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心病难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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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向城堡的途中,鹰眼又回想起顶上战争之前,他写给伊莲娜的几封信。 第一封,是他身为挚友,透露艾斯即将处刑,七武海将成为白胡子海贼团的对手之一,他也将前往的消息;是希望伊芙不要前来马林梵多。 他知道伊莲娜很在乎那个叫做艾斯的孩子,或许是因为艾斯和她同病相怜,早年丧母,又同样渴望亲情,她总是希望把艾斯童年欠缺的都补给他;然而海军下了血本,她如果一意孤行要保下艾斯,就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这是他所不能够容忍的。 伊芙回信,让他不要担心,也希望他不必因为他们的私交而违背强制征召;又请他帮忙去推进城看看艾斯的情况。 他按照伊芙的嘱托去了推进城,那个名为“艾斯”的小子很是狼狈,一身死意;一如预料,白胡子对鱼人岛有大恩,甚平不可能为了七武海之位去对抗自己的恩人。 他在意的,是伊芙回避了是否随白胡子海贼团前来马林梵多的话题;鹰眼已经隐隐预感到,身为白胡子的妻子,艾斯另一种意义上的母亲,她不可能袖手旁观。 第二封信,是甚平被关押后,他在马林梵多寄出去的,他以王下七武海的身份寄出这封信,是警告伊芙,一旦她前来,鹰眼米霍克将以王下七武海身份迎战。 伊芙在回信上再次避而不谈这件事,落款却成了“爱德华·伊莲娜,于莫比迪克”。 那一刻,他知道,伊芙是不希望自己的私事却让他难做,他们都明白,一旦伊芙真的开口求他,鹰眼恐怕真的会临阵反水,哪怕事后会被海军清算。 而那样的落款,就是在告诉他,会出现在马林梵多、来营救艾斯是白胡子的妻子,艾斯的“老妈”爱德华·伊莲娜,而非王下七武海乔拉可尔·米霍克的挚友伊芙。 鹰眼心存侥幸,库洛卡斯明明白白的说过,伊芙先天有损,受不了太大打击,他觉得白胡子不会放任伊芙来到马林梵多———但终究事与愿违。 她还是来了,一如贝克曼的预料。 在战场上,她被擒住,被泽法带到后方时,鹰眼是松了一口气的,虽然信上是那样暗示警告了,但其实无论是爱德华·伊莲娜还是挚友伊芙,他都无法出手———那是他心爱多年的人啊,百般爱护还来不及。 海军下了血本,白胡子海贼团折损不少,船长“白胡子”被永远留在了马林梵多;鹰眼固然惋惜一个强大对手的逝去,但也隐隐预感到新时代的到来。 伊芙不会坐以待毙是可想而知的,但波鲁萨利诺再次压制住了伊芙是完全意料之外的;鹰眼总觉得不太对,她来马林梵多之前做了什么?为什么能力这样衰竭了?没有海楼石镣铐的辖制,她完全可以利用屏障强行弹开波鲁萨利诺的接近。 当伊芙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在马林梵多上空响起,鹰眼并非不心疼,他已经在往黄猿那边赶去了,但变化来的更快,蒂奇夺取震震果实不过顷刻之间而已。 而后,就是红发海贼团登场。 他知道贝克曼在战前就已经在谋划什么了,顶上战争不是他们的策划,但依照贝克曼的智商和香克斯的实力,顺水推舟拿到他们要的东西和伊芙的感激并不难;他亲眼看着伊芙为白胡子收拾遗容,几近泣血。 他和库洛卡斯这些年一直有所联系,深知按照伊芙的调养状况,在已经遭受巨大打击的前提下,她能撑到为白胡子收拾完才昏倒,恐怕花费了莫大的意志。 驾驶棺舟回返克莱伊咖那的途中,他在贝克曼的暗示下向伊芙寄去了信,邀请她到克莱伊咖那暂避风头。 而后,她果然来了。 伊芙换了一身打扮,黑帽黑裙,唇色苍白,脸色比唇色更加惨白,唯有眼角红的过分,脸上没有任何妆容的痕迹———白胡子的死,相处了多年的孩子们的死,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鹰眼想让她能够开心一些,却不知道能做什么。 