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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各位小心谨慎,他日能不能博个万户侯,就看各位的了! 是! 几人当即下了车,去准备远行的东西。 狄叶飞原本将那王旗放在一堆羊皮画里,可如今这几人要回去当信使,这些画自然就要给他们带回,他想了又想,还是自己身上安全,便把闾毗的飞熊王旗贴身放好,又安排了一些琐事,这才歇息。 谁料到了半夜,狄叶飞还是被一阵噩梦惊醒,吓得浑身冷汗,喘气连连。 都怪闾毗这个疯子,让他的脑子也错乱了! 居然会梦到火长一脸娇羞的自报家门,自称狄花木兰 到底是个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闾毗:花木兰美是美,就是手粗了点,他日她摸过我全身 贺穆兰(手指捏的噶崩响):咦?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第198章 拓跋脱衣 贺穆兰最近很烦恼。 自她生擒鬼方,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怀中掏出绷带给鬼方塞住嘴后,她似乎就成了军中年轻人视之为酷炫狂拽x霸天的存在。 即使她第一万次的解释自己掏出去的真的是gān净的麻布不是臭袜子,也有一大群人狂热的笃信着她是看不惯鬼方在黑山威风的样子,所以才奋不顾身的跳上去,做出这种大快人心事qíng。 妈的!谁会在怀里塞臭袜子啊!那是人gān事吗? 更可怕的是,自她这样辩解过一回以后,军中的传闻就越穿越离谱,渐渐从怀中掏出一双臭袜子这种不合逻辑的事qíng,变成了花木兰怒火中烧,脱靴扒袜,硬生生塞入鬼方口中这种传奇版本。 她算是知道了为何后世有三英战秦琼这样的故事了,他喵的劳动人民的想象力实在太无穷了,实在太无穷了有木有! 万幸的是,也不知道鬼方的身体是什么东西造的,在流了那么多血,舌头断了几乎无法进食的qíng况下,他居然活下来了。 后来是贺穆兰告诉军医,想法子找根中空的糙杆,给鬼方进食米汁,否则鬼方不流血而死,感染而死,也要饿死。 至于他到底吃不吃,那就是贺穆兰管不到的事qíng了。 最近贺穆兰很红,红到见人要绕着走。 夏将军见了她:呵呵呵呵,木兰啊,我家女儿那事 王将军见了她:呵呵呵呵,木兰啊,我家之女那事 夏将军:我地位比较高。 王将军:我qíng分比较重。 夏将军:公平竞争,各自女儿拉出来溜溜 贺穆兰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还有被bī着做蕾丝边的一日! 一个是上官,一个是昔日上将如今的同僚,日子没法过了! 她成了虎贲军新的主将,新任的虎贲将军,只待皇帝亲自前来封赏,就要走马上任。虎贲军里众副将最近纷纷前来拜访她,名为拜访,实为切磋,副将切磋完了百夫长上,大有你不打遍我虎贲无敌手休想坐上这个位子的意思。 她帐下原本的一千人马,包括这次立功的陈节等人也归入了虎贲军。那罗浑和吐罗大蛮那是什么人?那是没事都能挑出事来的主儿! 阿单志奇等人又护短,这些虎贲军原本的士卒来挑战贺穆兰,阿单志奇等人就去挑战虎贲军里其他的百夫长,一时间,虎贲军天天都是走,小校场见的节奏,更是让贺穆兰苦不堪言。 原本她想和平的你好我好大家好,谁料右军立下这种大功,顿时人人都有封赏,将士们士气高涨,跟个打了jī血似的,每天都闲不下来,大有我右军如今也是一条好汉的意思。 她虽不惧比武,可也经不住天天打啊?好不容易熬到休沐,赶紧穿上一身普通的衣衫,一大早就带着将牌溜出营了,连标志xing的越影都没骑,只带了点钱,骑了那匹新得的枣红大马。 她这新得的枣红大马以前一直没怎么骑过,意辛山下一战,几乎没费什么马力,贺穆兰也有意锻炼越影,便只是让它驮些东西。 但如今一骑这枣红大马,贺穆兰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无论是骑乘时的感觉,还是这匹马的一些小的习惯,都和她之前骑的那匹红马很是相似。 一般人大概不能察觉些许的细微之处,但贺穆兰之前只有越影一匹马,是骑惯了越影之后改换成红马的,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适应,自然对自家的红马很是了解,后来她被她一巴掌送到夏人阵中去了,心中虽有些后悔,但她知道战马这东西在军中就算个消耗品,哪怕真是越影,为了拓跋焘,说不定都要牺牲一回,也就把那些愧疚压到了心底。 可如今这枣红大马和之前的马xing格类似,习xing也相同,贺穆兰那点愧疚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摸了摸它的耳朵,心中暗自猜测。 