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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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拿着拨浪鼓,也半蹲在了幼虎身边,跟她紧挨着。 “小崽儿,也陪我耍会儿?”说着,又拿拨浪鼓去逗它。 虎妖瞥他一眼。 这人有病吧。 昨天那般折磨他,还指望他能给他好脸色? 发什么疯! 滚! 虎崽儿两脚一蹬,蹬开了拨浪鼓,然后尾巴一甩,背朝着他。 月郤还没察觉到它的躁恼,只当是在跟他玩儿,便又把拨浪鼓往它脸前递,另一手则从桌上拿过一把肉干。 “要吃还是玩?”他饶有兴致地问,星目里沉着松泛的笑。 不吃也不玩! 滚! 它颇不耐烦地大张开口,扣下尖锐虎齿,没两下就把那拨浪鼓咬得烂碎。 “你这小崽儿竟还会磨牙?”月郤又拿了个拨浪鼓,兴冲冲递给它,“这鼓可是百年兽皮所制,竟咬得这般轻松。再试试,看你能咬坏几个。” 奚昭:“……” 可真行。 他从哪儿看出来它是在磨牙了,这明显是在发脾气好吧。 她坦言道:“月郤,它好像是在烦你。” “……”月郤沉默一阵,“不可能!” 作为回应,虎崽儿往他手上呼了一爪子。 眼里没活的东西,滚! 它个头小,但爪子尖利得很。所幸月郤躲得及时,不然手背都要被挠穿。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到它的抵触。 “你!” “它不喜你。”一旁始终没说话的蔺岐突然出声,语气冷淡,“灵兽也有情绪。你靠近它,只会惹它心烦。” 虎崽儿摇了两下尾巴,以表赞同。 这人还成。 能说人话。 月郤怔了一怔,竟也不气,反倒哼笑着伸手去捏它的后颈皮。 “是还惦记着昨天那事?小畜生,巴掌大的心竟这么记仇。” 虎妖被他拎在空中摇来晃去,一动不动地看着奚昭,不愿挣扎。 …… 不是。 这人是真有毛病。 赶紧把那些生肉塞他嘴里吧,趁肉新鲜还能帮他长长脑。 “你别晃它,本来就不大舒服。”奚昭从他手中接过虎崽儿,见它眼皮都快阖着了,便道,“让它在这儿睡会儿,咱们出去说。” 虎妖抖了下耳朵。 谢谢。 虽然他只是不想看见那个神经病。 蔺岐起身道别,说是还有要事在身。 月郤则跟着她转到了花圃小径。 四周无人,他提起了幼虎:“绥绥,依我看,这事还是要知会大哥一声。” 奚昭却问:“你已经告诉大哥了吗?” “没。”月郤道,“但大哥素来厌恶灵兽,若不告诉他,反让他自己发现,定会惹他不快。” “大哥这段时间忙,我不会去打搅他,他也不常往我这儿来,更没进过花房,如何会发现?”奚昭将右臂袖子往上一卷,“再说了,我和它结了个主契,一时也割舍不得。” 月郤垂眸看去。 阳光映照下,她的胳膊上渐渐浮现出淡金色的灵印。 他脸色顿变:“何时定的?!这等要事你怎连说都不说一声?” 的确有人会与灵兽定契,足够厉害的驭兽师,也能轻松战胜比自己强大数倍,甚而数百倍的敌手。 但有契约在,一者受伤,也会影响到另一者。加上灵兽难以驯服,鲜少人会走这条吃力不讨好的路。 “就前两天,我怕它四处乱跑,坏了府中禁制。”奚昭垂手,滑落的袖口遮掩住灵印,“是临时契印,几个月就没了。那会儿它的伤也好全了,我便送它出府。” “若它出了什么意外呢?岂不是会波及到你!”月郤恼蹙起眉,“既然是临时契印,便可以解开。你要喜欢它,我就找出人家养着,日后你想它了,便让人送过来陪你。” “契印是可以解,蔺道长说过霜雾草就行。