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臣白月光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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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狗内心bb:??分明就是故意的。 - 感谢浇灌营养液的各位老婆~? 第3章 ◎他为主将,她便是他的士卒。◎ “谢……谢过大人。” 玉姝借他的力稳住身形,而后挣了挣他锢在臂上的手。 温软玉臂在他掌心握着,即便隔着衣袍也能感受到女子肌肤滑腻,他忽地想起那夜的船廊。 也是这般忽明忽暗,她的外裳剥落,露出大片皙白雪肤,乌发迤逦,清眸流转间,勾人潋滟。 每一幕,都似在脑中倒过一遍。 “大人……” 玉姝柔声唤他,萧淮止这才陡然回神,指尖缓缓松开她的手臂,而后负手而立,面色从容。 辉煌烛光下,他先行绕身坐于桌案处,玉姝随后挪动脚步,微垂眼睫,与他隔了二三位置坐定。 须臾,黄梨木雕花门外一行仆从鱼贯而入,各色珍馐美馔布了满桌。 杏水别院的仆从都知晓萧淮止用膳不喜旁人打扰,也不喜服侍,遂绿芙并未跟进来,仆从们布膳后也纷纷躬身退下。 二人相顾无言,玉氏家训,食不言,寝不语。玉姝自是不会多说,只依着规矩安静用膳。 昏黄光束落在她卷翘浓睫上,投下一层淡影,锦袖拂过,细嫩白皙的一双柔荑,从他眼底晃过。 “你可习惯?”他淡淡开口。 玉姝手中微顿,稍抬眸,却见他并未将目光放至自己身上,她便只温声答:“习惯的。” 只见他略一点头,面色如故。 玉姝默了默,问:“霍将军不一道用膳吗?” 那截玄袍倏地停了动作,陡然间,玉姝对上他沉黑如潭的眼睛,心下猛的一凝。 窗隙灌入几缕寒风,从灯盏架子上拂过,帘幔轻浮,将烛光晃得明灭不定,连同那人的容颜也显得晦暗。 室内约莫静了两息,玉姝垂睫抿了下唇,捻起一旁的茶瓯欲饮几口。 却只见那手边茶瓯被他屈指往前轻推几寸,玉姝抬眼,眸中不解地凝他。 “用膳时不宜用茶,有碍脾胃。” 他的声音如珠玉沉冷,虽是语调平淡,但那张面具下的眼睛却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戾色,玉姝浓睫翕动,细声说了句知晓了,而后温吞地喝起一旁他推来的汤碗。 这般寒天,最宜饮羊肉汤。但玉姝本不爱吃羊肉,总觉得有一股膻味,饮下第一口时,她总下意识蹙眉,但这碗热汤,却是肉香四溢,回味浓厚,竟是意外地好喝。 萧淮止默不作声地将她变化几息的神色净收眼底,见她小口喝下大半,便敛了目光,淡声问: “你与霍铮,曾是旧识?” 玉姝微愣,方要点头,便窥见他眸中一二凛冽,心下一黯,复又摇头,解释道: “霍、玉两家祖上有过交集,两年前,霍家叔伯曾来江左拜访我家,故而那时遥遥见过将军一面,仅此而已。” 她这般认真解释完,抬了抬睫羽,见他目色缓和,心中也舒了一口气,又赶忙低眸,继续用膳,她吃得极慢,每一口都似嚼了许久。 萧淮止微侧目,淡淡睇过她潋滟勾人的眸,只片刻,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敛了眸光,而后将玉箸搁下。 “孤已用好,不知少主如何?” 她手中停下,抬眼时,双眸明亮如星。今夜这场晚膳,早在她饮过汤后便已十足饱了,但碍于她面薄,又加之身旁这位总是凶巴巴的,玉姝一直忍着没敢吭声。 幸而,他先说饱了。 “小女也用好了,这几日多谢大人关照,救命之恩,玉姝会铭记在心的。”她起身朝着萧淮止盈盈福礼。 “无碍,夜已深了,歇息罢。” 他率先一步起身,长腿几步便已走至门外,此刻廊下风灯摇曳,夜风猎猎,玉姝后一步踏出房门,迎面便吹来一股冷意。 二人站在廊庑处,晃动的灯火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格外长,两人距离不短,只隔着一拳,萧淮止低眸扫过她身上衣裳,面具下浓眉轻折,他掀手触了一下自己肩上大氅,复又负手而立,冷声道: “夜里风寒,玉少主该多穿些。” 玉姝微愕,只觉此刻仿佛置身军营,他为主将,她便是他的士卒,只得听命行事一般。 