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次一起吃饭
哑巴像没事一样，继续拿起筷子吃着肉干喝着粥。 看着手中的肉干，四九用余光瞟了他一眼，为难的看着肉干，这种肉干她压根就没吃过。 有些为难的放下筷子，用手慢慢撕了一小块下来放进嘴巴里慢慢嚼着。 嗨！还真别说，很好吃！ 这肉是用盐腌过而且熟的风干的，有点咸，很香。 第一次吃这种肉，确实不错。四九一块很快吃完了，一碗粥也喝得差不多了，哑巴又撕了一块肉给她。 四九忙摆手说：“不要了不要了，我吃饱了。” 哑巴没有坚持，拿过来自己吃了。 看他也吃好了，四九紧促地挫折手说：“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 哑巴听她说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坐在那里。 四九酝酿了一下，声音很低沉，“你也知道，我被我娘赶出来了。现在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我能不能帮你干活，在你家待几天，等过了年我就走。”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一句话都快听不到了。 哑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就把她的碗和筷子拿过来。 看到他同意了，四九喜出望外，开心地压住碗说：“我来吧。” 哑巴看了一眼她的手也没有坚持，放开手就出门了。 四九心里一喜，又想到了什么忙对着他背影说：“我晚上只要在灶台后坐着睡就行了。” 哑巴没有说话也没有停就走了。 四九心里松了口气，终于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看着他和自己的碗筷，很开心的拿到灶台边上舀水洗了起来。 锅里剩下的粥盛在大碗里，把锅也洗了。 洗完碗，四九把厨房看了一遍，有个木柜子，打开里面竟然放了一个大土钵白色的猪油。 他竟然还有这么多油！而且上面都没动过。 柜子底下一层是空的。 她发现他家里只有五个碗，三双筷子一个勺子。 她挺庆幸的，庆幸他家不仅仅只有一双筷子。 四九把锅烧着，舀了一些水进去烧，她打算把他家整个打扫一遍。 出门看了看，他家竟然没有晒衣服的地方，冬天被子也没有地方晒。 住了这么多天，她才发现房间里竟然还有一扇窗户，打开窗户，外面的凉意就进来了。 站在房间中间想了想，把他房间里仅有的两把椅子搬了出去，放在太阳能直晒的地方，把被子搬了出来，架在上面晒着。 她最喜欢冬天晒被子，又暖和又有阳光的味道。 又搬出来两条长凳，把垫的被子也抱出去了。 她发现他床下竟然没有垫稻草，全部是棉絮的被子，都是半新的。 一个男人过日子，能过到这样真的挺不错的。 从屋外找来灰铲，把屋子中间的炭火灰搬到灶台那堆在一起。从屋子里到厨房里全部扫了一遍。 锅里的水也差不多热了，把抹布搓了搓就开始从房间里开始擦灰。 他房间的柜子打开一看，里面没几件衣服，但是布料却很多，除了最上层的是他的衣服，中间一层放了几床被子，底下全部是布料。 这是四九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布料，她一摸，各种各样的都有。 就这么多布料来看，哑巴比村子里的人都不差。 四九麻利的把他的衣服折叠好，就用抹布把柜子上的灰都擦了擦。 从房间擦到厨房，看到屋角有蜘蛛网，也给她用扫把站在凳子上扫掉了。 屋子里全部弄好，四九又把门外都搞了。 散落的柴火都堆起来，他的一些破旧的草鞋和衣服都扔在柴堆边上，四九把它们捡起来，看着都破了，装在簸箕里，这个垃圾直接扔到河里就可以了，春天发大水就冲走了。 中午的是哑巴回来了，手上拎着一只野兔。 虽然在地里或者山上做事的时候也看到过野兔，但这样近距离的看还真没见过。 哑巴把死了的兔子用剪刀把皮割开，整个扒了下来，放在墙上挂着。再把肚子剖开来。 四九看着好怕，不敢看，对哑巴说：“要不去去烧水吧。” 哑巴点点头，继续弄兔子。 四九给他打了一盆水过来，哑巴摇摇头没要，从柴堆边上拿了一个没有用的空盆，拎着兔子去了后面。四九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好奇地跟在他后面去了。 哑巴来到温泉旁边，舀了一盆水，把兔子放在里面洗。 四九看着水竟然冒着热气，把手伸进来和了和，高兴坏了，“哇！竟然是泉水。我以为我们村只有村长家旁边那里有泉水，没想到你这里也有。” 哑巴没有说话，四九高兴之后四处看着。 虽然在浅水湾土生土长，但是哑巴家这边还真没有来过。 这样一看，发现他家处在的这个地方还真是好，下山往右边就是村子里，从村子出山他家都能看到。 他的房子朝阳，背靠着山，还有温泉，而且附近也不会有人来，真的是个好地方。 四九发现哑巴似乎不傻，你想，一个傻子家里会有那么多布料吗？除非去偷。 偷！ 四九坚决不信哑巴会去偷东西。 再看他处理兔子的动作，熟练得很，应该是经常上山去抓这些。 再比如他吃饭的样子，熬的粥，风干的肉干，都不像是个傻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或许他可能是间接性的犯傻也不一定。 如果是以前的四九，她肯定会想着要远离哑巴，但是在哑巴救了她这么多次，还收留她之后，她绝对不会了。哑巴给她做的这么多事情，足够看出哑巴是个善良的人！ 四九相信她不会看错人。 哑巴弄好了，看了一眼旁边的四九，就走了，四九自然是自觉地跟上他。 当哑巴看到院子里晒的被子时，脚步顿了一下，四九忙说：“被子冬天就要多晒晒，多晒晒次暖和。” 说完看哑巴进了厨房，她又说：“如果你有空的时候，在院子边上打两根桩，架一根长竹竿，这样就可以晒被子晒衣服了。” 哑巴听着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拿出砧板把兔子剁成一块块的放进水里煮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