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臣白月光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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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风停,烈阳光影破云而出,斜斜投照在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姿上。 萧淮止漆目俯瞰三军,长臂一挥,长龙如山海狂涌呼啸,气吞山河之势,响彻整片天地间。 正逢此刻,他眉梢轻抬,漆邃长目一扬,撞上城墙处的那抹极细的影子。 隔着那般远的距离,二人都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三军亟待出发,萧淮止最后深深望了一眼城墙上的女人,战袍下的心口跟着紧了几分,他眉头微紧。 心中已有决策,待了结边防与那人之事后,便回城娶她,给她一个名分,与她堂堂正正地相守。 只希望,他的小猎物要乖乖的等他回来。 候在一侧的温栋梁走近几步,低声道:“主公,裴先生已在城门处等候,该出发了。” 萧淮止敛了目光,回首率领大军至此出发。 深棕色的战马随着缰绳勒紧,而腾空半仰,夹道顿响一声长长嘶鸣,有如一道破空冲杀的利箭。 震破天地的哒哒马蹄,一声扣着一声,敲痛了玉姝微惶的心。 浓睫轻闪,玉姝抬手按住狂乱难抑的心口,深吸一口气。 脑中不断回想着另一人的话。 ——“二娘子,你只需记得,萧淮止离开上京之日,便是家主与你重逢之时。” 马蹄声越来越远,那人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玄甲战袍随着猎猎长风而去。 玉姝细眉微拧,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她到底还是骗了萧淮止。 可是她为什么会因为骗了萧淮止而难过? 银珰站在她身后极快地扶住她的小臂,玉姝敛了眸光,转身从城墙下去,走至来时宫道时,朱红宫墙下,出现一道清瘦长影。 玉姝眼神微怔,看向来人。 一身深蓝宫装的宦官亦是看向了她,那双眼眸低了下去,远远朝她施礼,道:“玉娘子安。” “魏公公?” 魏康德扯了个笑容,走近几步,躬着背脊袖中一枚通体晶莹的玉雕小兽递向她。 “陛下让奴婢将此物交还娘子手中。” 玉姝眼瞳骤缩,深深凝着他手中之物,唇张合几息,问道: “玉氏族印?!”阿姐! 作者有话说: 喜欢一些玻璃刀。? 第55章 ◎“追到了,不是么。”◎ 【055】。 玉姝低眸看着手中印玺, 眸波微动,蜷紧指尖。 她深吸一口,看向魏康德, 声音轻得似一阵微风, 又带了几缕凉意,道:“多谢公公。” 她微颔首, 将印玺藏入袖中, 直视着前方朱红琉璃瓦的巍峨宫墙, 从魏康德身旁错身前行,交握于袖的指尖触过印玺下的薄纸。 行到重华殿。 玉姝从长廊穿过及至寝殿门口, 她才陡然停步,瞥过一侧躬身而立的宫婢与内官们。 嗓音微凛道:“从德何在?” 几名宫娥哪里敢答, 从德自入了主殿再没回来过,纷纷摇首低目。 玉姝折眉, 目色复杂地径直入了殿门, 银珰见她回来一路脸色都是低沉的, 只能垂首紧紧跟在她身后。 珠帘哗啦啦地相撞,帘影随着迈入里间的那抹窈窕身影一并摇曳。 玉姝解了披风, 屏退宫娥,只剩银珰立在一侧, 进退维艰。 正踌躇间,玉姝忽然抬目瞧她一眼,吩咐道:“我有些头疼,把帘子全部放下来,点盏灯, 你便退下罢。” 银珰只得点头应下。 