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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哲从不瞒着公主什么,闾毗得到那药的事qíng乐làng公主自然是知道的,听到母亲的打趣,闾毗忍不住一僵,半晌才恨声道:没有得手,那药,竟是便宜了那个无名将军! 咦? 就是那花木兰。儿子和他比武,一不小心玉坠破了,药全撒到他脸上了! 闾毗一想到自己被花木兰撂倒在身下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他还骗我没见过她,其实肯定是将她藏起来了! 乐làng公主叹了口气,按过这个话题,不敢再说。 任何一个年轻人遇见感qíng的事qíng,大抵都是会笨的出奇的。她这儿子命中该有这一劫,就算再小心谨慎,怕是也躲不开了。 高车人喜出望外的迎接自己的族人,守营的将军们见到来了如此qiáng援,心中也是一松。 如果说只凭营中的骑兵无法完全压制住闾毗的人,还要担心他在路上有什么异动的话,如今前来的高车人加上魏国骑兵,人数已经超过了闾毗的人,如此一来三方互相牵制,反倒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闾毗毕竟是柔然人,想要赢得高车人的信任是不可能的,这些高车来的生力军反倒可以成为他们的助力。 闾毗正准备回营整顿他自己的人马,见来了高车勇士,便留下来观望了一阵,发现对方的队伍里没有一位将领是女扮男装的心上人,顿时又是失望又是高兴。 高兴是战场刀剑无眼,她不上战场总是好事;失望则是他原本想着能英雄救美,或者在战场上展现自己的本事,如今希望都泡了汤。 地弗池大营还是一副被骚扰过的乱象,高车人一来顿时大惊,再看还有一支不知身份的队伍驻扎在地弗池大营对岸,更是连忙疾奔。 直到日上三竿,三支队伍才算是完全弄清楚了qíng况,共同发兵一起去涿邪山救援拓跋焘。 大军走后,地弗池的后勤官忍不住嚎啕大哭。 来了这么多人,如今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 涿邪山上。 已经被困一天一夜的拓跋焘丝毫不见慌张的样子,正兴致勃勃的带着一群宿卫烤着几只兔子。 也许是天不愿亡他,那被冲垮的道路上虽然有巨石和巨木,但也让山上的水涌了下来,汇到了一个小坑凹里,这水虽然不多,但这么多人喝上十天半个月却是够了。 他们都带着粮食袋,吃的有了,喝的有了,就算西边埋伏有奇兵,两天下来,危险的肯定是他们。 涿邪山下那么多大军,再加上求援的兵马,便是把整座山都占了都可以了,一些伏兵而已,总不能cha翅飞了吧? 拓跋焘xing格又是那种豁达开朗型的,他心中料定柔然人不敢明刀明枪的袭击他,反倒越发想要让对方恼火,该打猎打猎,该休息休息,明明是被困山腹,却过的好像在外行猎一般自在。 有时候拓跋焘兴起时,还会高歌几首鲜卑的民歌,山间笑声和歌声传了开去,让外面还在清理道路的力士们心中纷纷放心下来。 这样的局面,让隐藏在西边山道中的吴提险些咬碎了一口牙齿。 笑,我看你还能怎么笑! 吴提冷笑着。 等闾毗来了,就该你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闾毗一想到自己被花木兰撂倒在身下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盖吴:每次被撂倒,我身上也烧的很。 袁放: 3000胡姬 狄叶飞:我我什么梦也没做 那罗浑:(梦中惊坐起)老子一定会大败你的! 若gān人:(喃喃)火长一定藏了绝招没教我 军中一gān众:撂倒你是看的起你! ☆、第237章 番外 到外国去(上) 贺穆兰,你有些不舒服? 颜思明有些好奇地探过头,看着总是不安地侧头,注意着窗外动静的花木兰。 花木兰极力控制住自己莫名的眩晕感,轻轻吐出一个字来。 嗯。 花木兰会示弱,这是和她做了一年多同事的颜思明从未遇见过的事。哪怕当年闹的沸沸扬扬的爆头事件,这位也不过就是纳闷地问了问所有人,网络的力量怎么就这么可怕,而后也就抛之脑后了。 新闻总是在意新鲜的人,当年红极一时叱咤风韵的警花木兰,在半年多的此时也已经回复了最初的低调。 只是在这纷纷闹闹的半年间,部里真是用她做足了宣传,又是拍宣传片,又是警界和军界的jiāo流,如果说之前只是警察系统里知道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女警,从部中领导知道花木兰的本事后,偶尔也会和军队里切磋切磋 到了最后,花木兰甚至经常被出借给女领导做特殊护卫工作,有些特殊人物的jiāo流需要用到女保镖的,上面都会想到花木兰。 贺穆兰的名声早已传遍,若是人们在新闻中或者电视里看到她出现在某个场合,那一定是她又要保护什么重要人物了。 这样的推断让有些领导更加觉得钦点花木兰是个很有面子的事qíng,所以花木兰也就变得越来越忙。 这让她很沮丧。 在之前,她的工作主要是解救人质、协助缉毒、协助督办大案要案等等,可如今,倒成了保镖一类的人物。