但霜雾草太过珍贵,也就大哥那儿养了几株。”奚昭顿了顿,“而且那灵兽什么都不愿吃,更别说苦了吧唧的霜雾草——我就更不愿吃了。” 月郤一时不语。 霜雾草有治愈百病的奇效,当时她中了瘴毒,就试过用霜雾草祛毒。不过味道太苦,她只抿了口就不愿再吃。 但这种草药最为珍贵的地方,却是在淡化临时契印上。只要结契双方任何一人服用,便能解开临时契约。 他面上未显,顺着小径朝院子外面走去。 “此事不急,之后再说罢。” - 离开小院后,月郤去了月楚临的书房。 书房没人,问了仆侍才知道他去了铸器阁。 他又一路赶到铸器阁,到时,月楚临正在剑架前选剑。 “大哥,”月郤上前,“可是要换剑?” 月楚临温声道:“裴家幼子即将受冠,要为他挑一件贺礼。” “日子过得快,感觉前些天他还跟在后头乱跑。”月郤话锋一转,“鬼界那边递了信,说是来的人不止一个。” 抵在剑上的手一顿,月楚临道:“细说。” “有两位少君要来。”月郤斟酌着说,“我想,此举概有争储之意。兄长,我们可要……?” “鬼界争端,与我月府不相干。” 月郤不大赞同:“但鬼界大门就在太阴城脚下,如今鬼界也有意与我们交好。倘若往后和赤乌兵戈相见,他们未免不是帮手。而且问星待在府中,早晚要被鬼界察觉。若无庇佑,往后难言安危。” “阿郤,你太心急了。”月楚临温声笑道,“为兄早便提醒过你,往常你若起了什么心思,总会日夜想着,难免表露。现下就思虑鬼界争储的事,届时等人来了,不是一眼就叫人看出你厚此薄彼?” 月郤赧然:“兄长教训得是。” 月楚临正欲收回视线,忽然瞥见他肩头处落了根细线。 淡红色,像是兽类毛发。 “阿郤,”他目光一移,与月郤相视,“肩上沾了何物?” 第14章 难得下场细雨。 绵密的雨丝飘落,奚昭把花一盆盆往外送,挨个儿放在了长廊外沿。 忙活完一通,她累得够呛。直接往门口一坐,顺手捞起壶茶。 连饮了好几杯,心跳总算渐趋平稳。 雨势渐大,朦胧水帘里,忽有一人出现在不远处的拐角。 手中执一把纸伞,看不清脸。伞下身量高大,像是山间冷雾迫近。 奚昭的视线在他腰间的玉带钩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再抬眼看时,他便已抬起伞,露出张如玉面庞。 “小道长今日怎么得空过来。”她扶着门框起身,“不是说这两天要忙禁制的事吗?” 蔺岐不露声色地扫过那一长廊的花。 是前些天听她说太阳晒得太厉害,花房里的花蔫了一大半,浇水都没用。所以今晨看见落雨,就想着来帮她挪一挪花,也好浇浇雨水。 不想在宁远小筑耽搁片刻,再来就已经搬好了。 “检查禁制需在晴日,今日功课也结束得早,便来看看那灵兽。”他收了伞,雨水坠下伞尖,在地面蓄成一道水线。 奚昭点点头。 却暗自腹诽,他今日功课结束得早,多半是因为太崖要睡大觉。 那个懒散道人,她去宁远小筑,十回里有八回他在睡觉,还有两回则是懒懒躺在藤椅上,什么也不做。 她朝里瞟了眼:“它还在里头睡着呢,估计是因为下雨,早上困得睁不开眼,喝了点药就又睡了。” “多歇息也利于它休养。”蔺岐语气淡淡,“既然它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撑伞。 奚昭追了步:“小道长很急吗?” “并非。”蔺岐稍顿,“奚姑娘还有何事?” “你稍微等会儿,我有些事想问你。”奚昭轻手轻脚地跑去屋里,不多时就带了本书出来。 封皮破旧,上书《灵兽经》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