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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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有句顺口溜道得最好,有道是:百官门外鱼担儿,艮山门外丝篮儿,庆春门外粪担儿,清泰门外盐担儿,望江门外菜担儿,候潮门外酒坛儿,凤山门外跑马儿,清波门外柴担儿,涌金门外划船儿,钱塘门外香篮儿。 老曹等自东北方向而来,按理走艮山门最为方便,方天定却特意走了北关门,概因“北关”两字谐音“百官”,杭州百姓,都呼它做“百官门”。 引曹操等自“百官门”而入,岂不是无形便等于梁山同方腊称臣?方天定为讨口彩,又料定老曹等皆是北方好汉,必不识他本地典故,故择此门。 出城五里,望见曹操队伍,方天定早早下马,笑吟吟立在路边,方七佛、历天润分立左右,一干飞将,都恭恭敬敬立在身后。 邓元觉见了,指着道:“武……那个宋兄,前面那年轻的哥儿,便是我家圣公的大太子方天定,封得南安王,统领我等坐镇这杭州,你叫他小方便是!旁边两位,乃是‘七佛子’方七佛,‘鬼帅’历天闰。” 老曹翻个白眼,神他娘的小方,这得亏方腊没机会夺天下,若是当真登基九五,你这干老兄弟恁般不知恭敬,纵使方腊不动手大杀功臣,这位小方继位,又岂能看你这干叔伯们顺眼? 老曹闻言,跳下马,大步走去,远远便抱拳笑道:“梁山宋江,见过少教主!呵呵,宋某何德何能,敢劳动少教主玉趾,远道来迎?更况且七佛子、鬼帅皆是名动江湖的大豪,得其一人来接,我梁山弟兄已是面上生光,如今两位竟随少教主齐来,可见明教群雄,果然义气干云。” 樊瑞跟在身后暗暗点头:哥哥这个称呼倒是高明,我等又非他下属,难道真叫他大太子?或是王爷?若叫小方,却也太过失礼,倒不如只依他江湖上的位份,尊称一声少教主,岂不彼此两便? 方七佛笑得一连宽厚:“‘及时雨’好名,吾等亦闻之久也,今日仗义前来,岂敢有丝毫轻慢?”历天润扯了扯嘴巴,说:“嗯呐。” 方天定笑得颇为谦恭:“我两位叔叔说得极是,梁山好汉不远千里前来义助,在下只恨不曾早知,不然迎出二三百里也是应当。” 曹操暗笑,你迎出二三百里,都到了苏州也,那也不是迎我,是要帮你叔叔同我打仗呢。 笑吟吟道:“古人云,不知其子视其父,此言反之亦然,吾不曾见圣公,但见少教主之谦和多礼,便知圣公风采胸襟也。” 方天定很高兴,他身边这些人,邓元觉、石宝等等,比自己大出本也有限,但因都是父亲结交的兄弟,每每在自家面前便摆叔父威风,而且彼辈多是江湖上的粗豪汉子,岂能讲出老曹这般文绉绉的恭维? 当下愈发谦恭,要为自己和父亲争脸:“不敢当尊驾谬赞,尊驾乃是梁山晁天王兄弟,晁天王和我父亲齐名同辈,尊驾亦是我叔父之份,小侄当称一声宋叔父才是。既是叔父当面,自当恭谨礼待,方为本分。” 老曹心道,小方你谬矣,我是你的姐夫,岂是你的叔父? 当下上下打量他一眼,摆手笑道:“我看少教主也有十八九岁,宋某今年三十有二,岂能做得叔父?何况少教主统镇一方,领袖群豪,更不可视为寻常少年,你我自应平辈论交,才是相处之道。” 邓元觉连忙道:“宋兄,你同我等兄弟相称,这般岂不乱了辈分?” 老曹笑道:“又非亲戚,大丈夫纵横江湖,何须计较小节?你家少教主英姿风发,将来必是非凡之辈,宋某虚长他十岁出头,岂好沾你等的光,充做他的长辈?我等只各论各的便是。” 方天定大喜,心想此人虽然矮矬,见识却但真非凡,怪不得他水泊群盗以区区一寨之地,寨主便能和自家老爹齐名,原来真有高人啊。 