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柳暗花明
在安置病人的过程中，霍天磊得知他叫张琦，今年28岁。是隔壁清水县一家超市的老板，早些年还没有这个毛病，年轻有为还有一个可以谈婚论嫁的女朋友，简直是人生赢家。 可是从去年开始这生了这个毛病，一开始只以为是皮肤病没怎么注意。到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起来，没少看医生。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出来这是个什么毛病，不能见光只能活在黑暗当中，将超市交给自己未婚妻自己独自住在地下室里。 人活得太顺风顺水了总会遭到人嫉妒，就在他不能出现的时候超市被人砸了，被逼着低价转让。由于对方有后台，多次报警也都没有结果。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张琦也就没有办法跟人家对着干。只能用多年来的积蓄到处求医。 在省城听人说赏武县医院有个周伟周医生，中医医术很高超试过了所有办法唯独没有试过中医，一咬牙之下这才来到了这里。至于他的未婚妻，在他落魄之后就被娘家人给强行带了回去，不准两个人再接触，生怕被传染。 眼看着两人就要结为连理现在因为这个破毛病只能被迫分隔两地。没能挂到周伟的专家号，打听之下这才来到了纪旦这里。 看过医生之后，得到结论的时候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周伟也听说了医院来了个身患怪病的病人。医院哪有拒病人于门外的说法？周伟拿定了主意，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病人，更何况这还是个稀罕病，治不了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如果治好了，那就将会是医院的荣光。 正好林青海还没有离开，所以周伟这才大着胆子接了过来，然后一场会诊在医院展开。 “纪医生，你是最先见识过张琦病变，你有没有什么见解？” 十几个医生分坐在会议室周围，个个都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资料都是一头雾水。最后还是何主任率先开了一个头，询问纪旦，毕竟纪旦是第一个看到张琦病变过程的人之一。 虽说当时霍天磊，张力，苏晓琳都在，但是三个实习生和一个主治医生要怎么选择众人还是知道的，所以率先选择了询问纪旦。至于其他三个人，如果是其他的会诊他们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总有个特殊情况，所以三个人也都坐在边上。 “病变速度很快，被光照射之后立刻就会发生病变，先是皮肤出现水泡脓包，等到了一定程度就会破裂。分泌出黄色液体，味道很重。” 纪旦能够做到这个主治医生的位置也不是空有其名，快速的进行着总结。只是这个总结太过于广泛，这个情况三个实习生同样讲述过了，说白了就是没有什么卵用。 讨论不出来一个结果，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将张琦请了过来，随后众人再次见证了病变的一幕。从皮肤鼓起开始一直到皮肤被撑的炸裂流脓，这次纪旦倒是显的淡定多了，最起码没有跑到别人背后躲着。 随后十几个主治医生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终得出来了三个结论。第一，可能是一种感染病，需要进行周密的血检和细胞质检。第二，可能是一种病毒，这就危险多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将整个人类变成只能活在黑暗中的生物。第三，也是最有可能得一种，那就是细胞病变，就像是癌症那样，癌细胞一样的存在。 得到这几种可能之后，所有人都急着去检验了。不能排除病毒，感染的可能性只能将张琦一个人给隔离了开来。而霍天磊则是陷入了沉思，这种怪病闻所未闻，就是《奇闻杂谈》之中也不曾被描述过。 经过学习之后霍天磊好歹能看懂一点点这个检验报告，只是反复看了好几遍还是没能发现任何东西。 “天磊，你有没有听过霍老谈及这类病症？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在楼道上，周伟叫住了霍天磊，随后询问着这种情况。只可惜没能得出任何的结论。 “周副院长，爷爷跟我讲过很多疑难杂症，其中并没有这一类病症。必须找出来病因才有治愈的可能性。” 霍天磊见是周伟，蛮尊敬的叫了一句副院长，然后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周伟。确实，爷爷跟他讲解过很多病症，只是这么奇特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不管什么毛病只要找准了病因，找对了方法就都不是问题。 “天磊，叫副院长真是太见外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私下里可以叫我周叔叔。” 周伟还是比较看中霍天磊的，再听了霍天磊的话也暗自点了点头，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来病因。 随后闲聊了几句之后周伟则是带了一些样本去了省城，至于其他人也都是在瞎忙活，一个个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为什么卵用。 