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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一到了花木兰的房间,袁氏顿时变身母夜叉,一边把贺穆兰的胸脯拍的梆梆响,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声喝问! 你的胸呢!胸呢! 那罗浑:不在那儿嘛! 爱染小和尚:墙。 上辈子陈节:我们家将军真是一条汉子! 库莫提:颇为健硕,难怪力气惊人。 素和君:谁说他瘦弱我跟谁急! 拓跋焘:他穿宫装,比我还不像个女人。 贺穆兰英年早逝,死于吐血过多,剧终。 ☆、第262章 如何掩饰 贺穆兰还真的从来没关注过自己胸的问题。 军中练的最多的是骑she和马战,力气极为重要,就算她力大无穷,可每天举石锁和例行的cao练是绝不可能逃掉的,久而久之,她都懒得注意自己的胸了。 因为她一穿来的时候就是解甲归田的花木兰,那时候的花木兰胸/部已经平坦坚实,她洗澡的时候还好不自在了一阵子,可见久了就习惯了,到了第二次穿越,这花姑娘依旧是瘦长的个子,也没啥丰腴的身材,不过半年功夫,贺穆兰就赫然发现花木兰的身体又变成她刚穿来那个样了。 那之后,她反倒松了一口气,就算是夏天也不必缠什么的感觉实在太好。 这时代可是没有空调的。 可她没想到,袁氏见到这种事居然会气成这样,不过是身材的问题而已。 前世的花木兰到底是怎么安抚的啊? 依她的xing子 贺穆兰回想了下记忆里的花木兰,僵住了手脚。 不会就直挺挺地这么站着看吧? 你毕竟还是女儿家啊!你看看你的脸,我给你送去的口脂面油呢?为何会裂成这样?你阿爷下地gān活都没有你的脸糙!你原本就瘦,现在脸上连一点ròu都没有了!你身上呢?身上也是这样? 袁氏几乎是怒吼着去撕扯女儿的衣襟。 贺穆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袁氏扑过来的身体。 若说她这张脸如今见不得人的话 那她这身子,怕是更见不得人了。 因为在大檀王帐外的经历,她身上除了脸和一些要害,几乎遍布伤口,多是箭矢所伤,也有刀伤和木仓伤。 尤其腰后面的那一刀,虽然寇谦之说没伤到肾脏,只是沿着腹内的斜肌过去了,可那么大一个伤口在那儿,给袁氏看过了,一定会哭死过去。 你还敢躲!你除了能给我看看身子,还能给谁看! 袁氏呆了呆,复又怒不可遏地继续上前,咄咄bī人。 让我看看你! 北方风沙大,脸chuī糙了正常,军中还有满脸冻疮的呢。贺穆兰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揽住袁氏。我是去平城的路上返家,不能在家里耽搁太久时间,你让我在这里扒衣服,我怕是给你看完了就要走了。 袁氏鼻腔又酸又涩,只觉得女儿淡淡的几句话里有着说不出的辛苦,但凡父母大多如此,总是能从儿女的话语中察觉出什么来。 所以她又一边咳着一边骂她不听话,骂她不该去当兵,骂她当个兵为何不能受个伤出个错乖乖回来还要混出这么大的名头。 贺穆兰只像是跟柱子一般站在那里,听着袁氏絮絮叨叨地说,中途cha了一句:我听你肺部没有杂音,怎么是gān咳? 冬天里得了一场风寒,到现在也没养过来。袁氏没说自己是fèng冬衣着了凉,抓着贺穆兰的手继续说道:你少给我岔开话。你如今已经二十了,女子十八岁出嫁都算是晚的了,你现在都二十了,你难道这辈子就这样了? 这问题莫说是现在的花木兰,便是十年后的花木兰都招架不住,贺穆兰也不知道花木兰当初是如何和母亲沟通的,反正那相亲的架势就让人有些承受不住,所以贺穆兰卖了个乖,敷衍着说:没事,大不了招赘,你别担心。 你父母都在,哪家好男儿愿意入赘哟! 袁氏越看贺穆兰的脸越觉得她终身无望,再想到硬邦邦的胸部,不知道以后给孩子喂/奶还行不行,更是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我有陛下赏赐的钱财,总能找到的。再说了,军中那么多没有光棍,到时候找人去说说,说不定看在同袍的份上就入赘了。 贺穆兰满脸都写着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让袁氏那心也稍微定了一定。 你说的是真的? 真,真真的。 贺穆兰猛点头。 你可别哭了,你肺要有问题的话,最好找个郎中看看,也别动气、别哭别老抽气,否则会更麻烦。 我现在就担心你啊!你不知道,现在怀朔出了个勇猛过人的花木兰之事已经传遍了,我和你阿爷一天到晚提心吊胆,你阿爷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一天到晚说他qíng愿是当初战死了 袁氏说着说着又想哭。 你几个月没信回来,外面又说大可汗北伐柔然死了不少人,我天天就盯着你阿爷,生怕你噩耗一回来,你阿爷寻了短见,丢下我们孤儿寡母 比起死,我更怕的是改变他们的生活。 