待回神之时,她方要答好,那人已转身迈步走向廊庑的另一端,玉姝黛眉微蹙,急声喊他:“大人……” 前方的男人侧目回首,目光与她相接,玉姝睫羽颤动,嗓音软柔: “还未问大人名讳,不知可否相告?” 她一个女儿家,这般直率去问男子名讳着实有些不妥,但她眸光瞥过肩上披着他的衣裳,那夜船上也是逢他相救…… 时间在流走,男人却只是默默看了她须臾,玉姝怕他多想,咬了下唇,复又解释一句: “大人莫要误会,只寻一个姓氏也可,小女日后定会报答大人。” 话音刚落,只听耳边风声滚滚,随之飘来的还有他冷凌嗓音,落下一个“萧”字。 她轻喃着他的姓氏,似觉得熟悉,却始终无法从脑中得到线索。 - 玉姝携着绿芙穿过重重垂花门,终是绕到了她们暂居的内院之中。 夜凉如华,四方点灯。 从净室出来后,玉姝换了一袭暖杏色绣芙蕖寝衣,她有睡前看书的习惯,绿芙总会为她将床沿边摆上一张案几,方便她取物搁放。 上了拔步床,玉姝靠着软枕,从案几上取过那日剩下半卷未看完的。 绿芙见她秉烛夜读,也并未打搅,只默默熄了外间的烛火,留下她身旁两盏,也不至于伤眼,这才悄然退下。 微茫火光照着寝屋窗扉,院落里头只留下二三值夜小厮,其余纷纷回了房歇息。 夜幕沉沉,檐下偶有风吹。 而此刻小院的月洞门外,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正隐在茫茫夜色中。 银制面具在灯火下折射出些许反光,萧淮止将面具摘下,握在掌心,负手而立,一双狭长,黑沉的眸,紧锁着门后那间亮着微弱烛光的寝屋。 约莫站了一刻,那屋子的烛火便熄了。 他垂睫,伸出袖袍中的骨节分明的手。 左手。 他方才便是用这只左手,拂过她纤弱肩膀,为她披上大氅的。 深邃眼眸划过一丝异样情绪,萧淮止不由得开始想,若是方才在廊庑处,他这只手只稍用力摁在她肩上,她会是何种反应? 答案昭彰。 以玉姝此时的性子,他可以很快看见那浓翘睫毛下的清眸挂满晶莹,白皙的脸颊洇红一片,那张娇艳欲滴的朱唇,也会随之翕张颤动。 她又不记得自己,她这样的贵女,哪里会记得一个无名小卒? 思及此,萧淮止缓缓收拢指尖,漆黑眼底淌过一道熠亮。 夤夜已至,院中烛火悉数拂灭。 天穹之上,悬月半掩,星辰闪烁。 他不知在这冷风中站了多久,竟至此刻,才陡然回神,转身从月洞门处离去。 夜里极静,萧淮止穿过曲径,脚步忽顿,枯枝被鞋履踩出轻响,只一刹,便惊动了躲在主人小窗旁立着的小厮。 “谁!”小厮有些发怵,提着风灯,故作厉声朝他的方位吼道。 待走近几步,小厮这才看清前方身影,甚是熟悉,倏然间,萧淮止微侧首看他,小厮心中猛的一震,赶紧躬身请罪。 “奴参见大将军,是奴惊扰将军了。”他颤颤巍巍告饶。 萧淮止神色淡漠,只略颔首,抬手示意他过来。 小厮诚惶诚恐地躬身走上前。 …… 忽的,角落里传来“咔嚓”一声,一时竟不知是风吹树枝,还是枯枝作响。 不过一个奴才,也敢觊觎他的人。 少顷,玄锦长袍的高大男子从竹林中走出,月光如泻,洒落下来。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中长线缠绕掌心,而后负手,袍角掀动,鎏金云纹随之晃动,端的是尊贵无双。 - 翌日晨光熹微,屋内的银骨炭已燃尽,化为一截截白灰。 绿芙命人将炭火换了,伺候着玉姝起身。 “今日崔二他们可好些了?”玉姝将外裳穿好,理了理衣襟处,随口问道。 “好多了,崔二他们近日都听命在好生休养,少主可是要寻他办什么差事?” 玉姝摇头,“倒并没什么差事要办,我只是想着咱们何时入宫,面见新帝。” 盥洗后,玉姝坐于妆奁前,开始梳妆。一番妆扮后,已至辰时,窗外天光泻入,照亮了屋内每一处。 屋中婢女将支摘窗尽数推开,玉姝抬睫,这才瞧见屋外竟在飘雪。 檐下雪粒飞旋,空气中弥漫着冷意,廊前石阶处一片润意。 “怎的忽然落起雪来?”绿芙微讶,垂目看了眼玉姝身上衣裳,赶忙起身又去取了一件厚的披风,快步走来为她披上,“少主当心,莫再遭了寒气。” “无碍的。”玉姝弯唇一笑。 主仆二人谈话间,屋外便传来几道匆忙脚步声。 只听屋外人喘着粗气迈入房中,行至那隔帘后,站定舒了好大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