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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皱眉,恐怕情况要比抛锚紧急,不管了,停车。 如果是冲我们来的,大家见机行事,脱身后到预定位置集合。 花豹留下,对不起,你不能跟我们上山。 是,敖犬。许明湘服从命令,不过,请让我再掩护你们一次。 好。 野战手术车终于在军车前停下。 那两名拦截士兵喜出望外,不停地抹脸,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太好了,是医疗车,你们是不是医疗队啊!他们大声问,看清可车辆标志以后,他们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们是工兵营的! 敖犬点点头,我们是野战医疗队的,你们这儿什么情况? 突然间,一个士兵就红了眼,大声吼道:求求你们了,快救救我们连长吧,他受了重伤我们的车子又抛锚了。 士兵的嗓音里带着哭腔,几乎喊破了音。 叶羽晨伸出脑袋,快抬上来! 转头她就去打开设备,泥鳅,花豹,快,准备手术床。 简宁和许明湘立刻忙碌起来。 敖犬和二哈都跳下车来,冒着大雨帮工兵抬担架。 工兵营司机在冒雨抢修车辆。 伤员一送上车,叶羽晨倒吸一口冷气。 血染的担架,一点都不夸张。 伤员伤得很重,左腿开放性骨折,一截断骨从大腿内侧直接戳了出来。 双脚的胶鞋遗失了一只,皮肉外翻可见骨。 最令叶羽晨担忧的,是他口中不断涌出的血泡。 他的胸口,脖颈上全都是血,因为穿着军服,暂时无法判断具体伤情。 工兵们一下子涌进来三个,叶羽晨摇头,留下一人说明情况,其他的都下去。 车内空间并不大,工兵们立刻下车,却不肯回到自己的车里躲雨,就穿着军用雨衣,站在手术车旁,默默等待。 说吧,什么情况?叶羽晨仔细检查伤情,同时让简宁她们消毒器械。 各仪器被连上伤员的身体,开始检测他的各项指标。 工兵士官长目眶赤红,山洪爆发,我们过来抢修道路桥梁,本来都顺利 结果附近有村庄受灾,我们临时受命,前去救灾。 连长他是为了抢救落水的村民,才被伤成这样。 许明湘出生于湘省,她知道山洪爆发有多可怕,席卷人命不过顷刻而已。 她一剪刀下去,就剪开了伤员的胶鞋,里面全是都血。 许明湘侧过头去,定了定心神,才转回头继续去剪伤员的裤子。 伤员的腿部伤得那么重,不可能从腰部褪下裤子。 太凶险了,要不是连长系了安全绳,就被山洪冲走了。工兵继续回忆当时的情况,可他还是被激流卷走,先撞上礁石,再被倒下的树干砸中 医生,我们连长他到底伤得重不重? 半小时前还能和我们说话,可是后来就昏迷了。 雷电天气太恶劣,我们联系了野战医院,可他们的直升机无法起飞。 说是派出了急救车过来接人,可是一直没到,我们就准备自己把人送过去,没想到,车子还抛锚了。 他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倒是把情况都交待清楚了。 叶羽晨正用喉窥镜从伤员嘴部探入,严肃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也下车,我们需要消毒和无菌处理,然后为他进行初步手术。 那名士官重重地点点头,虽然不放心,还是下了车。 敖犬:狐狸,情况怎样?能治吗?他的命能保住吗? 简宁:奇怪,野战急救车为什么没来? 二哈:我们车上具备手术条件吗? 叶羽晨面色凝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松,情况很危急,如果不能及时手术,他会有生命危险。 这名工兵连长的情况和坦克旅的两位不一样,严重程度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他的血压一直在降,体温也好低!简宁惊呼。 然后,仪器里发出可怖地持续的滴声,他心脏骤停了! 许明湘顿时觉得自己也不能呼吸了。 还好她和简宁都有基础急救知识,马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配合叶羽晨进行抢救。 心脏起搏器,肾上腺素,心肺复苏按压 叶羽晨尽其所能地抢救伤员,越来越冷静。 大约做了几十组按压后,伤员的心跳终于恢复。 整个车厢内,安静得只剩下的仪器的声音。 并没有人因此而轻松,大家都很紧张。 鲜血不断从伤员口中涌出,他脉搏微弱,呼吸困难,呼吸音减弱 真真的命悬一线。 叶羽晨拧眉,是气血胸,他的肋骨也严重骨折,应该是伤到了肺部,导致他不停咳血。 所以,狐狸,你的方案是什么?到底有没有把握救他?敖犬问。 叶羽晨也有点无措,毕竟这是她首次独自面对生命垂危的重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