告别了周伟之后霍天磊则是来到了张琦的病房里面。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了解的更多一些。 “霍医生，怎么样？有没有结果了？” 终于看到了希望，所以张琦看到霍天磊的时候就有些激动，直接抓着霍天磊的胳膊激动的的询问着。 “张大哥，你别着急，医院组织了专家会诊，很多专家都在一定会找到救治方法的。我来就是了解一下张大哥的一些基本情况，我说的是关于这个毛病从发病到严重起来的这个过程，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外因。” 看到张琦激动的表情霍天磊也很无奈，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嘴上还是安慰着张琦，随后说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大概是两个月前我突然觉得外面的阳光十分刺眼，只有在阴天下雨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在舒服一些，而且慢慢的我喜欢上了黑夜。在晚上我会感觉到精力十分的充沛，反而白天总觉得病恹恹的没什么心情做事。一开始我只是以为我可能适合做一个夜猫子，所以便黑白颠倒了起来。没想到，这么一来我倒是轻松了很多，顺带的工作也变得顺利了起来，于是我就开始了黑白颠倒的生活。” “宁静一开始只是以为我心血来潮而已，只有我知道我已经改变不了了，这已经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的事情。我也试着在白天吃一些助兴的药物，在晚上吃安眠药，可是根本不管用。似乎我已经对这两种药免疫了一样。直到有一天宁静让我陪她回趟家，我才踏出了房门，见到了阳光，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痛的感觉从全身袭来，疼痛欲裂没有办法就去了医院，可是在医院做遍了检查还是找不出来原因。” 张琦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之中，抱着脑袋痛苦的说着。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悔恨和自责。如果自己当时能够重视一点儿这个问题，也不会拖到现在这么严重的地步。 “张大哥，张大哥，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办法，这是我们人力所不能控制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出病因，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找出解决办法。你现在好好回想一下，在开始怕光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这很重要。” 霍天磊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张琦，只能这么说。听到这里张琦的情绪才缓和了一点儿，没有那么的激动。听到霍天磊严肃认真的语气张琦便开始认真的回想着。回想这两个月内发生的所有事情。 看到张琦陷入沉思，霍天磊也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等着张琦的回答。 “两个月来我活的没有一点儿人样，在我看来所有事情都很奇怪。不过，在差不多三个月前倒是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天是我和宁静恋爱三周年纪念日，提前听说那天白云山上会有流星雨降临，为了制造浪漫所以我们去了白云山露营。” “当时白云山顶的人还是蛮多的，大家一起从十点多等到了凌晨都没等来流星雨只能看到比城市里多的繁星。虽然没有流星雨那么浪漫，但是好歹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独特的繁星。” “差不多在后半夜的时候营地里有躁动，我起身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一不小心跌倒了，随后我就觉得腿上刺痛了一下，随后就没感觉了，我以为是蚊子，只是感叹了一下蚊子复活的真早。” “这件事我还和宁静说了来着，宁静还笑话也怕是想太多了，要知道当时可是二月多，天气还是很冷的，蚊子这样的生物存活率实在是低的可怜，怎么可能会是蚊子。” 霍天磊在一旁听着张琦一点一点儿的回忆着，在说到这个蚊子的时候还怀念似的笑了笑。霍天磊也差不多能理解，毕竟因为这个毛病媳妇儿都回了娘家，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回来，怎么可能不去怀念以前的美好时光。 “嗯，我知道了。好了，张哥你安心在这里休息，专家们都在分析你的病情。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霍天磊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的东西之后，不由的在心里感慨了一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说了几句安抚张琦的话之后霍天磊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