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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贺穆兰出发前素和君给的袁家邬壁的qíng报。虽然贺穆兰不明白那个袁胖子怎么就得到袁家老宗主的喜爱了,但既然素和君的qíng报里写着机智这一天赋,袁放就绝不会只是个贪杯好色xing格平庸的死胖子。 那么这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足以让袁家屡换宗主,袁化之子袁振对其叔恨之入骨却不得不一直迎奉,而袁放却对胡姬发自内心的鄙夷,将胡女们如此糟蹋? 真是让人纳闷。 *** 狄叶飞,你最近怎么了?那罗浑趁着贺穆兰去安排扎营之事,溜到了狄叶飞的身侧。 什么怎么了? 狄叶飞和那罗浑在同火中关系极好,甚至在贺穆兰去当亲兵的时候同在一帐,就连那罗浑千里迢迢前往柔然,也还记得带着狄叶飞的双戟。 所以当那罗浑满脸担忧地问起狄叶飞时,狄叶飞心中一阵大虚,只能将头撇过去随便敷衍。 你是不是和火长闹别扭了?火长一向宽厚,不会生你气的,你给个台阶下也就过去了。那罗浑小声地继续问他:可要我去求个qíng? 别! 狄叶飞惊得连忙摇头。 不是火长的问题,是我自己不自在 那罗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qíng,拍了拍狄叶飞的肩膀。你如今也是一军主帅了,又不是当年高车的使臣,当有为将的风度。在这一点上,我们都要向火长学习。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最好还是早点振作起来。 狄叶飞简直气结。 将他衣服全部扯开,这样又这样,那样又那样,哪里有为将的风度了! 他正是因为心智坚qiáng才没疯掉好嘛! 那罗浑见狄叶飞有些气恼,无措地搔了搔脸。 我看火长好几次都想停下来问你什么,只是顾及着大军正在行军所以才没妄动。你们两个现在关系着虎贲和高车虎贲的关系,应该亲热些才好。 我知道了,你别老是这么cao心,一点都不像你,倒像是阿单志奇那家伙附体了。狄叶飞无奈地摇头,我这就是有些事qíng想不明白,不是和火长有什么矛盾。 那就好。总归有同火qíng谊,老子混的比你们差就算了,再看到你们不自在,更是憋屈。那罗浑伸了个懒腰。哎哟我的天,感觉这几个月不是赶路就是赶路,屁股都要长出茧子了。 什么屁股都要长出茧子?安排好扎营和一些琐事的贺穆兰沿着水源地上来,正看到狄叶飞和那罗浑在谈心,因为速度不快,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你能不能不要关心屁股!狄叶飞不知为何突然炸起了毛,我们说的事qíng和屁股无关! 自从知道贺穆兰喜欢的是男人,而他似乎隐隐约约也有这方面的倾向后,狄叶飞简直整个人都扭曲了。 莫说对着贺穆兰不自在,听到贺穆兰嘴里说出屁股二字,他都能联想到那天夜里,再想到自己的 妈的!他一定是要被bī疯了! 那罗浑和贺穆兰对视了一眼,不明白狄叶飞怎么跟个爆竹一样一点就着,贺穆兰担心还是自己断袖和狄叶飞是不是断袖的那件事让他不痛快,便想了个法子将那罗浑支开,一屁股坐在了狄叶飞的对面。 不知从何时起,只要贺穆兰在他附近,他就老是感受到巨大的存在感,哪怕贺穆兰长得普通、穿的普通、站在一大群虎贲军里,他也一眼就能注视到她的存在。 这种预兆实在太过可怕,从未尝试过qíng爱滋味的狄叶飞烦恼到无人可以倾诉,简直快要被bī疯了。 对一切毫无所知的贺穆兰却将自己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微微抬了抬头,你是不是还对那天的事qíng不自在? 狄叶飞点了点头。 你不必不自在,那天我喝了一些酒,脑子也有些不清楚,想到什么就做了,却忘了我做的在你们看来有多么惊世骇俗。 贺穆兰严重怀疑那天拓跋焘拿来的酒看似清冽其实度数很高,否则她怎么就跟打了jī血似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脱缰的思绪呢 你若在意,我可以道歉。 我我我我快忘得差不多了。狄叶飞吓得连连摇头:火长不必介怀。 贺穆兰闻言终于露出了笑脸。你不会多想就好。我怕你帮我当成登徒子,随便占你便宜。你虽长得美,我却从未将你当成过女人 我从未将你当成过女人 我从未将你当成过女人 难怪他此前从未对自己的容貌表现过惊艳的样子,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自然是对女人毫无所感,哪怕长得再漂亮也不会心动。 可火长现在又说他从未把自己当成过女人,这又代表了什么?从未将你当成过女人和火长喜欢的是男人,之中是否有什么暗指? 火长难道在提醒他什么? 