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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狠人。 徐天听到这位壮士的光辉事迹的时候正在龇牙咧嘴的为自己的伤口打上最后一个蝴蝶结, 小伤口没法管也没那么多布只能放着,大伤口的包扎还是用他千疮百孔破破烂烂的衣服开水消毒后代替的, 消炎药就没有徐大领主也不指望那玩意, 凉白开洗伤口再撒点盐,强迫自己喝了两大杯生姜水,剩下的就只能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 主要的伤口还是在手臂上不能用力,身上的小伤口基本上都是在地上摩擦出来的,睡觉会成为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但缓慢的行走还是没有问题的, 鉴于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徐大领主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那位一人杀双狼的战士还有没有救,就算已经在这边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徐天依旧觉得每一条生命都是宝贵的,能活着一般就不会有人想死。 身上的疼痛还在继续, 但徐大领主还是强撑着出去了,也不知道这具壳子到底是个什么毛病, 之前动不动就淌猫尿,现在心里已经在嚎啕大哭表面上还表现的和没事人一样, 只要不开口加上不看他身上的伤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个受伤的人。 狼和人都已经回到了城堡, 地上流下了长长的血迹,三个人是被强行压过来,两个面色惊慌口中不住的哀求,另一个却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东西, 但他们甚至其实都不是徐天关注的终点,他的目光凝固在了那个身体缺了一块还在滴滴答答向下淌血的男人身上。 能进树林打猎的没有女人,只是因为身体素质的缺陷罢了,这个男人有着一张微微变形的脸,但怎么看都和别人没什么区别,真的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居然能够杀了两只狼,如果这次他的身体完整以后是一定能够受到重用的,但既然都这样了,前途其实也就到此为止了。 没有人相信他能够活下来,因为那道伤实在是太重了,男人的脸色已经变成了没有生机的灰白,伤口已经被勒紧了却还是没能阻止血的流出,骑士们将他带出来一方面是不想让这样一个勇士在孤独的死去后还要成为野兽的口中餐,另一方面其实就是让他和自己的家人进行最后的交流,在这个时代其实神父才是最后的聆听者,但在这片领地还是领主最大。 徐天不是医科的,在看到伤口的一瞬间他就心中发凉,受伤者的手臂已经被放到了他的身边,那是从狼肚子里生生扒拉出来的,上面还沾着令人感觉十分恶心的液体,久违的难闻的味道飘散在城堡中,却没有一个人抱怨,仆人们渐渐开始集合,受伤者的家属也快要到来,他将在万众瞩目之中前往天国,回归万能的主的怀抱。 “也许还有救……” 在男人的妻子走过的时候,徐天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就在冥冥之中飘进了女人的耳朵,这个可怜的人并没有将其当成自己的臆想,而是以一中不可思议的直觉锁定了目标,做出了也许是她这一生中最大胆的决策。 “尊贵的领主,求您救他。” 粗鄙的女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场面,却口齿清晰的将自己的要求传达出来,跪下的那一声响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动了动自己的膝盖,感受到了轻微的幻肢疼痛,女人一下一下的在地上磕头,地面很快就出现了淡淡的红色,她却和没有感觉一样还在磕头,咚咚的声音让仆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徐天身上。 “把她拉起来。” 徐天皱着眉头对管家说道,同时在心中下定了决心——治疗是九死一生不治疗是十死无生,既然这个女人都这样求他了,试一试又何妨,反正在别人眼中他都是个疯子了,要玩那就玩把大的。 “活下来最好,死了也别怪我。” 救人的徐大领主在下命令之前对女人提前说明了情况,这种态度在现代的种花医院妥妥的是被人投诉的命,但在这边因为他的身份反倒变得理所当然起来,毕竟一个领主都亲自出手去救注定要死的人了,不管治得好治不好那都是要感谢领主的。 “将他的手再缠的紧一些,然后抬到铁匠那边去。” “烧开水,去我房间拿干净的布。” “调一杯盐水,不要太冷,要立刻能入口。” “让铁匠将炉子升起来,将铁盘烧红。” 徐天没管女人听到他的不负责任的话后呆怔的样子,一道道命令惊醒了还在出神的仆人,大厅中很快就忙碌起来,所有的人的脸上都有着相似的疑惑,脚步却没有半分迟疑。 女人悄悄的来到了丈夫的身边,握=轻轻握住了仅存的手臂,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祷告,她没有进过教堂也没有听过神父讲的是什么,所以她祷告的对象是领主,她真诚的希望领主能够将丈夫治好,即使他只有一只手了,但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 徐天没心思管那么多,确切的是他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到女人身上,他心里的小人已经满地打滚,脸上却还是一副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模样,看着就十分令人放心,至少女人是被唬住了。 看似稳如老狗的徐大领主在心中仔细思索着自己现在能用上的手段……手臂肯定是接不回去了,,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真正学医的来了都没什么好方法,止血草木灰肯定是没什么用的,毕竟伤口太大了,扎紧一点也只能缓解一时,想要真正封死血管只能用那个一点把握都没有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