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心事一箩筐
就像顾晓洋说的,我喜欢她吗? 不,这不可能! 对干这种不知名的情愫,他最终总结为:为墨熠灿感到不妙! 因为他的唯一,的追求者出现了! 嗯,就是这样。 沐歌好不容易想通,忽然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洒下来,抬头一看,下雨了。 走在面前的陆漫漫,回头跑过去抓住慢吞吞的他,“你看什么呢,下雨了,快跑呀!” 雨越下越大,他们奔跑在陌生城市的一角,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可那瓶紧抱着糖果,滴水未沾。 躲在一个商铺的屋檐下,好心的老板给他们递了块干毛巾,慢慢擦拭着头发滴落的雨水。 看着眼前被雨水扬乱发型的男孩,陆漫漫乐不开支… “你笑什么?”沐歌不解,继续擦拭着脖颈上的水渍… “你的头型…被雷劈过!”她指着他的头发,冒着被打的风险,善意的提醒道。 果不其然。 他楞了下,下一秒就把手上的毛巾“啪”的一下裹住她的脸,恶狠狠地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啊,救命!” “别乱动!”他遏制。 其实,他不过是看她比自己还狼狈不堪的样子,替她擦拭未干的发梢。 毛巾从她脸上拿开的瞬间,恰好对上那双如水滴般晶莹剔透的眼睛,内心,翻起一丝涟漪。 这种感觉,使他无法遏止的想要再贴近她的冲动。 还好,商铺的老板一声咳嗽,唤醒了他泯睡的自觉,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罪恶感轰的一声向心底袭卷而来,表情写满窘迫。 陆漫漫多少能查觉到他有点不大劲儿,从昨晚那通电话,到现在都是。 按理说,刚获了奖,应该是开心的才对啊? “你怎么啦?”她问。 “没事啊,你的糖果没淋到吧?”他搪塞着,收起破绽。 “嗯,我一路都抱着呢!”她说:“我们是等雨停了再走,还是立刻回去?” “叫车!”他说。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其实雨中漫步,也不错。 回去的路上,沐歌揶揄她说,别人出趟国,都是成堆的化妆品包包拎回家,你倒好,一瓶糖果,还乐成那样! 她笑而不语。糖果的小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雨还下着,车窗外氤氲一片,看不清建筑,也看不清内心。 她爱不释手地抱着那瓶墨熠灿喜欢的糖果,“小漫,”沐歌突然开口问她:“你喜欢他的吧?” 她抬走头,露出了昨晚与他一样的表情。 “墨熠灿,你喜欢他吗?” 她似乎没料到沐歌会这么问,错愕地咽了咽口气,不知如何回答。 “当然…他是弟弟嘛!呵呵…”她干笑着,低下了头。 “可你有没有想过,他并不只是把你当成姐姐…”沐歌进一步深入这个话题,不给她思考的机会。 “可我比他大是事实啊!” “……” 话题卒。 到达酒店大厅,乘电梯时,沐歌开启了唠叨模式:“明天就要回国了,你赶紧回房间换衣服,别着凉了,还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你说一声,让庆哥安排人去买回来。” 突然提前回国,是刚刚接到《灵动女声》制作方的来电,节目录制在即,希望他能及时现身配合工作。 “知道了!”她应付着。 电梯门开了,各自返回了房间。 脱下潮湿的衣服,舒舒服服地泡在浴缸里是一天中最放松最幸福的事。 可此刻,陆漫漫却怏怏不乐。 一是沐歌刚刚的那个问题,她不明白,为何他要这么问? 二是,她还没有向沐歌坦白她参加了《灵动女声》的海选,并且通过了。 也就是说,她也是比赛选手之一。 怎么办?我该坦白吗? 就算没有出道,我也是他名下的练习生,理应服从他的安排的,这样擅自参与唱歌比赛,好像违反了公司合约? 于是,她穿好衣服,去敲了他的房门。 沐歌披着裕袍,打开门见是她,笑着说:“我正要叫你吃饭呢,你就来啦小馋猫!” 陆漫漫忽视他的话,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语气壮烈地说:“沐哥,我有话跟你说!” “干嘛这么严肃?”他被逗笑,见她连头发都没吹,眉头一皱把她拉进门,“怎么不吹头发啊,会着凉的知不知道?” 他说着,拿来吹风机,插上电打开开关发出“咻咻”的噪音,细心地为她烘干头发。 “好了,你想说什么,说吧。” 烘干头发,收起吹风机,沐歌坐在她对面,准备洗耳恭听。 “我…我…”她掰扯着手指头,这是她做错事或紧张时就会有的动作。 “我…”她一鼓作气,刚准备交代,就被门铃声给打断了。 是服务员小姐,推来了一堆好吃的。 上桌后,沐歌说:“喏,开饭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算了算了,不说了。她心一横,不再提起。 “也没什么,就是能不能让庆哥,给我带一瓶香水,呃,送人的。” 沐歌:“……” 就这事憋半天,真是服了你! “去洗手吃饭!” 第二天,还没来得及跟知夏道别,甚至没来得及打听顾晓洋的消息,飞机已经匆忙在梧桐市降落。 继而,为了不让守在机场迎接沐歌的粉丝与记者拍到他们同框的画面,他们只好在梧桐机场里坐两次的航班分开返回。 其实,在第二次的长途飞行中,沐歌已经适应了不少,没有发生意外状况,陆漫漫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她不知道,她才是战胜他心理恐惧的唯一良药啊。 抵达北城国际机场,一出安检,果然一大批的粉丝记者等候在内,到沐歌时,簇拥而上,把机场堵的水泄不通。 已至于晚一班的陆漫漫也抵达北城时,沐歌还塞在那里,耐心地回答着记者的问题,与粉丝的热情。 长途飞行,使他尽管看起来已经很累了,可她还是要假装不认识他的样子与他擦肩而过,也许这样才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等她到练习室时,刚好,他也从车上下来,取下墨镜,观望着她,然后两个人都莞尔。 就是这么凑巧的,即使分开走,也要一起回到出发点。 “那些记者没有刁难你吧?”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