床畔烛灯点燃后, 玉姝瞧着帘外影子走远, 这才将袖中贴着的薄纸取出,借灯掠过纸上字迹。 今夜子时相见。 一行梅花篆字,是谁的字,她再熟悉不过。 心底原本还绞着的一团黑云,似已拨开见了真相。 玉姝敛眉,将纸条搁于烛台上,火焰很快将其燃尽,落下一层薄灰。 这一整日,玉姝都待在寝殿内无甚动静。 其间,银珰入殿给她送了午膳与早膳,最后都是没用几口便收了出来。 及至沉夜时分,玉姝从净室出来后,银珰为她绞干满头乌发,熄灯撂帘,服侍她歇下后,自己才躬身退去外间歇下。 整座重华殿陷入阒寂里。 锦帐内,一抹窈窕身影缓缓坐起,子时将至,女郎羽睫扑簌而垂,她侧首凝向锦帐之外。 一叶菱窗吱呀推开,熟悉的香气在殿内不断漫延。 半刻钟后,玉姝拂开帘帐,从床榻起身,她早已拾掇齐整,此刻穿了鞋袜,便径直外殿门处走。 这阖宫上下都燃着香。 是玉氏一族用以防范的迷香,与萧淮止下的神息不同,此香味同柑橘,不伤身,却会令人极度嗜睡。 而玉家人自幼便已种下预防的毒株,并不受用。 推开殿门,廊道刮过一阵夜风,玉姝抬目镇静地看向门外之人。 一袭黑色劲装的男人提着一盏雕花灯笼,朝她走近后,躬身揖拳道:“属下见过少主,少主受委屈了。” 烛光照着女郎姣美的一张面容,清凌凌的乌眸里闪过冷意,玉姝沉默着颔首,提步越过他,余光却瞥见了他手中灯笼的雕花纹路。 皇帝寝殿用的宫灯。 一件件的证据都摆在她的眼前。 “家主在何处?”她压着嗓音问。 崔二道:“家主……在崇明殿等您。” “我知道了。” —— 玉姝踩着一路月光,同崔二走小道至崇明殿的玉阶前。 抬目望着眼前冗长的玉阶,玉姝深深吸气,提起裙裾踏上台阶,每走一步,前方宫殿的光束便刺眼一分。 门外立着几名宫人,见她之后,垂首去开殿门。 殿光千束刺向她的眸底,玉姝半敛着眸,屏息走入殿内。 甫一踩上这处花砖,殿门便已阖上,玉姝侧身,清凌凌的目光望向背对着她的那抹影子。 一旁身着明黄龙袍的皇帝举着鎏金酒樽,提步走来,弯眸看向她,声音泛着笑道:“玉家主,二娘子来了。” 那抹影子侧身朝她看来。 四目相望,真相已解。 玉琳琅冷淡地瞥了眼皇帝,道:“还请陛下给我姐妹二人单独说话的时间。” 皇帝挑眉,抬手示意身后的宦官扶他,随后点头无所谓地道:“好!依你,朕出去瞧瞧月色!” 说完,他俊眼睨过玉姝泛白的面容,低声一笑,便朝殿门处走。 殿门开合,二人之间便只剩下静流空气。 “小姝,你受苦了。” 她终于想起了宿州那夜,她也说受苦了。 玉姝看着眼前的女人,却觉得无比陌生,她朝后退了半步,乌眸里满是抗拒与不解,嗓子痛得她想哭。 她默了几息,声音艰涩至极,问她:“为什么?阿姐为什么连我也算计?” 你既与皇帝联手演这一出好戏,那我又算什么? 但凡,你说一句,需要我也好。 玉琳琅见她此刻模样,心中稍顿,走上前一把拉住她发颤的手,语气歉疚道:“小姝,很多事情你不懂,阿姐是不该这样,可是我没有办法了,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是吗?可是你明明有那样多机会的。” 她的声音很轻,可整座宫殿只有她轻轻的声音落下。 少女眼尾瞬即泛起薄红,湿洇洇的眸光睨着她。 在宿州,你就可以把我带走的。 但是你没有啊。 玉姝抽开了她的手,眼底泛着倔强。 “小姝,你确实应该怪阿姐。但你放心,从现在开始,阿姐定会全心护着你的。” 玉琳琅此刻的眼神何其真挚。 可是她最需要的时刻,她错过了。 二人静默数刻,玉姝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提着裙裾,转身便要离开此处,倏地,衣祍被她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