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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点点头。 所以,你选择了花木兰是吗? 那个除了蛮力几乎一无是处,连觊觎你美貌都不敢的魏国将军? 因为他不会贪恋你的美色? 男人不贪恋美色,往往代表他追求更大的东西。 所以花木兰成功了,得到了高车部族是吗? 闾毗从鼻子里长长地喷出一口气。 这一局,他是输了,却不是输给了他的心上人,也不是输给了花木兰,而是输给了魏国的国力。 便是此刻他是大檀,那个女人也不会真心侍奉他的。 报,主人,主人,王庭有信到,王庭被毁,大檀可汗西逃了! 什么? 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还是存稿箱君,我很悲愤的告诉大家,我肚子里已经没有货了,我的主人告诉我明天就要继续荣养,不知何时再见。这么一想,还有些小伤感呢 小剧场: 那个除了蛮力几乎一无是处,连觊觎你美貌都不敢的魏国将军? 贺穆兰:那你呢?除了敢觊觎他美貌以外,连蛮力都拼不过别人的绣花枕头? ☆、第233章 历史的分水岭 贺穆兰派出去巡逻的队伍里有一支一直尾随着闾毗的人马,在打探一阵后发现了不对,立刻回来禀报。 闾毗没有往东,而是往南了。 东边是王庭的方向,而南边只有魏国人铺开的辎重营地。魏国人擅用骑兵,尤其是深入敌后、纵横穿/cha,攻其弱点,所以辎重繁重,向来是在后方留下大营,然后只带着十几天的补给出动,一路以战养战。 攻打柔然的作战太过顺利,顺利到拓跋焘又一次使用了游骑兵。从四月开拔到五月初打到柔然王庭,整个距离早已超过了两千里,可谓是古代的闪电战。而拓跋焘也不是一个只喜欢用险招的将领,后方四座大营,每一座都有重臣名将留守确保万无一失,其中最大的一座作为策应,甚至连崔浩和步堆将军都留在了那里。 最右的两座辎重营地,一座是地弗池的大营,在涿邪山的西北面,因为西线几乎没什么战事了,所以只有万人看守;一座是兔园水的大营,在涿邪山的东北面,由右军的几位大将看守,其中就有丘林莫震。 贺穆兰想象不出有什么理由值得闾毗往南走。 难不成要直接归附魏国?或者去接回自己的妹妹和母亲? 贺穆兰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素和君,有这一位最会分析qíng报的白鹭官在,她几乎多了一个参谋一样的援手。 而后者的分析让所有人惊讶。 大檀难不成孤注一掷,到南边去了?素和君眉头紧锁,这个时候是大檀最虚弱的时候,闾毗应该去找大檀报仇了,可是他却不往王庭而去,去了南边那只能说明大檀在南边 大檀怎么可能在南边?大檀应该在 应该从金山往西遁逃在对啊! 贺穆兰差点说漏嘴。 大檀这时确实应该在王庭坐镇,但他已经行将就木,一个快要死的人,无论要如何赌一下都是正常的素和君应该是对大檀十分了解,尤其他要死了,他的几个儿子却一直在内讧,也许其中还有什么缘故,是我们不明白的。 贺穆兰这个时候分外痛恨自己消失了一部分的记忆。 她知道大檀是从金山往西跑掉的,但是在跑掉之前究竟做过什么,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也许花木兰也不太清楚,或者前世这个就是机密,总而言之,贺穆兰的脑子里毫无印象。 继续探查吧。素和君迅速下了结论。一边继续攻破西边所有可以接应闾毗的营地,一边南下探查。地弗池戒备森严,黑山大营的守军又会很快过来接走冯夫人,应该无虞。闾毗一心想要复仇,却对大魏没什么敌意 真是这样吗? 想起闾毗屡次送出qíng报的留有余地,素和君突然也不敢如此肯定了。 *** 涿邪山。 拓跋焘的人马被困在涿邪山里一天了。 追赶大檀的队伍原本就又疲又累,等拓跋焘下令无需再追的时候,所有人马就立刻在涿邪山下开始休息,补充饮水和食物,准备回返。 拓跋焘的部下跟随他追击敌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所以一切的做的非常驾轻就熟,打猎的打猎,做饭的做饭,牧马的牧马。 没有一会儿,打猎回来的人突然回报,说是在涿邪山上发现了一只白鹿,角冠硕大,比其他鹿要雄壮的多,而且跑的极快。 鲜卑人以鹿为祥瑞,见到了鹿就表示非常幸运,有好事发生。涿邪山附近并不是鹿群出没的地方,能在这里见到鹿本就非常少见,更别说是很少见过的白鹿。 鲜卑人尚白,连婚礼的礼服都是白色的,这一支白鹿的出现,简直就像是上天的某种预兆,所有人士气大振,拓跋焘担心有诈,没有出去寻找白鹿,便派了库莫提去查看。 照理说,这种奇怪的事qíng发生在敌人的地盘上,应该是小心再小心的。可鲜卑人对于白鹿的崇拜实在是太狂热了,而拓跋焘继位以来,从未见过任何祥瑞。他年纪轻,对于这种事本身就好奇,又是白鹿 所谓逐鹿中原,这是难得一见的预兆,值得去探索一番。 库莫提带着一队人去山中打探,果然是有白鹿,而且白鹿速度飞快,绝非一般鹿的速度能比。 