如果花木兰是一个有野心、想要往上爬的姑娘,那这样的工作自然会让她欣喜若狂。 可这个时代,哪怕是英国女皇,也不可能有她的世界里拓跋焘那样的权势。前世拓跋焘都已经和她称兄道弟,她尚且不觉得这是什么恩典,到了这一世,这些领导的架子比身为皇帝的拓跋焘还要大,可是对人的尊重却还没有她的陛下多,让她很不适应。 她从内心里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并且渐渐有些抑郁的趋势。 可她前世是个军人,服从是她的天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花木兰可以说是最合格的下属,即使心中再不舒服,也勉力的参加着一次又一次无聊的宴会,或者让人难受的会议。 好在警队里还有颜思明。 这个男人不知为什么从认识花木兰的第一天起就非常在意她,见到她越来越压抑,颜思明心中十分担忧。 特警,尤其是这种经常被派遣特殊任务的特别组成员,很容易换上抑郁症和狂躁症。 过大的工作压力和常年的保密工作,常常让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有着生理周期和更细腻qíng感的女人。 糙汉子还能喝酒、找女人排解压力,像花木兰这种唯一特别的爱好是骑马、生活规律的像是苦行僧一样的姑娘,恐怕很难排解。 尤其现在她离家万里,在帝都工作,除了同事和新认识的朋友陈卫卫,连个能吐苦水的人都没有。 好吧,其实颜思明也不知道花木兰有没有点亮吐苦水这个技能。 所以警队里观察了花木兰一阵,又叫来那个做过指导员的心理学家和花木兰聊了聊天以后,领导把近期一个特别吃香的任务安排给了花木兰和颜思明,跟着几位特别安全组的成员一起出行。 这任务其实也是保卫人物,只不过保卫的人很特殊。 被保护的是一位华裔科学家,是一位洲际导弹防御系统方面的专家。他受聘回国接受国家安全工作,可是却在刚刚接受这份聘用的时候差点遭受了某个恐怖组织的绑架,还好发现的早,成功逃脱了。 为此,国家特别重视,安排了一个特别组乔装身份护送这位科学家回国。 原本他早就要回来的,但是他在f国学习工作的儿子却不准备和他一起回c国,所以他们夫妻两个准备从a国先去c国参加他儿子的生日宴会,陪儿子游玩几天团聚以后,再返回国内。 鉴于之前他遭受的意外,部里一点也不敢轻忽,这次来的队员都是特种部队出身,为首的领导更是直接负责国家重要领导安全的jīng英。为了他夫人的安全,花木兰也被送了过来。 说是协助保护刘夫人,实际上主要保卫工作都由特别安全组的成员做了,身为女成员的花木兰所要做的,就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刘夫人上厕所什么的。 部里觉得这样的工作可以让花木兰散散心,再加上是去国外陪人家玩儿的,也许可以散散心。 得知部里安排的颜思明简直要嚎出来了。 你要人家散心,不知道给人家放假吗? 不知道给人家带薪年假吗? 不知道给人家带薪年假再安排好旅行行程吗? 边工作边散心算个毛线啊! 贺穆兰说她的英语完全不能看,让她去国外不是压力更大吗? 最重要的是 说他英语好让他陪着一起去是个什么鬼啊? 他本来就打不过贺穆兰了,再加上一群打不过的男人,他是来自取其rǔ做陪衬的吗? 不带这么丢人的! 颜思明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的跟着他们上了飞机。 他们此次的行程是这样安排的:先去a国接了科学家刘先生夫妇,然后再送他们去在f国的别墅和儿子团聚,游玩几天,在参加完他儿子的生日party后启程回国。 一个研究如此厉害的课题的科学家,在差点被恐怖分子绑架的qíng况下还有这样大的胆子到处乱逛,祖国母亲翘首盼望的诸位领导和相关人士们都表示很蛋疼。 无奈人家就是这样xing格的一个人,咬定了先去见儿子,然后才能离开。 现在他们已经启程,正在飞往a国的路上,可是一上飞机,颜思明就发现花木兰有些不对劲。 她太严肃了,严肃的有些过分。 飞机一飞上高空,她就紧锁着眉头,而且经常有意无意的用视线扫过窗外,一触即收,嘴唇抿的紧紧的。 简直就像 就像 恐高? 可是她曾经在高楼上执行过特别任务,没有表现出恐高的样子啊? 颜思明出声相问,只等出一个嗯的解释。 花木兰表现出不安的样子,并不是因为她怕坐飞机,而是因为 她一直在耳鸣。 从来没有坐过飞机的花木兰,只在电视中见过这种jiāo通工具。之前他们出差,因为带着枪械和装备,一般都开着部里的车子。花木兰由于工作xing质的缘故,保卫工作的范围也只在帝都,基本不需要坐飞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耳朵一直在叫,但是这种感觉特别难受。同来的伙伴都是不认识的人,而且都很难接触的样子,为首的那个李队长更是对她和颜思明的身份表现出质疑,所以她更不想表现出脆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