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牧人
裴臻进入屋子，发现刘泓还是没有休息，最近的刘泓，时常都是晚睡早起，最近，刘泓的身体比之前还要好了，他握着一本书，在灯烛的光芒之下看着，裴臻进来，一脸喜气洋洋的神色。 “末将参见王爷。” “起来吧，观看你容颜，一切的事情，朕也心知肚明了，大概，你已经将那事情给弄好。”刘泓说。 “是，和您预料的简直一模一样，”裴臻的眼睛里燃烧了一抹兴奋的光芒，“他们果真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起来了，末将还以为，战斗毕竟是需要有点儿战利品什么的，但是他们现如今仅仅是为了意气之争罢了。” “我不过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罢了，你今晚好生休息休息，明日里你还要代替朕跑一趟，到帝京去，在帝京，你告诉皇兄，暂且不要出兵，他要是所料不差，三五日之内，他们搬救兵的书信就来了。” “阿么，三五日之后呢？” “陆陆续续过去，这样一来，他们就明白了，我们未必就是真心实意要结交他们，但是他们却未必就能离开我们，这么一来，挑眉年年纳贡做小伏低就不是没有可能的了。”刘泓道。 “末将知道了。”裴臻想不到，刘泓对事情的进展，虽然连看都没有看到，但是却揣摩的这般清楚明白，裴臻感觉心情很好，尽管，是从千万里外长途跋涉回来的，但回来后，却兴奋的很，想要睡觉都不能。 看到裴臻这模样，碧玉轻轻握着裴臻的手。 “你激动什么呢？总感觉你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似的，究竟怎么一回事吗？”碧玉感觉很奇怪。 “皇上的安排，镇这人那个是让人感觉意外，明明事情好像没有那样简单，但是在他的安排之下，一切都顺风顺水的进行了，我现如今唯恐帝王家会不明白他的用意，而出兵了，那么我们做的一切可就付诸东流了。”裴臻说。 碧玉听到这里，不禁嗤笑一声，敲一敲裴臻的脑袋——“你想多了，这两人都是很厉害的，他们的智慧是无与伦比的，他们也是这般的旗鼓相当，你莫要以为皇上也那样愚昧嘛。” “但是，王爷现如今和皇上比较起来，那是的确更胜一筹的。”裴臻信誓旦旦的模样。 “倒也是，王爷现如今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了。”碧玉道。 好不容易到天亮了，这一晚，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煎熬的，薛落雁夜不成寐，因感触到了大妃的心情，薛落雁的好心情也是一落千丈了。 其实，薛落雁是在逃避，逃避刘泓靠近自己，而刘泓呢，对薛落雁是不离不弃的，刘泓在追索，薛落雁在逃避，现在的薛落雁其实也希望听到刘泓和其余人在一起的好消息。 要是如此，自己就更加找到不到刘泓身边去的正所谓理由，但现实是，刘泓茕茕孑立一个人，如此一来，事情就棘手了。 薛落雁想，大妃的压力就是自己的压力，只不过，自己没能去自杀罢了，其实，刘泓现在虽然已经不是帝王了，但和草原霸主一样，毕竟他们都是那样独一无二的男人。 二来，既然他们是那样的一枝独秀，他们自然是想要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生孩子的，这是血统的延续，其实，每一次安慰大妃，其实也是薛落雁在变相安慰自己。 要是自己真的不在乎这孩子，她早已经准备和刘泓在一起了，还能等到现在吗？要是自己……薛落雁想了很多很多，以至于天都快亮了，薛落雁才睡着，但是蒙古包外面，忽而有了战鼓一般的马蹄声。 薛落雁知道，是牧人放牧去了，尽管，现在已经霜结千草了，但是草原人还是话本勤劳，他们带着马驹与小羊羔到远处去了，远处是一片枯黄的草料场。 薛落雁在这种朦朦胧胧的声音里醒过来了，却无论如何都不能休息了，至于无名，无名掀开了窗帘看着外面。 这窗帘，是可以卷上去的，无心的大眼睛充满了一种不了解，屋子里还有酥油灯的光芒，虽然不怎么明亮，但是却非常热闹。 “看什么呢？” “落雁，你醒了？”无名回头来，外面绯红的阳光，透过高纬度的天空，落在女孩的面上，让女孩的肌肤，滑嫩的就好像拨了壳的鸡蛋似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薛落雁点了点头。 “看什么呢？” “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草原了，你现在过来看看，外面的风景很好，很波澜壮阔啊。”