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紫瑷的戏码5
“他会杀了她1冼紫芫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玄易立刻一拦,“这就是她的目的,她要你给她重伤不死的药,也许就是用在这里,今天,这儿一定会死人,而且不是一个!但你放心,死的一定不是冼紫瑷,她不会让自己功亏一篑的。” 冼紫芫一愣,呆呆看向玄易,玄易却在瞬间将她一抱,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空气中有些奇怪的味道飘散开,以及众人错愕的表情和瞬间的寂静。 关宇鹏的剑直接刺向冼紫瑷,一旁的小春瞬间站了起来冲上前,死命的想要抱住关宇鹏,她不知道为什么,但知道,绝对不能让关宇鹏杀了冼紫瑷。 冼紫瑷的脸上有着浅浅的微笑,藏在仓惶的表情中,眼睛里全是泪水,眼神却明亮妩媚的很,浅浅的微笑里全是嘲讽,似乎对刺过来的剑一点也不害怕和避让,甚至,在小春冲前拼命抱住关宇鹏腰的时候,还双手同时握向关宇鹏紧握剑柄的手,似乎,她是想要阻拦那把剑刺入她的身体。 但是,关宇鹏突然发现,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知道,冼紫瑷的手不是在阻拦他手中的剑刺向她,反而是在用力,小春抱着他腰的时候似乎是用了全部的气力,拼了命的想要阻拦,他刚想要一脚踹开小春,却突然感觉冼紫瑷的手紧握住他的手,用力将剑刺向她自己。 她在寻死?!这不可能,关宇鹏脑子里有些困惑,想不明白,但手上的气力却不由自主的配合着冼紫瑷,长剑恨恨的刺入冼紫瑷的身体。 “关宇鹏,你,好恨1冼紫瑷声音哀伤,绝望,咬牙切齿的说。 突然,一个可怕的声音冲进关宇鹏的耳朵,“皇上*—” 是皇后娘娘的声音,还有太后娘娘的声音,然后,眼前一黑,他的身体完全没有支撑点的向地上坠去,隐约是小春的声音,遥远的他似乎完全听不到。 “相公,您怎么这么傻,她这是借你的手杀皇上呀1 声音完全的被淹没在嘈杂声中,除了关宇鹏,没有人听到,但他此时听到的这句话已经是他在人世的最后一个声音。 是啊,他怎么这么傻?怎么会这样上了冼紫瑷的当?但她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不是吗?可惜,他怎么会忽略了她这样聪明狠毒的性子,要是早知道,她也许可以帮他达成愿望的,他们会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可惜呀!真是可惜!关府从此将要消失了。 关宇鹏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胸口的疼痛越来越轻,仿佛身体内所有的鲜血全部的离开,肌肉酸痛也慢慢消失,耳边再也没有声音,世界也全部变成了黑色,好像疲倦极了,然后终于得了机会好好睡一觉。 另外一个侍卫手中的剑从关宇鹏的心脏穿过,再拨出,再刺入,再拔出,重复的动作,皇上的被刺让侍卫恐惧到极点,这是做侍卫以来,他唯一的一次护驾,也是最后一次。皇上出事,他必死无疑。 “来人1太后娘娘只觉得心脏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快来人!救哀家的儿子!传太医!最好的太医1 冼紫瑷一直站在皇上的前面,她的个子矮,关宇鹏冲过来,剑刺向她的时候,她突然身子略微一矮,握着关宇鹏的手,将剑向上,锋利的剑穿过她的肩膀,肩膀发出撕裂般的痛楚,然后,那剑被冼紫瑷和关宇鹏二人一起的力量继续向后,狠狠的刺入皇上的心脏,准确无误。 皇上在感觉到疼痛的瞬间,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个问题:朕为什么要站在这儿一动不动? 只是,如果忽略掉冼紫瑷和关宇鹏的对白,没有听到他们和小春三人的对话,感觉上,关宇鹏真正要杀的人是皇上,包括这个时候冲上前一把扶住就要摔倒的冼紫瑷的煜太子。 “煜太子,紫瑷无用,原以为可以救得了皇上,没想到——”剑被摔倒的关宇鹏身体所带从皇上和冼紫瑷的身体中拔了出来,鲜血很快的染红的冼紫瑷的衣服,湿湿的沾了煜太子满手,“紫瑷以为他不敢,原以为可以替皇上挨了这一剑,是紫瑷无用1 “不怪你。”煜太子立刻说,“你流血了,不要说话。” “小心皇后,她会对付太后娘娘。”冼紫瑷努力提高声音,仓促尖细的脱口说,“他们计划的,关宇鹏寻找机会杀死皇上,皇后趁乱杀掉太后娘娘和您二人,然后,她腹中的孩子就是未来的皇上,她就是新的太后娘娘!他们是这样计划的,关宇鹏帮着皇后除掉你们,他们商量好的1 煜太子一怔,脱口喊:“来人,抓下皇后1 皇后娘娘正呆呆的看着怀中已经气息微弱的皇上,太后娘娘已经一把推开了她,她刚要说话,早已经有冲进来的太监抓住了她的胳膊。 皇后拼命挣扎,口中大骂,“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奴才,放开本宫,本宫要全杀了你们。冼紫瑷,你不得好死!本宫要千刀万剐了你1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皇后娘娘的挣扎中,一把锋利的匕首落在地上,不知道是从谁的身上掉出来,但是,所有人都看向了皇后娘娘。因为冼紫瑷刚刚说的,皇后也是合谋的人,她是要杀了太后娘娘和煜太子的! 这匕首一定是她的,没有人可以随便带利刃出入太后娘娘的宫院,只有现在最得宠的皇后娘娘,而且,她腹中确实怀着一个未出世就已经是太子的皇上的骨肉,所以,不用怀疑,这匕首肯定是她的! 只有冼紫芫将目光静静落在上方,房梁上,一个几乎看不到的影子,小小的,藏在暗影里,冼紫芫虽然看不到,却可以想像得出那是怎样得意的一个表情,她看不到刚才的混乱,却可以听到,空气中奇怪的味道她知道那是鲜血的味道,还有死亡的味道。 “立刻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1太后娘娘哑着嗓子吼,只觉得怀中自己的儿子身子越来越软,气息越来越弱,肌肤越来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