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演的炮灰都成了白月光[快穿]在线阅读 - 第134章

第134章

    无音对她浅笑着:“好看。”

    司染觉得无音所说的好看并不指这光,他望向无音,而无音也淡然回眸看了他一眼,他愈发警惕起来。

    苏卿梦并不理会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涌,借着极光祭出她的大鼓,光影流转,所到之处,是白衣女子立于红色大鼓之上随风而舞,长鞭敲击在鼓面,击出磅礴的鼓声。

    那些心里的躁动随着她的鼓声平静下来。

    司染不自觉地拿出洞箫,随着她的舞蹈吹出音韵来。

    一人舞,一人乐,很是般配。

    无音抿起唇,他的衣袖里还有从前吹过的笛子,只是却有些拿不出手,不单单是被司染比下去,还因为配不上苏卿梦的舞。

    他始终记得小花妖当初的嫌弃。

    司染吹着吹着,突然便顿悟,坐在原地入定,竟是修为到了筑基后期。

    无音结了隔音的结界,问苏卿梦:“任由他这般提升修为,可以吗?”

    他看得出,司染原本的修为被苏卿梦所封印,可她又任由司染一点点提升。

    “由着他吧,要是修为一直不精进,反而容易被识破是幻境。”苏卿梦笑盈盈地说。

    她又转眸对无音说:“和尚,这场光与这场舞并非是算计,只是我单纯地想要给你看。”

    无音双手合十,那些游走在佛光中的血光也平和了下去,谁能知道眼前善于幻境的魔,她的鼓声比起梵音寺的诵经声更能净化人心。

    司染睁开眼睛的时候,苏卿梦就坐在他对面,似是觉得无聊,把玩着一堆夜明珠,光耀的珠子在她身边滚来滚去,像是水中的鲛人,尤其是当她看向他时,那一眼满是水波流转的蛊惑。

    他的心不争气地猛烈加速,骤一转头,就看到了无音。

    “……”司染便是有再多的心悸,在看到无音时,都消失殆尽。

    苏卿梦起身,不必她开口,司染比她更快地上前收拾起夜明珠。

    “法师还想看哪里?”苏卿梦问。

    “回去吧。”无音说。

    在司染面前桀骜的苏卿梦在无音面前却是乖巧得很,她应着好。

    回到长夜阁,从玄鸟上下来,司染率先问无音:“法师打算在长夜阁待多久?”

    无音平淡回答:“我来极北之地寻一物,可能要待一段时间。”

    司染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在幻境里化身为少年的魔尊心思虽多,但偶尔也藏不住心思,眼里想要无音离去的愿望过于明显。

    只是无音并不想如他的愿。

    无音在长夜阁住了一日又一日,司染对苏卿梦比起从前愈发上心,几乎苏卿梦一抬手,他便知道她想要什么,原本阿星还能搭把手,但是无音来了之后,阿星发现他对苏卿梦的起居已经完全插不上手了。

    司染自修为升上去之后,竟然不想着赶紧结丹,反而一直在东院研究各种花露和酿酒术。

    苏卿梦的酒从原本的七日不重复到如今已经是一个月不重复了。

    明知道是在幻境里,无音还是劝着:“还是少喝些酒。”

    苏卿梦妩媚地看向他,而他默默地将那些收在衣袖之中的美酒拿出来。

    “佛子并不喝酒,为何藏着这些酒?”苏卿梦笑得身子乱颤,似初时那个不知事的花妖。

    无音没有说话,只是沉默而温和地看着她。

    苏卿梦探上前,在他的耳边轻语:“和尚你该离去了。”

    无音轻声回答:“苏卿梦,我一直在,你若想他死,由我来。”

    若是有天道反噬,便由他一人来承担。

    苏卿梦凝视着他,小声问道:“和尚你修为如此之高,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无音双手合十,没有将自己看到的未来告诉苏卿梦,那样的未来只要他一人知道便好,他总会寻到法子让他的小花妖活下去的,也总会寻到法子打破这废土之上的壁垒,叫他的小花妖真正去见一见万里河川。

    苏卿梦侧头看向他,和尚大约不知道他撒不了谎,当他这般反应的时候,便是他知道了什么。

    她又想了想原剧情,对无音说:“和尚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无音对上她的眼眸,听她说:“当年司彦害死不少人,却只是被封印在天剑宗,你可否将他杀了?”

    在原剧情里,有一段司彦破开封印之后回到魔界与司染会合的剧情,无音惦记着梵音寺之仇,只身前往魔界,虽然杀了司彦,却也被司染打成重伤,魔气入侵,扩大了他体内的执念,由此促使无音化身为怒目金刚。

    她想,既然她能提前死,那么司彦能不能也提前死?

    “好。”无音应她。

    司染送酒过来的时候,无音已经离开了,他在左右没有看到无音,心中生出了窃喜,便看到苏卿梦半躺在树枝上,手里拿的酒并不是他送来的。

    与花露酿的酒完全不一样,无音留下的酒全是烈酒。

    浓烈的酒味让司染紧皱眉头,他有些隐忍的委屈和怒意,却还是恭敬地喊了一声:“师尊。”

    苏卿梦向他伸出她的脚,他近乎本能地跪在地上,为她穿上鞋子。

    而她将酒坛递给他,“司染,陪我喝一杯吧。”

    苏卿梦鲜少叫他的名字,尤其是像现在叫得如此缠绵悱恻,他的耳根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接住她扔过来的酒坛,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