无名这样说，薛落雁闻声不禁一笑，纠正道：“元老波澜壮阔是用在这里的啊？” “难道不是啊？”无名眨巴一下大眼睛。 “是啊，怎么就不是了呢？”薛落雁格格格的笑着，靠近窗帘看着外面，外面熹微的阳光，好像血液一般的涂抹在了草原上，让那大草原看上去那么的明亮，这一片如泣如诉的美丽阳光，照耀在马儿的后背上，也照耀在藏羚羊与牦牛的后背上。 “那是什么？” “那个是四不像。”薛落雁解释给旁边的无名听，无名连连点头，功能者，无名又道：“那个呢？”薛落雁一看，原来是羚牛啊，但是却胡奥解释，就按照中原人对羚牛的叫法说道：“这个是六不像。” “什么啊，只怕你是在骗我了，又是四不像又是六不像的？” “鬼骗你，我骗你做什么呢？”薛落雁格格格的笑着。 两个女孩那憧憬的目光都落在外面，只因为昨天来这里已经很晚了，什么都没能看明白，看清楚，对于这辽阔大草原上很多的秘密，是眼前的女孩儿完全不明白的。 而薛落雁呢，来突厥人的草原，已经很多次了，对库姆，对大妃，薛落雁是有着情感的，来这里，真正让薛落雁体验到了宾至如归的感觉。 现在，薛落雁尽管在帐篷里，却也能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在草原，生活是比中原人枯燥乏味单调不少的，但是找草原，却需要很多人协调起来做工作，才能战胜严苛的环境，从而得到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 薛落雁对于这些事情，都是明白的，而薛落雁也是羡慕草原人的团队精神与草原人的分封制，在安乐，就不同了。 人总是勾心斗角。 这里，对薛落雁而言，是真正一个世外桃源了，他们这里，不怎么看重金银珠宝，他们这里的人，生活的虽然单调，但是却很潇洒。他们听库姆的话，也听力量的话。 他们尊敬库姆，但是，有朝一日在这个部落中，真正出现一个比库姆还要厉害的人，他们如同听库姆话一般，去听那个人的话，这就是草原。 “走，和他们去方牧去。” “太好了，一起去。”无名欢快的点头，起身立即和薛落雁去外面了，两人到外面去了，脸上都挂着欢欢喜喜的笑容，外面，虽然寒潮已经剥夺了这里很多植物的力量。 但是，那些植物却没有因此而死亡，这一群植物，是干燥的，是在疾风中，早已经就枯萎了的。 大妃笑嘻嘻的，尽管，因为不孕不育的事情，早已经想过了很多，但现在大妃却还是笑呵呵的，好像将一切不开心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似的。 两人都笑眯眯的，那美丽的笑靥，是快乐的象征。 “知道你们来，我让人到安乐去买点心了，还有三黄鸡呢，过来吃东西吧。” “啊，虽然我和落雁感激不尽，但是我们还是喜欢吃你们的东西嘛。”无名说，这边，大妃笑道“既然是喜欢吃外卖的东西，那么就请那么入乡随俗了，跟着我过来吧。” 大妃一边说，一边带领薛落雁往前走。 薛落雁走在大妃的后面，说道：“现如今我们过来，一来是散散心玩一玩，这二来，也希望和你聊一聊，自然是要入乡随俗的啊，所以呢，就吃你们给的东西了，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什么贵，经常都过来叨扰你呢，你莫要为什么做这个做那个的。” “可不是，你们草原这样好玩，要是你总是如此，我们问心有愧，以后和落雁想要来这里，都不怎么好意思了呢。”跟在薛落雁背后的无名这样说。 “诸葛姑娘，你怎么也感觉草原好呢？在你们中原，有精美的屋子但是在外面草原呢，你刚刚也看到了，我们的蒙古包，就是用牛皮和羊皮做的，在你们中原，这冬天，就能用炭火取暖了呢，但是在外面草原，却是休要用干牛粪的呢。” “啥？”无名蹙眉，“你们用干牛粪取暖？” “还有干牛粪做饭呢，这也没有什么啊。” “哦，这样啊你们穿的衣裳为什么是这样的啊，一边好像是冬天，一边好像是夏天呢？” “哈哈哈，啊哈哈哈。”大妃笑着说道：“只因为，我们这里早晚温差大，很快你就会知道，虽然这里是冬天，但是这里的中午却不怎么好过呢，但是到了晚上，你又会知道，这里的夜晚甚至于比白天还要难以度过呢。” “哦。”她点点头，好奇的盯着眼前的一群人看，他们的衣裳都是一样的，一边厚重的很，一边却轻盈的很，那衣裳的颜色也很鲜艳，尤其是在阳光里，简直色彩缤纷的很。 薛落雁和无名到了他们一个巨大的帐篷里，在那张帐篷里，两人都笑眯眯的，薛落雁看到，之前 准备给他们的是中院的一些点心，他们以为，中原的点心，是薛落雁和无名趋之若鹜的。 但是他们不知道，其实，能让薛落雁和无名馋涎欲滴的，是草原的东西，早餐很丰盛，有酥油茶，有手抓羊肉，有一种叫做糌粑的东西，还有马*酒与炙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