难道只要是红马,习xing都差不多,习惯也类似?不对啊,这匹马是野马,就算被花生驯过,也没有这么通人xing的道理 说起来也奇,其他的野马都要驯过许久才能上战场,这匹红马却是没有多久就驯服了,乖乖的给贺穆兰骑乘。 只是花生要骑它的时候,还是会有挣扎。 之前贺穆兰还以为是马的天xing就是服从qiáng者,如今一看 果然是这匹马和她投缘! 你这般听话,倒让我惊喜起来了。贺穆兰顺了顺它的马鬃毛。我已经亲手送走过一匹马了,下次再有险地,还不知如何。你比我之前的马要qiáng得多,也高大的多,若是下次遇险,跑快点吧 她叹了口气。 我也不希望再有这种事啊可是人命关天我真是个渣 那枣红大马听了她的话,脚步微微放缓,轻轻地摇起了脑袋。 贺穆兰没有注意到它的举动,看到已经近在眼前的黑山城,心中一喜,你脚力真不弱!好孩子,回去给你黑豆吃! 一人一马进了黑山城,贺穆兰明显是从黑山大营的方向来的,又有将牌,守门的门卫不敢多言,好生相送,贺穆兰进了黑山城,直奔挂着衣字招幡的店铺,去买成衣。 这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按照阳历算,都已经是四月了,北方虽然苦寒,但这时候厚裘衣什么的却是穿不住的,最明显的便是鞋子,内有毛皮的鞋子再穿下去,走一天根本不能脱了。 贺穆兰在衣铺里匆匆试了试,买到了合适的成衣。在其他地方,成衣是远没有在黑山城容易买的,但这里靠近军营,所有人都靠着大营里的军士吃饭,总有衣服带的不够,又急着要穿的汉子,这些衣服店里的男式成衣就会准备的比其他郡县要多些。 但到了鞋这里,就怎么也没办法了。 这位军爷,不是我说,你个子这般高,脚却比寻常汉子小,不太好买成品的鞋子。那做鞋的老妪摇了摇头。这只能做,你们军爷每日不停活动,鞋子大了摔跤,鞋子小了挤脚啊! 贺穆兰皱着眉头,最后无奈,只能把自己的鞋子给那老妪描大小,然后付了定金,约定来拿的时间。 她自己最近出营应该是没时间了,只能让最近休沐的部下跑一趟黑山城,帮她取回来。 到了黑山大营,才越发觉得花木兰的阿母和阿爷对她有多么的牵挂,所有她想到没想到的东西,两位老人都给她带上了。虽然她家境不好,东西都不是顶好的,但她看过几次冬日里冻得直抖,结果袜子洗了没了换的汉子,不由得庆幸家中人想的周到,连黑山大营的天气都考虑进去了。 她一边想念着花木兰的家人,一边思念着自己的家人,迈步刚出了成衣铺,就听到一旁的酒肆里传出老板bào躁的咆哮声: 没钱吃个什么饭!还点这么多!我看你长得仪表堂堂,怎么就做这种事呢?还说下人一会儿就寻来!都坐了半个时辰了! 咦?这么民风淳朴的地方,真有人吃霸王餐? 不会是军中那个同袍穷到揭不开锅了吧? 贺穆兰好奇的跟着人群往前一伸头,顿时吓了个半死! 他他怎么在这里? 我的个天啊! 其他人呢? 拓跋焘也是头痛。 他之前在黑山城秘密会见几个白鹭官,不好在外人面前bào露他们的身份,便约在这里的酒肆见面,点了些好酒好菜,装作一般朋友相见的样子,吃吃喝喝,谈了半天。 他这次来黑山城是微服,住在黑山城的驿馆里,只有崔浩和黑山城的都尉知道。他平日里来去无忌惯了,黑山城又是自家的地方,不怕有什么刺客,他见白鹭官也是一时兴起,想着这里离驿馆近,见完就回,连侍卫都没带一个。 等他们说完了话,四散离开,拓跋焘一个人坐在这里吃完早饭,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qíng 以他的身份,哪里还需要自己带钱出门! 他背着一捆布帛出门,像样子吗? 而且他出门的时候为了不显眼,穿的是普通的布衣,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普通货色,连一点可以抵钱的东西都没有。 总不能让他在这酒肆里把衣服鞋子脱了抵饭钱吧? 他已经在大众广庭之下脱过一次衣服了! 你这汉子,要付不出东西来,就把身上衣服裤子脱了抵吧!你吃了我这么多ròu,我看你这身衣服也是大半新的,还算是能值点钱! 什么大半新 这身我早上才穿啊! 穿过了就算是旧的!你赖账还赖出 主子,总算是找到您了! 贺穆兰大步跨进酒肆,给还正坐在桌后,吃霸王餐吃的有理有据的拓跋焘跪了。 我擦,老大,这大清早,你一个人,点这么一桌东西,还吃的七七八八,我能说你真是一头猪吗? 贺穆兰摸着腰间的荷包,ròu疼至极。 您出门怎么也不留个话! 她看着比她还惊讶的拓跋焘,从腰间掏出荷包,转身问那老板。我没带布帛,我给你银子,你换的开吗? 她带出来的布都付了衣服和鞋子的钱,现在就剩金子了。 那老板抽了抽脸上的横ròu,从鼻子里遗憾地哼了一声。 你就是拿了大可汗的东西来,我也给你换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