狄叶飞压抑住砰砰乱跳的心,仔细的观察着贺穆兰的表qíng。 贺穆兰的表qíng实在是再正常再诚恳不过了,正常诚恳的让狄叶飞甚至觉得自己是疯了,所以才把贺穆兰的每一句话都掰的碎碎的,仔细咀嚼其中的含义。 火长,我若真是断袖,是不是很可怕?狄叶飞无力地闭了闭眼,老是梦见被男人压住,被人打断四肢,掐住脖子什么的,简直荒/yín无耻到可怕 不过是梦,你这算是什么无耻的。贺穆兰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有人还有梦过一个人和无数个人jiāo合,还有梦过和动物的,乱七八糟的梦不代表什么,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有自制力,总不能你梦到什么就做什么。 狄叶飞被贺穆兰的不以为然吓个半死:和无数人?和动物?火长你怎么知道的你你也未免太冷静了吧 她可是法务人员,各种罪犯因为畸形的xing/癖走上犯罪道路没见过也听过,有什么可吃惊的。 贺穆兰邪笑了一下。 狄叶飞发誓自己没看错,贺穆兰此时的笑容真的用邪魅来形容也不为过。像贺穆兰这样xing格的人,会做出这样的表qíng简直如同鬼上身一般让人惊悚,至少狄叶飞就有伸出手摸摸贺穆兰是不是真人的冲动。 我虽没什么经验,该知道的可不少。更何况黑山的兄弟们经常说那些荤段子,比你做的梦还要荒/yín的你都无法想象。权贵豪富之家玩的花样,足以让你吓得一辈子都不想见到 贺穆兰用那种让狄叶飞吓得哆嗦的表qíng挑了挑眉。 等你知道什么是男女之爱的时候,就会觉得你的梦境实在是太纯洁了,哈哈哈 狄叶飞实在是不能适应这样的贺穆兰,竟 拔腿跑了。 难道我也到了猥琐大妈的年纪了?贺穆兰吓跑了狄叶飞后,心中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这些可都是童子jī啊 她摸着脸的手顿了顿。 不会长期和抠脚大汉们相处,我也快变成猥琐男了吧?完了,狄叶飞以为我是断袖,肯定觉得我简直是外冷内热的豪放闷骚男了! 喂喂喂,听我解释! 我刚才真是抽风阿喂!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在10点左右。可等可不等,不等就第二天看 ☆、第344章 谁是弃子 去陈郡的路途相对于魏国到夏国来说实在是有些远,而贺穆兰和狄叶飞这次带出来的大军足足有一万,行军速度自然是比之前更慢,按照拓跋焘的估算,哪怕他们日夜赶路,至少也要二十天才能赶到洛阳附近。 大军出动,必定是粮糙先行。狄叶飞是崔浩的弟子,所以在后勤上面完全不用cao心,自有汉臣负责调配,贺穆兰甚至有些嫉妒高车虎贲的辎重队。 这么多人马车驾浩浩dàngdàng南下,虽然真正可作战的人数只有一万,但加上辎重和其他非战斗人员,拓跋焘居然不要脸的号称五万大军,实在是把向来实事求是的贺穆兰羞得脸皮发紧。 谁叫这个时代这么落后呢,又没有人真的会数到底有没有五万人,一看到人头滚滚都吓晕过去了。 尤其鲜卑人还都是两马到三马配置 此时魏国的对外战争已经告一段落,突然有这么一支大军南下,顿时惊起四方查探。 各国在平城、魏境都有探子,平城更是居住着许多国家的使者,所以拓跋焘最倚重的年轻将领贺穆兰号称带着五万大军离开平城,立刻就有各方势力蠢蠢yù动,四处打探消息,倒让白鹭官揪出了不少人。 这其中最担心虎贲军动向的,自然是隔江的刘宋了。 宋帝刘义隆体弱多病,虽极有治国才能,无奈一年倒有半年在养病,国政全由其弟刘义康把持。 刘义隆是个经营型的君主,在他的手上,东晋凋敝的民生开始恢复,百业复兴,商路畅通,国库一年比一年丰盈,他也一直存着恢复中原之志,不过却认为恢复中原之前必须先经营好南地,否则一旦北伐不成,灭国就在眼前。 而刘义康则是积极进取派的核心人物,他们认为胡人随时都可能南下,应当先积极联合诸国,扩充武备,以包围之势让魏国无法发展。 魏国土地贫瘠、人口稀少、国中杂胡林立各种矛盾逐步加深,利用外jiāo加武力的手段,就可以不停削弱魏国的国力,哪怕现在不能看出什么成果,一旦矛盾日积月累,就会出现弊病。一旦弊病发展下去,很有可能从内部瓦解这个正在崛起的国家。 如此一来,便可以从中找到北伐的时机。 宋帝是正统,又有才能,无奈随时会嗝屁,而且由于刘宋权臣、出自谢氏的谢晦曾经杀了刘义隆之前的皇帝,刘义隆的兄长刘义符,所以被继位的刘义隆以弑主之名斩首与建康,引起士族震动。 谢晦之乱不过是几年前的事qíng,谢晦死了,还拖累了一大串谢氏子弟,谢家子弟因此元气大伤,对其态度有所改变。 反观刘义康不占名分,但受宋帝刘义隆信任,又是年富力qiáng的年纪,还获得了军中将领们的支持,若不是刘义隆最倚重的名将檀道济在军中坐镇,使得各方不敢异动,说不得huáng袍加身的历史事件就要提前几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