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给她点教训!
“当然。”周助理俯首听命,只是不知道许攸恒到底想叫他做什么。 无论栽赃、诬陷,还是反咬一口,他都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可问题是,他们如今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呀! * 同样,这一天的早上。 舒蔻起了个大早,特意进厨房,熬了瘦肉粥,还亲手包了几个水晶虾饺。 从她大发雷霆的表示,要带初一、除夕离开后。 初一倒是不再叫她“丑八怪”了。可扯直也不和她说话了。 尤其昨天晚上,当舒蔻满怀期待的走进两个孩子的房间,亲吻他们的脸颊,向他们道晚安时。 除夕还腼腆的冲着她眨了眨眼睛。而初一偏偏就紧闭双眼,假装睡着了,对她的到来,和她的亲吻都无动于衷,视如不见。 所以这会儿,舒蔻坐在餐桌前,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看着他说,“初一呀,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看外婆,好吗?” 初一小小年纪,就把许攸恒的那套目中无人,运用得娴熟自如,至始至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舒蔻想,也许,是她那句脱口而出的“我是你妈妈”,吓到了年幼的孩子。 可她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道出实情。 她挫败的放下碗筷,沉默了片刻后说,“初一,我知道昨天我太冲动了。可我真的是……” “我吃饱了。”初一突然大叫着,打断了她。 尔后,一骨脑的爬下高脚椅,奔出了餐厅,仿佛和舒蔻多呆上一秒,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初一的冷漠,让舒蔻更加的痛恨许攸恒。 因为如今这样的局面,都是他许攸恒一手造成的。 他让自己成为失败的女儿,失败的母亲,失败的女人,把自己的生活彻头彻尾,变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 过了晌午。 舒蔻换上浅色的棉质t恤,以及一条舒适简洁的牛仔连体裤,带着早上熬好的稀粥和虾饺,就出门了。 她准备在医院,陪着母亲,呆到傍晚。然后,再去赴那位“梵高头号疯狂粉丝”的约会。 可是…… 当她在络腮胡子的陪伴下,提着保温盒走进医院住院部的大厅。 一位杵着拐杖的老人,在三五个晚辈的簇拥下,朝着他们迎面走来。 乍眼一看,那老人白发须眉,红光满面,大摇大摆的样子,像极了许家的老爷子。 待看到对方稍显夸张的鹰勾鼻,舒蔻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可…… 络腮胡子的脸色一变,似乎想拉着舒蔻,一起躲开,却苦于大厅空旷,无处可藏,也无路可退。 “杨老爷子。”待对方走近了,络腮胡子连忙垂手而立,俯首听命的叫了声。 舒蔻顿时明白对方的身份。 杨秘书的爷爷? 杨秘书也住在这家医院吗? 她很想开口问问,杨秘书的近况如何?病情是否有所好转,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杨老爷子以及身后跟随的儿子、儿媳,不由从头到脚把舒蔻打量了一遍。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让攸恒,拒绝我们家淑媛的女人?”杨老爷子眯起眼睛,似乎想用目光从舒蔻身上活生生的剜下一身皮,“那么,坊间传闻许攸恒害死的,就是你的父亲了?” 舒蔻不置可否,更不想无故树敌,冷冷的,没有回答。 “其实,看看攸恒是怎么对我们家淑媛的,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那样对付你父母了。听说,今天早上,他终于被景世的几个老家伙赶下台了。” 杨老爷子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说:“我一早就提醒过他,要选择正确的队友,只可惜他一意孤行,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奇怪。” 舒蔻想走,想离开,不想继续听他说下去,无奈被杨家的保镖挡住了去路。 她不卑不亢的朝对方鞠了个躬,“对不起,老先生,我要上去看我母亲了。” 杨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似乎不明白,面对如此大的打击和挑衅,她怎么还能如此的淡定。 好一会儿,老头才一挥手,让手下给她让出一条路。 “谢谢!”舒蔻礼节性的点了点头,继续朝电梯走去。 络腮胡子连忙追了上去。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杨老爷子的脸色一沉,冲着身后的保镖,阴谲的丢出一句,“给我找人教训教训她!” “是!”保镖应声退下。 “爸,这姓舒的女人又没惹我们,而且,从某种程度来说,她和她父母也是受害者,您还派人去对付她,这样不太好吧!”杨父不解的提出。 “呵,”杨老头不可一世的说,“她是许攸恒的女人,就凭这一点,就足够她死一百回了。况且,墙倒众人推。这个时候,不趁机踩上一脚,难道,还要给他许攸恒翻身爬起来的机会吗!” * 与此同时,走出电梯的舒蔻,就像被一个反弹的恶咒击中,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她先去医生办公室,了解了一下母亲的病情。尔后,来到病房。 舒母靠在病床上,精神和医生描述的一样,看上去不错。至少,蜡黄的脸色此时恢复了一些光采。 舒蔻把自己提来的东西,搁在床头柜上,拘谨的叫了声“妈”。 舒母长长的吁了口气,低着头问:“蔻蔻,你爸的后事,你都办了吗?” “妈,你……你又叫我蔻蔻了?”舒蔻百感交集。仿佛看到一个四年前的母亲,虽谈不上和蔼,但对她至少不会充满排斥和抵触。 舒母又是一声长叹,只是凝视着她提来的保温盒,不说话。 “妈,您饿了吗?”舒蔻忙不跌的帮她添了碗稀粥,一边抬到她手上,一边说,“您放心,爸的事我都办得差不多,墓地我选的是最好的。明天就上山,您……就甭去了。” 舒蔻不想让母亲再徒增悲伤。 舒母顺从的点点头,喝了几口粥,又问:“听说,许攸恒那个混蛋被抓起来了。” “是。”舒蔻没有否认,她看着今天无论意识和口齿,都特别清晰的母亲,问,“妈,为什么那天我在这儿的时候,你不把爸遇害的实情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