不待邓元觉再开口,喜滋滋道:“既然如此,小弟却之不恭。宋兄,先请带领贵属入城,小弟已准备宴席,为诸位好汉洗尘接风!” 当下便在前面引路,大队人马,都至那北关门外,运河上有桥一座,气势恢宏,方七佛指着笑道:“宋兄请看,此桥即江涨桥也!长三十余丈,宽七八丈,每年汛时,江水灌入运河,及桥面而平,故得此名也。我等过此桥而入城,但愿我教与梁山武运,都可如潮高涨。” 他顺口讨了个口彩,众人齐声叫好。 樊瑞却腹中冷笑: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须知潮水涨落,不过朝夕,恰如你明教一朝起事,烽火燃遍东南,然而不取金陵,不据天险,终是潮水一场,只待大军一至,便化梦幻泡影。呵呵,你还道这是好口彩,我只怕你一语成谶也。 正自暗暗摇头,忽见“赤须龙”费保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还道他和自己想到了一处,便低声询问,费保却看向不远处的北关门,低低道:“我等若入城,东北角的艮山门却是最近,他偏引着我等走这北关门,此门杭州百姓都称作百官门,岂不是把我哥哥算成他明教的臣属了?” 方天定却是失算,曹操等人虽不识此地风物,新收下的太湖四杰,多年来纵横江南,杭州亦是常来常往的,岂不知本地乡谈? 樊瑞乃是修道之士,对这些风水礼仪上的讲究,比常人加倍看重,闻言顿时暗怒,策马去扯住老曹,附耳将费保之言相告,意思是趁着还未进门,找个借口换条路走。 老曹哑然失笑,看一看那北关门,低声安慰樊瑞道:“此事不必同他计较,孰不知是天意要他父子皆为吾之臣属,故此让他择了此门?兄弟你想,为兄的入杭州百官门,招募江南群雄,充吾官僚,岂不正是应时应景?” 这正是:江涨桥前江涨过,百官门里百官收。丈夫岂将平生事,付之口彩与舌头。 第435章 天下平分闹不平 樊瑞听了顿时大喜,当即昂首挺胸,看向方天定等人,目光甚是友好:你我以后同殿为臣,倒不妨打好些关系,日后也好相处。 入得城来,曹操放眼四顾,但见城中街道,皆是大块青石铺就,屋舍亦多为青砖黑瓦,楼阁连绵,可见平时富庶繁华场景,暗自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词人诚不欺我,唉……” 不由叹了口气,却是这处处流露往昔盛景的城市中,如今街上行人寥寥,且大都面带菜色,见了众人行来,远远便若惊弓之鸟般错开,大摇大摆的,都是头裹诸色头巾的明教兵将。 这般情境之下,虽然沿途树木上都裹缠红布,悬挂彩灯,却反而倍显出一种难以言述的苍凉凄楚。 方天定不知老曹所思,见他左顾右盼,叹息连连,还道他生长山东,不曾见这等大城景象,不由洋洋得意,却又不便过于彰显,便微笑道:“宋兄,梁山周围府县,风物比我这杭州如何?” 曹操笑道:“杭州之美,柳三变早已言尽,莫说俺们山东,普天之下,想来也没几处所在能相提并论。” 方天定虽是江湖大豪之子,毕竟年少,一向往来于睦、歙二州,所见之处,再无比杭州更大的城子了,然而方七佛却是久闯江湖的,怕天定之言吃老曹笑话,连忙道:“虽没几处能相提并论,到底也有几处,但是江南,便有苏州、润州、金陵、扬州,皆是繁华所在,若是北去,汴京开封府、南京应天府、北京大名府、西京河南府,亦都是富贵之乡,大太子如今还年少,以后走得地方多了,便知端倪。” 方天定今年十八岁,以往都跟在方腊身边充个乖仔,如今首次被外放,镇守一方,最是要面子不过,方七佛之言本也无错,听在他的耳中,便是在外人面前指摘他见识浅短,心中羞臊,脸色不由微微难看。 