花木兰前世的话突然在贺穆兰耳边炸响,惊得她浑身一哆嗦。 等她再定睛一看,身前除了正在哭泣的袁氏,哪里还有第二个人? 你莫怕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我不会再涉险了。 贺穆兰温声安慰,我本事很大,现在又是将军了,出去都要带亲兵的。 再? 袁氏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字的与众不同,又开始撕衣。 不行,你给我脱下来看看!给我脱! 阿母 脱! 袁氏看着女儿消瘦的面颊,还有明显气色不好的头发和嘴唇,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嗓子直接破成沙哑之音。 外面的人都听到了袁氏这一嗓子,好在花木兰是女郎,屋子在最里面,除了厅堂,再远也听不到了。 听到xing格温顺的袁氏居然发出这样的叫声,花父怎么也坐不住,对着唐氏拱了拱手。 麻烦嫂子去后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我家女儿xing子倔qiáng,又直率不会说话,嫂子帮着劝劝 若说花弧这辈子最内疚最后悔的是什么,那就是拗不过女儿让她替父从军去了,袁氏见识少胆子小,可对子女却一直很上心,若是真吵起来,她那肺现在不好,容易出事。 唐氏听了他的话,毫不推辞的就起身往后走。 待推开花木兰的房门,立刻吓得进去把门重新掩上,等再抬起头时,饶是她自认胆子大的,都捂住嘴吸了一口凉气。 嘶 只见面前的袁氏状似疯癫地扯开了女儿的前襟,贺穆兰大概怕是失手弄伤了母亲,只能一脸无奈的任由她摆布。 那前襟被扯开后,贺穆兰察觉到有人进了屋子,立刻转为背对着房门,袁氏被她带的跌跌撞撞,正撞在女儿的脊背上。 那脊背上留下数个未曾全部长好的伤口,大约是箭伤,都有铜钱大小,伤口呈难看的紫红色,疤面纠结的长在一起,遍布了满背。稍下面一点的右腰上方有一个狰狞的刀疤,那伤口似乎是被线fèng起来的,就像是针线最差的妇人fèng的失败作品,蜈蚣般爬上了腰际。 这时代fèng合手术是没有的,伤口全靠扎紧了自己愈合,寇谦之的灵魂能穿梭过去未来,恰巧学会了fèng合之法,也是在很多尸首身上才练好的,贺穆兰的伤口放着世上若不称为惊世骇俗,那也没有其他惊世骇俗的事了。 这也是贺穆兰为何明明能给活人fèng伤口,却极少去做的原因。寇谦之是道士,可以做这种鬼神莫测之事,而她在军中这么做,一不小心就会被当初左军构陷那样被送去处置了。 唐氏只是扫了一眼,似乎都能想象针线穿过皮ròu时的痛苦,更莫说袁氏整张脸直接撞在她背上,一低头就看到这可怕的痕迹。 袁氏先还伸手摸了一下那刀疤,发现是真的以后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阿母! 弟妹! 贺穆兰哪里顾得上自己衣衫不整,就这么衣着缭乱的一把将躺在地上的袁氏抱起,放在墙边的g榻上。 唐氏是听说花家的二女儿天生一把好力气,此时见她脸不红气不喘连用力都没有就抱起母亲,再想到她背后伤口却若无其事回家的态度,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若是个男孩子多好,这样的男儿,和我家婉娘最是相配。她那个脾气,就该这样的男儿治治。这花克虎品xing是好,可是xing格太憨厚,我真怕日后闹起来了,我没脸见亲家。 唐氏心中只是叹了叹,却知道多想无益,花克虎也是她自己四方打听过确定的,已经是最知根知底又不会让女儿吃亏的人家了。 等贺穆兰掩好衣服转过身,这才羞赧地对唐氏抱拳:还劳婶子照看我母亲一下,我去找人请个郎中回来给我母亲看看。 好说。唐氏点点头,只是你这孩子,怎么回家了还这幅做派 她看向对方抱拳的双手。 啊,我习惯了。 贺穆兰一愣,然后收回手。 那我去前面了。 她没在袁氏的哭闹中害羞,倒是被唐氏这般又是怜惜又是温声细语的方式弄的落荒而逃。 贺穆兰回来也是有要事商量,她担心着客店里的那谋士回头跑了陈节拦不住,原想着和花克虎示警完了就走的,谁知道遇见一大家子都在,时间被拖了又拖。 无奈这局面,一时半会又走不掉。 阿爷,阿母晕过去了。 贺穆兰大步走入厅堂,gān脆利落地说:去找个郎中吧? 云泽听了后如蒙大赦,站了起来。 我去,我去! 他看出这家子人之后肯定有要事相谈,他再怎么不拿自己当外人,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再坐着,一边作礼一边往门边而去。 贺穆兰站在原地,等到云泽走了,这才说道:阿爷,我担心有人来查我的身份,周围这街坊邻居要是碰到什么生人,说不得我女子的身份就要抖落出去 花弧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