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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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沈静气定神闲地道:“可是你心里担心?” “没什么可担心的,上上下下,都已打点好了,想要安全,最紧要的不是罢手,反而是趁此机会挣更多银子,有了更多的银子,大家从我们沈家这里得到了好处,才更安全。你放心,现如今……该倒霉的是别人,而不是我们沈家,你好好布置就是,其他不必操心。” 管事听罢,也觉得有理,于是颔首去了。 沈静虽是这样说,可是心里却还是不痛快,庄子出了这档子事,虽不令他忧心,却让他心里憋屈得慌。 这几日,他已修了许多书信,请朝中的一些朋友帮忙,希望他们在这事上做一些文章,也好报自己一箭之仇。 至于那刑部来查他的人,他并不放在心上。 说再难听一些,哪怕来的是锦衣卫,不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这些年来,沈静早就心里有数了。 只是沈家的一些产业,还是教他有一些不放心。 尤其是新近窜起来的兄弟船业,这些人背景深厚,而且越来越壮大,再这样下去,或许会对沈家产生威胁。 所以在家歇了两日,他去了栖霞寺,给栖霞寺捐纳了三千两的香油钱。 寺中僧人得了香油钱,喜不自胜,将这沈善人当菩萨一般的供起来。 在寺中闲住了一两日,便有人入寺:“老爷,那边……希望老爷放心,不出几日,便要闹出大动静,一定给老爷出气。” 沈静放宽了心,心下冷笑,随即下山。 在寺庙之中,沈静是没有护卫的,毕竟佛门宝地,那些杀气腾腾的护卫不免煞了风景。 护卫和沈家人都在山门外等候。 沈静穿着一身布衣,经过了几日在寺中的修行,如今已面沉如水,心性也大好。 走出寺庙没几步,正要步行下山。 突的,一个少年抠着鼻子上前,道:“敢问可是沈家庄的沈静吗?” 这人看着有些面熟。 不过毕竟是少年,看着就傻乎乎的,沈静没什么防备心,下意识就道:“正是。” 他话音落下。 少年道:“就是他!” 一声大喝。 突然……沈静眼前黑了。 却是一个麻袋直接套头。 套他麻袋的人很是娴熟,三个人一个大麻袋,直接一套,不等沈静反应骂娘,有人勾了他一脚,沈静摔倒,直接整个人都跌入麻袋里。 紧接着,麻袋口子一扎,拿麻绳一绑,而后三个人合力将麻袋抬起。 另一边,有人赶车过来,麻袋直接被丢入车中,四个少年,一起上车,呼啸而去。 …… 神机营。 这一片大校场,是神机营专门操练火器之用。 不过今日并没有操练,所以显得空荡荡的。 看守的老卒认得朱勇,晓得这是成国公府的,听闻是来实验火药的,自然也不敢阻拦。 还很愉快地要给这四位贵公子斟茶递水。 等到茶水妥了过来,老卒脸都绿了。 因为他这才发现,四个贵公子从车里拖拽下一个麻袋来,那麻袋还会动呢。 紧接着,丘松开始拿着铁锹在一处斜面上挖坑。 张軏兴冲冲地跑去给丘松打下手。 朱勇则是踹了一脚麻袋,骂道:“动什么动,待会儿有你动的时候。” 张安世在旁劝道:“二弟,不要这样为难人家,冤冤相报何时了。” 一会儿功夫,坑就挖好了,将铁桶套进去。 紧接着,便是装填两个火药包。 沈静也被人从麻袋里拎了出来。 沈静得见天日,见是这四个小子,立即明白了什么。 他顿时口里大骂:“小贼,你们好大胆,光天化日……” 朱勇眼一瞪,直接一拳捣过去。 沈静顿时打落了一个门牙,满口是血。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可知道……你们这样做……” 张安世笑呵呵地道:“请你来,是问你几件事而已,不必害怕。” 这一边,丘松已经开始点火放炮。 沈静口里还骂声不绝。 不过很快,他就骂不出口了。 轰隆一声,大地震撼。 张安世四人,对此已习以为常,可沈静却还是无法接受,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震烂了。 等到沈静慢慢恢复了听觉和意识,张安世笑吟吟地问他:“你家的钱粮藏在哪里?你在松江和苏州勾结了哪一些人?” 沈静听罢,只觉得可笑。 张安世便对朱勇道:“二弟,继续放炮。” “好嘞。”朱勇摩拳擦掌,装填了一个火药包,紧接着……推着沈静到了巨大的炮口处,将沈静拎起来,往炮口里塞。 沈静浑身都胆战心惊,急道:“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朱勇的力气极大,而沈静养尊处优,哪里有力气,一会儿功夫……整个人便如一个圆球一般,塞入了巨大的炮口。 丘松在旁突然道:“不对。” 朱勇回头看他:“去去去,一边去。” “火药放少啦,他人有百来斤,只怕炸不出去,还得再加一个火药包。” 于是众人又七手八脚地将沈静从炮口里拖拽出来。 沈静已吓尿了,眼皮子开始翻白,要昏死过去。 丘松又加了一个火药包,夯实之后,才沉默着算了算,道:“这样差不多,可以炸出一百步。” 众人又开始将沈静塞回去。 张安世在旁显得语重深长地道:“沈善人,你就说了吧,再不说,我张安世就要给你收尸了,我最怕见血,见不得人被炸个稀巴烂。” 张安世……张安世……他叫张安世。 沈静这时慌了,他大骂:“张安世,我入你娘!” 张安世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他不给大哥面子,你们自己知道怎么办了吧。” 丘松兴奋急道:“我来点火,我来点火,这两个火药包要一起点,马虎不得的。” 说罢,便去抢朱勇手里的火折子。 紧接着…… 滋滋滋…… 沈静听到了熟悉的引线燃烧的声音。 他头皮都要炸了。 若是其他人,他倒不怕,对方不过是威胁自己罢了,他也算是见过世面,无非是吓唬人的把戏。 可这四个少年……看着毛都没长齐呀。 这种少年危害最大,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事来。 滋滋滋滋…… 沈静想到接下来,自己要被炸个细碎,这爆炸的场景,他是见识过的。 太可怕了,这辈子没了不说,连全尸都不留。 滋滋滋…… “好汉饶命!” 沈静号啕大哭起来。 滋滋滋…… 沈静哭着大叫道:“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时,张安世才心急火燎地用早已准备好了的水,直接将即将没入炮筒里的引线浇灭。 “你想说啥?”张安世笑呵呵地道。 张安世是这样的和颜悦色。 沈静惊魂未定,不过很快便恢复了一丝理性,他此时便判断,对方是在吓唬自己的,眼前这个少年和另外三个傻少年不同,这人像是有脑子的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安世的笑容就猛地消失了,龇牙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炸了你,你肯定不说,无妨,你不说也不打紧,你家的事也不只你一人知道,我就不信你沈家的管事,还有你的子侄,他们会不知道,你不怕死,到时候将他们一一抓来,看他们怕不怕。” 沈静心哆嗦了一下。 这就是典型的囚徒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