拓跋焘听到果真有白鹿,立刻兴致勃勃的带着一群jīng锐去山中寻找白鹿,试图活捉,库莫提和其他jīng骑也一直相随,追赶那白鹿到了某个狭窄之地。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雪水冲刷而下,冲毁了山谷一侧的道路,无数石块杂木随着磅礴而下的雪水砸了下来,直直把通往营地方向的道路截断了。 骑兵倚仗马匹,道路被截就无法通行,另一侧的路通往涿邪山的西麓,涿邪山西部全是荒石和杂糙,拓跋焘派出一支队伍去西麓打探,却失踪在山中,再也没有回来。 这么一来,就算拓跋焘等人再笨,也察觉出来qíng况不对了。 大军驻扎,他们带着几千jīng锐来涿邪山搜寻白鹿,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qíng,却在夏天遇见了水流直下,连道路都被冲刷到全是大石,若不是人为的原因,就找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可是若说敌人有埋伏,此时西边虽然失踪了一支几百人的军队,可没有砍杀嘶喊之声,也没有大队兵马杀来,这般好的优势,却再没有下文了,不符合带兵的常理。 拓跋焘有意亲率部队去探个究竟,却被所有人制止,尤其以库莫提反对的最为激烈。 陛下,若是对方人数不多,就是希望我们靠近而发动袭击,岂不是正中了敌人的圈套?山下有大军驻扎,只要陛下一时半会没回去,几位将军就会派人上来搜寻的,等发现道路被毁,自然有兵卒清理道路,我们现在不该轻举妄动,而是应该原地以逸待劳,等着其他将军来援才是! 若是西边的敌人人数不多,此时我先发制人,肯定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是大檀的人都在涿邪山,也不过几万而已,更何况扎营时已经派人全山都搜索过,山上根本就没有人。对方能有多少人? 拓跋焘则是担心迟则生变,若是对方晚上发动袭击,我们一无营帐,二无天险,岂不是被动挨打? 库莫提和几位将军苦苦相劝,最后库莫提带着鹰扬军数百人亲自去打探,几个时辰后回来,只剩下一半士卒。 陛下,西边早有埋伏!库莫提双目皆赤,那西麓的山路高处全是潜藏的弓箭手,只要一靠近,立刻万箭齐发,前面的兄弟,怕是早已遭了毒手了! 什么?哪里来的弓箭手? 拓跋焘此时后背生寒。他已经惊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天大的陷阱之中,而这个陷阱,可能在他们来到涿邪山之前,就已经开始细心谋划了。 陛下,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妄动了。对方弓箭手虽多,但弓箭手却不能离开屏障作战,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大军前来相迎,那些弓箭手也不敢离开原处,否则我们的骑兵一开始进攻,他们只有原地等死的份。 库莫提脸上全是忧色,山下有几位老成的将军,发现qíng况不对一定会求援。长孙将军西线的大营就在附近,我们只要撑上一天,必有人来援救! 拓跋焘实在说不过库莫提,先前去探路的人马又一直都没有回返,再加上之前莫名出现的白鹿,他带来的骑兵里已经甚至有些妖邪作祟的想法,士气存疑时不可拼命,拓跋焘斟酌一番,只好原地驻守,又派了一部分人去东边冲毁的道路处探查,看看还有没有可走的道路,或者可以清理的余地。 一时间,涿邪山上愁云惨雾,从拓跋焘到羽林军各个心头犹如压了重石,他们大部分人只随身带了粮食袋,能装的东西有限,被困个两三天恐怕就要渴死。 等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哪怕万箭加身,要闯还是得闯。 而山下等候的将军和寇谦之等人很快就发现了山间的异动,派出人马一看,涿邪山上原本还算宽敞平缓的坡地,不知被山上不知从哪儿来的水冲到到处都是山石和木头的地步,顿时大叫不好,开始发动士卒清理起大陆,又派善于攀爬的士卒火速去山中寻找拓跋焘的踪迹。 这不知不觉间,一夜就过去了。 拓跋焘等人将战马围成圈,在战马圈中休息。甲不离身,兵不离手,又有大军清理道路的声音,总算是安心了一点。 此时,所有人心头上都疑云重重。 这不知名的敌军,究竟要把他们困在涿邪山做什么呢? 就算能困,也不可能困太久,这么短的时间,又能发生什么? *** 花将军,西边所有的柔然部落四散而逃了出去在四周巡逻的高车部族很快就发现了qíng况不对,回来禀报。 北面的也开始逃了。虎贲骑的一位副将也收队回营,他们连帐篷和牛羊都不要了,我们追击了很长一段路也没有追上,只能带着牛羊马匹回来。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发生了很可怕的事 花将军!花将军!斛律部族的族长斛律光斗急匆匆的奔到帐下,王庭被烧了!王庭没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