曹操旁观者清,暗暗思忖:我在江湖上,久闻这七佛子不惟武艺了得,尤其宽厚睿智,如今看来,宽厚或者不错,睿智却是未必,方腊如今气焰正炽,他把少主视为自家子侄,用意虽好,人家却未必肯领情也。 当下笑道:“七佛子此言不错,天下承平百年,名城自然不少,然而所谓名城者,不惟繁华富贵,还要地灵人杰才称绝妙,单论规模气象,杭州或许不算翘楚,但如今之杭州,下则有你明教无数豪杰,上则有天定兄弟这般人间罕见的少年英才,于人杰地灵而论,岂不是世间无双?天定贤弟呐,愚兄料定,他日之杭州,必因你之声名,而更盛于此时也。” 方天定心花怒放,心道罢了,这“及时雨”不愧是江湖上成名豪杰,果然眼光比我这干叔父大不相同,真个是慧眼识英雄! 看看老曹,再看看方七佛,不由又想:如今天下,若论英雄,自是我父亲与晁盖最为响亮,其后怕是便数这位“及时雨”宋公明和我家方七佛叔叔,然而七佛叔虽是本教元老,眼光见识,毕竟短了宋公明一截,这般一来,我明教的二号人物岂不是输给了梁山?哎,这个重任,也只有我方天定来扛起了。 当下挺起腰板,抱拳说道:“宋兄这番赞誉,小弟生受,来日必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事业,不叫宋兄失望也。” 方七佛微微皱眉,暗自纳闷:方大哥这个仔,据我看来,资质甚是平凡,为何这宋江竟这般盛言相加?莫非他梁山此来,不惟是仗义相助,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求我明教不成? 一群人说说笑笑,便到了方天定的南安王府,宴席早已摆上,众人分宾主落座,大吃大嚼,都是江湖上成名英雄,难得大聚,自免不得相互赞耀。 这边夸明教群雄个个出众,横扫东南,天下震动,那边就赞梁山好汉皆属英豪,若是他日挥兵出水泊,山东河北,再非宋廷所有,到时候大家以黄河为界,平分天下,共乐太平! 说到此节之时,酒过六巡,所饮的又都是醉人陈酿,众人中量稍浅的,已是熏熏欲醉,说话也越发张扬起来,这其中便有阮小七一个。 阮小七把眉头一皱,歪歪斜斜站起身,手指着明教众人,大喝道:“呔!方才那句‘以黄河为界’,却是哪个鸟人说的?欺俺阮小七不识地理么?那个鸟黄河,曲里拐弯,若以此河为界,北面不过山西、河北之地,便连山东,都少了一半,这叫什么平分天下?这分明是叫俺们替你们这伙鸟人守边关,对付辽狗。” 二十四飞将之中有个叫历天祐的,乃是五方元帅中,东青大元帅“鬼帅”厉天闰的亲兄弟,人称为“鬼将”,一来此人年轻气盛,二来喝得半醉,三来仗着哥哥的势,格外跋扈几分。 一见阮小七满口是鸟,顿时怒起,指着阮小七喝道:“我们有的是英雄好汉,用得着你去守边关?你那厮们且放开道路,连辽国都去打下来,方叫你认得我明教的本事。” 阮小五喝得更醉,本来都要伏案睡了,忽听弟弟和人起了争执,下意识要为老弟撑腰,也迷迷糊糊站起道:“我家弟弟,素来喝醉便爱放屁,今天这屁却放得没旁人响亮,你那厮是谁?你打辽国?我怕你连我阮小五都打不过!以河为界,老子给了你们脸!若是这般分,俺哥哥的青州、登州、密州,还有许多州,岂不都归了你家?” 李逵本来搂着邓元觉,正喝得热闹,听闻此话顿时大怒,把怀里的邓元觉一推推了个肚皮朝天,跳起身踢翻面前跳案,两手便往后腰去摸斧头:“哪个敢抢我哥哥青州?铁牛一斧子砍他十八块!” 石宝见邓元觉吃他摔得满身酒水、菜饭,也发起火来,跳起身道:“你这黑厮胡闹什么,石宝站在这里,偏不信你一斧头能砍我做十八块。” 李逵摸了半天摸不到斧头,迷迷糊糊却忘了兵刃都在门口搁着,急切下捡起一条啃了大半的猪腿,纵身扑去,当头便是一猪腿:“臭大个子,吃铁牛一斧。” 石宝哪里怕他?