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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飞扯了扯嘴角,一副并不意外的样子,当初她也没认出他来。 她不是在青航吗?怎么跳槽到长吉了?廖强疑惑地问。 这个问题袁飞并不清楚,他也不想作答。 她越来越漂亮了。廖强又说。 袁飞不置可否。 你们见过面没有?廖强问。 没有。袁飞面不改色地说。 有没有想过见一面?廖强又问。 袁飞淡淡道:没有。 廖强知道袁飞和杨红娟分手的原因,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都六年了袁飞也没有找别的女人,公司高层多是男士,他以前的助理也是男的。而他现在这样的地位,不乏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合作或有合作意向的客户也有送女人的,但他从来都是冷着脸拒绝,他因此得了个不近女色的名声。 廖强想,袁飞从女人那里受了伤,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不过,他又想起头一天陈齐告诉他的事,他笑了一声,好奇地道:那么,那香水的主人是谁?难道不是不近女色的袁总动了凡心? 袁飞给了他一记眼刀。 我实在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得袁总的垂爱。廖强笑着说。 袁飞道:没有女人。再废话,你直接收拾行李去非洲。 廖强瞪大眼睛。 * 杨红娟从南城返航。南城机场大雾,所有航班延误。雾散后,一些飞机终于开始起飞。杨红娟执飞的班机也终于开始上乘客。乘客上完后,飞机还在等待。此时已经延误两个半小时了。乘务长让乘务员轮流巡舱。 飞机延误,乘客的情绪肯定不好,你们要耐心安抚。乘务长说。 这种情况大家都遇到很多次了,她们深呼吸一口气,去各舱巡视。 有好些乘客都不耐烦,尤其看到别的飞机起飞了他们还坐在座位上等。 后续行程都被影响了。 不是说你们长吉的准点率是众多航司中最高的吗? 到底什么时候能起飞? 一些乘客们抱怨。 巡舱的乘务员赶紧鞠躬说抱歉。 头等舱里的客人也有不耐烦的,说急着要去开会,或者说旅行计划被打乱了。杨红娟一一鞠躬,表示抱歉,并轻声安抚乘客。 乘务长去了驾驶舱问机长目前情况。 我爸病危,要是连最后一眼都看不到,你们能负责吗?经济舱里又一位乘客抱怨。 非常对不起。 只知道对不起,你们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另一个乘客和乘务员起了冲突,乘务员忽然被推倒在了地上。 杨红娟从头等舱出来,看到眼前一幕,赶紧去扶那个乘务员,她扫了一眼周围,没看到安全员,她立即小声道:快去叫安全员。 那名乘务员点头,赶紧去找安全员。 正在这时,那名乘客气愤地伸手,指甲划过杨红娟的脸,杨红娟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两道印子,脸上火辣辣的痛。杨红娟心里窝火,却还得好言说道:女士,非常抱歉因为天气原因航班延误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起飞?别的飞机都起飞了,我们在下面就等了两个多小时,现在登了机了你们的飞机怎么还一动不动的?那名乘客大声说道。 女士,我们也不知道什么能起飞。又一名乘务员走过来,抱歉地说。 一听到这话,那名乘客又激动起来:都上飞机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飞?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安全员在这时过来,赶忙拉开那位乘客。那个乘客皱眉,见安全员牛高马大,没有发作。 杨红娟赶紧解释:女士,有很多飞机一直在机场附近等待大雾散去后降落,一些飞机还因此快没油了,机场会优先让这些飞机降落。而等待起飞的飞机也有很多,必须排队,排在前面的先起飞。 那你们的飞机排到第几?那位乘客扯着嗓子嚷。 乘务长正好从驾驶舱出来,她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说:我们的飞机排在第八位。离起飞很快了。 那名乘客听到这么说才作罢。乘务长和几名乘务员又对那名乘客说了抱歉,让围观的人散去。 杨红娟去了休息室,拿出镜子照脸,脸上的印子触目惊心,还很难看。她气愤不已。 有个乘务员进了休息室,看到她脸上的红印,说道:这个女的也太蛮横了。 杨红娟咬牙切齿:怕是更年期到了。真想抓回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被抓得这么深,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我真想抽她一耳光,就怕被投诉。 航班延误是乘务员们也非常不想遇到的,每次遇到延误都会有少数不讲理的乘客。然而公司的政策是要求乘务员耐心安抚乘客,照顾乘客的情绪,体量乘客的情绪。 飞机终于起飞后乘客终于松了一口气,杨红娟和其他乘务员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北城机场落地后,杨红娟一直低着头走路,她觉得脸上有印子很丑,不想被人看到她这般丑样。她打车到了公寓附近的超市,打算去超市买吃的。下车后她也低着头走,因此不慎撞到一个人。杨红娟头也没抬地说了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