少女的乳尖吮舔着,双唇发红。如暴雨一般令人无法安宁的快感,四面八方地席卷,小腹轻轻抽搐。 吻痕遍布身体,余瓷睫毛微颤,感受那些真切的疼痛。 人类愚钝无知,疼痛是最好忘却的,她想使劲记住。谁也不知道有哪一日,被肆意对待的疼痛就会是最后一次。 陈瑕的呼吸扑在她皮肤上,除却宾馆劣质的沐浴露柠檬香,她闻到另一种更令她沉迷的香味。无法捕捉,即刻消散。 他一面舔吮小核,一面用手指为她做扩张。 湿润的唇舌愈来愈靠下,带来愈加满溢的极乐。 “陈瑕……”余瓷小小声叫他名字。 毫无准备地高潮了一次,她感觉五脏六腑都沉进柔软的床里。 在体内的手指没有停下。她身体不住颤抖,开始感到害怕。 这一次不再是那些玩笑话一般的扩张,她喉咙干哑。 他呼吸也在抖,视线从没有离开她的眼睛,“你怕我们就不做了。” “不是的,”她压下那股恐惧,“我想要你插进来。” 余瓷没有想到这句话会多刺激到他。陈瑕目光微沉,紧紧盯着她,半晌才叹了口气。 “得帮你再扩扩,我不想你受伤。”他吻了吻她腿侧的伤口。 隔壁的音乐越放越大声,她的脑海里浮出那些歌词、字句。她的皮肉也受了许多刀。 还要割去多少血肉,才赎得回一个自我? 叁根手指已经满到塞不进去,陈瑕颇有耐心地等她适应。好半晌才终于撕开避孕套,他在房门外查了半天看正反的方法,到了这会儿,依旧有些无措。 还好没有反,只是有些紧绷。 “可能会有些疼。”他低声说。 余瓷摇摇头,她早已思量过,心里早有准备。 他低下头,死死吻住她的唇,这一瞬,性器也紧贴住少女的穴口。 不比她想的那样疼,只是胀。他狡猾地等待她适应,不让她有半点不适。 余瓷迷蒙地受着吻,她的身体不住颤抖,无关于害怕。 少年的性器与吻一同一寸一寸地深入,使她缺失的心灵与甬道一同被填满。天差地别的二人居然会如此贴合,当他整根没入时,余瓷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死意。近乎惶恐、近乎失重,像是太过幸福而担心这一刻会永远失去,所以期望在这一刻死。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在夜雨里无比清晰。 而陷入亲吻与情欲里的少女,罔顾了一切。 在头晕目眩里,隔壁的音乐与淅沥的暴雨融为一体。陈瑕也与她本是一物,残缺的灵魂终于挣得一个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