当即摸起一条牛腿骨,一招“以火烧天”,架住猪腿,底下一脚,踢得李逵噔噔蹬后退几步,一跤仰倒。 刘唐性如烈火,见李逵吃亏,如何肯饶过,斜刺里飞身扑来,重重一拳,捣在石宝脑袋上,石宝疼得大叫一声,侧身倒地,脑袋顿时鼓起个包。 庞万春和史进很说得来,两个坐在一处讲论几路枪法,都喝了不少酒,忽见石宝被打倒,庞万春叫道:“你敢暗箭伤人?叫你认得‘小养由基’本事!”便把筷子做弓,搭住一根鸡腿奋力一弹,鸡腿嗖地飞出,打在刘唐眼眶上。 史进见了大怒,就势搂住脖子将他摔翻,喝道:“你个射箭的,岂敢让俺近得身前。” 那厢李逵爬将起来,红了两眼,见人就打,两边好汉纷纷上手,一时间满堂大乱! 这正是:平生事业刀和酒,酒在喉头刀在手。刀在手中杀气生,酒吞肚里没盆友。 第436章 梁山明教英雄会 眼见场中打成一团,曹操、方天定均吃一惊,他两个坐在上首,同方七佛三个,正自细斟慢饮,议论眼下军务,谁知堂下兄弟们顷刻间闹哄起来。 曹操、方天定同时站起,正欲喝止,被李逵推到的邓元觉一骨碌爬起身,大喊道:“都不要打!阿弥那个陀佛,梁山的兄弟千里迢迢来帮我们打官军,你等反打他们,岂不让天下英雄笑我明教不仁义?” 这大和尚声如铜钟,这几句话放开嗓门吼出,震得窗户纸都嗡嗡作响,倒把老曹、方天定的声音都盖过了。 众人闻言,都停了手,石宝爬起身,摸着脑袋上的包委屈道:“是铁牛这厮先动的手,浑不念当初荒山夜饮的旧情,还有这个叫刘唐的,他突然袭击我,上来就是左刺拳,偷袭……” 李逵挣脱开缠抱着他的四个飞将,怕老曹骂他挑事,眼珠子飞转,狡辩道:“我好心送猪腿给你吃,你倒好,不领情也就罢了,啪,一个左正蹬,我当时大意了,没有闪……” 刘唐捂着眼,笑一下:“我那一拳也不过点到为止,却是谁这般不讲武德,竟用鸡腿暗算老爷?” 庞万春使劲推开身上的史进,喘着粗气道:“筷子弹出去的鸡腿,能有多少力道?要我说还是史大郎这厮不仁义,方才还好好说笑,上手就接裸绞,我心说多亏兄弟我还练过,要不然还不被他整成肛裂啊。” 眼见众人七嘴八舌,声音越吵越大,邓元觉跳着脚大吼道:“都不许吵!方才铁牛推佛爷一个王八晒腹,佛爷还没发怒呢!如今酒也饮得够了,既然你等俱是不忿,索性今日便以武会友,你这里十五个好汉,我明教也出十五人,大家痛痛快快做过一场,且看是梁山好汉手段厉害,还是我明教群豪艺业高超!” 邓元觉一言既出,明教群豪和梁山好汉对望一眼,两下同心,哄然叫好:“以武会友,以武会友!” 方天定大急,小脸一板,就要呵斥,却被老曹拉住,笑呵呵道:“贤弟不必着恼,都是江湖上好汉,喝酒打架,寻常事也,今日且由兄弟们闹个痛快,这正是不打不相识,打完做兄弟,待明日官兵来了,兄弟们齐心杀他!” 众好汉闻听此言,欢呼大喜:“还知宋江哥哥奢遮,深知我等心意!” 曹操笑意不减,手指着他众人道:“以武会友,自是无妨,只是我等都是自家兄弟,赢要光明,输要磊落,谁也不许撒浑使赖!还要切记,只分胜负,不分生死,那些辣手的杀招莫让我看见,回头对上官兵再尽情使唤,这几条,你等可依得我么?” 连邓元觉、石宝等都欢呼道:“皆依哥哥所言。” 曹操哈哈一笑,拉着方天定坐下观战,忽见方七佛还皱着眉,伸手拉着坐下,附耳道:“七佛子,久闻你是个最睿智的,如何想不通?难道是在下爱看热闹?你且想想,如今江湖,只你我两家独大,我等纵然惺惺相惜,底下兄弟们岂无争竞之心?常言道,说破无毒,今日容他们痛快厮打一回,明日便好齐心合力对敌也。” 方七佛闻言猛醒,这道理便似窗户纸,一点即破——堂下诸人又不是小孩子,如何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正是因为江湖之中武无第二,方腊、晁盖齐名多年,麾下好汉谁不隐隐存个比较念头?