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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以前对所谓的情啊爱啊嗤之以鼻,但婚姻于他,同样具有神圣性。 像他这样的男人,愈发吸引女人。 秦建国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上面,自然就不会去关注。 以前不会,现在就更不会了。 秦建国小心翼翼地看了陆悠一眼,媳妇儿,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家做饭去? 不用了,今天你也很辛苦,又是洗衣服,又是打扫卫生,又是翻地你可是家里的大功臣,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犒劳你。陆悠的声音温柔又细腻,笑容迷人又好看,简直出乎秦建国的意料。 不,不辛苦,这不都是我该做的?秦建国下意识地回道,我不累,你更累,你每天在家带孩子,连出去逛街的时间都没有。 媳妇儿,你辛苦了!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站在对面的女人差点咬破嘴皮! 秦队长,这位是?女人实在忍不住,开口打断小两口唠家常。 秦建国默然不语,直接将战场交给陆悠。 陆悠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肯定眼神,随即看向女人,反问:请问你是哪位?到这里来,是找人吗?找谁,我可以帮你问问。 女人:此时此刻,她心中像是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找谁,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呵呵,难道秦队长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吗?我姓肖,这次过来,是为了秦队长。她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发丝,上挑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妩媚之色。 她故意把话说得这么暧昧不清,就是想膈应陆悠。 在她看来,再是恩爱的夫妻,都经不起怀疑。 陆悠看着年纪不大,就算现在跟秦建国感情不错,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再深的感情,也会被怀疑磨平。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陆悠心里埋下那根怀疑的刺。即使短时间内没有效果,但时间久了,效果就会显现出来。 对此,她很有信心。 女人的笑容刚刚挂在脸上,下一秒,突然凝固。 这位同志,你可别开玩笑了好吗?看你长相,也不像是陆悠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却不能说的表情。 女人不由自主地接了一句:不像是什么? 不像是智障啊!陆悠将心里话脱口而出,说完后,她立马捂住嘴,抱歉地看着女人,那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像你们这种人,都是有苦衷的。没关系,我能理解,真的!陆悠目光怜悯地看着女人,我知道,你控制不住自己,这很正常。 女人:像她这种人?到底是哪种人? 女人总感觉陆悠话里有话,但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 就在这时,陆悠又说了:对了,你出来的时候,吃药了吗? 吃什么药?女人不明所以。 陆悠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女人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你不吃药怎么能出门呢?同志,你这觉悟可不够高啊! 要知道,像你们这种脑子有病的人,要是不吃药,就容易发疯。这发疯的时候,伤害到自己还没啥,要是伤害到别人,那不就是犯罪嘛!不等女人反应,陆悠又点头说道,我知道,你这是不受控制的,也不是你的本意。 所以我才说,你应该吃药!下次记得啊,吃完药再出门,免得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噗!陆悠话音刚落,秦建国就忍不住喷笑。 天啊!他媳妇儿咋那么有才呢? 面对不怀好意的女人,她不吵不闹,直接用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击到尘埃里。 现在再看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她瞋目切齿,眼睛直直地盯着陆悠,好似要吃人。 你,你竟敢说我有病?女人面露凶光,表情狰狞。 陆悠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摇了摇:不是我说你有病,而是你本身就有病。 有病还不赶紧吃药?还敢跑到秦建国面前发疯? 哼,就看她那副遮遮掩掩的样子,也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正经人。 陆悠挽着秦建国的胳膊,一米六几的身高,却像是骤然有了两米八的气场,让女人一时胆怯。 建国,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听说那种病是会传染的!陆悠拉着秦建国,火速走远。 啊!女人站在原地,使劲儿地跺脚。 见家属院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女人也不敢久留。她扯了扯头上的纱巾,小心地遮着脸部,往卫生所的方向走去。 秦建国同志,老实交代,那女人是谁?等走远了,陆悠才停下脚步,审问秦建国。 那女人明显认识秦建国,不仅认识,也许还跟秦建国接触过。 就算秦建国不在意,他也不可能真的忘记对方是谁。 她啊,你应该也听说过。秦建国如实回答。 谁?陆悠追问,你还真跟我提起过她?嗯? 媳妇儿,我真是冤枉!这人跟我没关系,她倒是跟另一个人有关系。秦建国指了指不远处的卫生所,杨梅,还记得她是怎么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