今日借酒遮面,大伙儿稀里糊涂分个高下,也是应有之义。 便如昔年慕容乔峰齐名,乔峰固然胸襟如海,把慕容复视为神交故友,然而两人手下群豪,却是彼此存了极大敌意,杏子林中,包不同、风波恶同丐帮长老们不过三言两语,便已大打出手,亦是这般缘故也。 当下舒展眉头,低声道:“原来如此,若无宋兄解释,方某兀自堪不透也。” 当下明教那边你争我抢,选出十五个人来,乃是“宝光如来”邓元觉、“南离神刀”石宝、“屠虎刀”司行方、“鬼帅”历天闰、“鬼将”历天佑、“石狮子”黄爱、“砍头郎君”晁中、“夺命秀才”汤逢士、“疯虎”张韬、“花豹”苏泾、“鬼面枭”米泉、“白鹰神枪”贝应夔、“过山风”张俭、“索魂刀”元兴、“四手猴子”姚义! 庞万春一身本事都在弓箭上,枪法平平无奇,拳脚还不如枪法,虽然踊跃要上,却被众人排除。 梁山这边,“黑旋风”李逵当先出阵,邓元觉、石宝、司行方念及旧谊,微微迟疑,历天佑要争光彩,当先跃出,起手一拳打向李逵。 李逵的拳脚,原本并无惊人之处,只仗着力道蛮打,然而当初遭遇武松,细细点拨了他几路拳脚,后来虽然败于焦挺,也是习练未久的缘故,如今数载下来,这几路拳法朝夕苦练,尤其是五行拳中的虎拳,已颇谙其中三昧。 他见历天佑拳来,身形拉开,右手捏个虎爪,陡然翻起,一把攥住历天佑手腕,历天佑不料他应变这等精湛,急要回夺,哪里经得住他牛一般气力? 慌忙之下,飞起右腿便扫,李逵谨记武松当初言语:“你这黑厮,筋骨顽强,远胜常人,然而步伐转折却不够灵敏,若使这路拳法时,一旦抓扯住,只要不是要害,由他打来便是,以伤换伤,没几个能扛过你。” 当即不动不摇,硬吃他一腿,左拳呼的捣出,正中历天佑右胸,打得脚都离了地,却被李逵扯着手腕没松,便似个大风筝般飘起,李逵顺势再补一拳,正中面目,空中打着滚儿飞出。 历天闰连忙跃出接住兄弟,见那张脸馒头般肿起,鼻血长流,眼睛无神,呆呆道:“哥哥,这黑汉子好重拳头,险些打死我也。” 历天闰见弟弟被打的凄惨,心中怒起,他为人沉默寡言,乃是个阴狠性子,指着李逵道:“我同你打。” 之前喝酒时石宝已替双方引见了,史进晓得此人乃是明教五帅之一,武艺必然是极高的,生怕李逵吃亏,上前将李逵扯到身后:“说好一个对一个,李逵这场已是胜了,‘鬼帅’出手,我‘九纹龙’接下了。” 庞万春忙叫道:“老历替我报仇,这厮方才险些捏断我骨头。” 历天闰人狠话不多,微一点头,抬脚往前垫了半步,右腿蓦然弹起,呜的一下,疾踢史进下巴。 史进听他这一腿风声劲烈,晓得力道非凡,亦不敢丝毫小觑,急忙使个“铁门闩”,双手横在面前,奋力下拍,正拍在历天闰足背之上,然而此腿方落,左腿顺势又起,铁棍一般横扫。 这一脚力道更大,史进右臂一竖,硬挡一招,只觉小臂剧痛,不由自主跌开两步。 历天闰左腿落地,急垫半步,右腿大力蹬出,便似攻城槌一般,直捣史进胸腹。 梁山好汉齐声惊叫,均看出历天闰这一腿已出全力,丝毫未留余地,而史进立足未稳,别说被他真个蹬中,就算双手及时封架,这般大力之下,只怕也要被硬蹬出去数丈远,跌上老大一个跟斗。 明教群豪却是眉飞色舞,均知历天闰这一弹、一扫、一蹬连环三招,乃是他平生最为得意的招数,有名的唤作“长江三叠浪”。 这“三叠浪”奇招,本是昔年武林中一位奇侠谭公的得意掌法,后来机缘巧合,被历天闰得了半套掌谱,因不完全,只有发力之法而无招式,历天闰却是个有恒心的,数载苦心造诣,将之改为腿法,使这套功夫得以再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