走出一段路,再也看不见雷德佛斯号后,他试图开口 :“伊芙……” 伊莲娜抬眼看他,怔怔的样子,而后,满满红了眼眶,在鹰眼的面前,她不必作为白胡子的遗孀,儿女们的母亲假装坚强;不必为了不麻烦香克斯、不让艾斯更加自责而强忍痛苦,她扑到鹰眼米霍克怀里,嚎啕大哭。 鹰眼及时放下箱子,用怀抱接住她。 那怀抱如此温暖,仿佛能驱散她自顶上战争后缠绕于身、迟迟不散的寒冷;伊莲娜从贪婪地汲取着这份温暖,紧绷的心态终于能松懈下来一些。 许久,剑客听见怀中心上人的低唤:“米霍克———” “我在。” “米霍克。” “我在。”剑客耐心地应答。 “他骗我。”说什么会陪她一辈子,说什么没事,都是骗她的。 “嗯。” “我不要他了。”伊莲娜带着哭腔。 “不要就不要了。” “我不要做爱德华·伊莲娜了!” “那就不做了,让他后悔去。”伊芙,你知道吗,你说这话的语气,比起宣告,更像赌气啊。 鹰眼在心里暗自叹气,伊莲娜对于白胡子的深厚感情,一直是多年来为不少人深恨的事情;白胡子虽死,留在伊芙身上的痕迹却难以消弭,也罢,来日方长。 伊莲娜在鹰眼米霍克怀里哭了一场,这些时日的压力终于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等到她终于在鹰眼的注视和安抚中平定下情绪时,抬头发现不远处有两个人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这是米霍克收留的那两个孩子吗? 索隆满脸通红,神情尴尬,他和佩罗娜是因为狒狒们的躁动,听着隐约的哭声赶来的;却没想到鹰眼正抱着一个女人在安慰———鹰眼在饭桌上提起过,最近有一位女士要来城堡小住,让他们务必注意礼节;想来现在鹰眼怀里这个就是了。 佩罗娜有些惊叹地看着伊莲娜,“姐姐你好漂亮啊———”黑发的美人半倚在鹰眼的胸膛间,泪眼朦胧地望过来,青蓝色的泪目楚楚动人,眼角的红则为脸庞添上血色和生气,眉目如画恰似如此,连哭起来都这么美丽的人,笑起来恐怕会更好看吧? 嗯?索隆方才没有注意到这位女士的长相,此刻认真端详,才发现佩罗娜所言不虚,这位与鹰眼相交甚密的女士有着不止是一句漂亮就能形容的美貌,在索隆看来,恐怕传闻中世界第一美女的海贼女帝也不过如此了;甚至,或许这位女士还要美上几分———可有着这样容貌的女士不该在大海上寂寂无名。 索隆又想起刚刚听见的只言片语,“爱德华·伊莲娜”?是这位女士的名字吗? 爱德华·伊莲娜……… “伊莲娜”是这位女士的名字,那么“爱德华”就是姓氏。 怎么总觉得这个姓氏这么耳熟呢? 索隆绞尽脑汁地回想着这个姓氏,是在哪张通缉令上看到过吗? 一个名字突兀地跳出来——爱德华·纽盖特。 是了!那位刚刚过世的四皇“白胡子”的姓氏不就是“爱德华”吗? 索隆微微睁大眼睛,有着四皇的保护和隐藏,这样容貌的女士能不被世人所知也是理所应当的。 也就是说——索隆记得前不久才看过的报纸——眼前这位“爱德华·伊莲娜”女士,就是前段时日报纸上曾经提起的“白胡子之妻”?路飞的哥哥“艾斯”曾经几番提起的“老妈”? 索隆的变化没有逃过鹰眼的眼睛,男人简略地介绍了索隆,“罗罗诺亚·索隆,为了获得保护同伴的力量而跟我习剑,草帽海贼团的一员,艾斯的弟弟“草帽”路飞的船员;在之前与草帽路飞失散,被熊拍飞到克莱伊咖那岛了。” 伊莲娜有些吃惊,她记得路飞,艾斯常常与她提起的唯一的弟弟,ASL三兄弟中最小的孩子,也是卡普的孙子,多拉格的孩子,当日在顶上战争,路飞拼尽一切来拯救艾斯的模样她不会忘记。 虽然甚平及时把路飞救走,但那孩子刚刚失去哥哥,一定很痛苦。 伊莲娜有些心酸,忍不住开口问索隆,“你知道路飞现在怎么样了吗?” 索隆下意识摇了摇头,“我们约定两年后香波地再会,但我相信路飞会从打击中振作起来。”他又想起那件事对于眼前的女士也是不小的打击,于是闭上了嘴。 伊莲娜用袖口抹了几下,擦干眼泪,勉强对他们笑,“我是伊莲娜,米霍克的老朋友,你们好啊。” “我叫佩罗娜。”佩罗娜掏出手帕,轻柔地替伊莲娜擦拭脸上的泪痕,伊莲娜微微仰头,任她动作,“我知道你,虽然说是干部,但其实是月光莫利亚从小抚养长大的女儿,“幽灵公主”佩罗娜,是很厉害的孩子呢。” 听说莫利亚带着个小女孩的时候,她还曾和米霍克说,也不知道月光莫利亚能不能养好这个孩子,没想到后来莫利亚把她抚养的很好,也逐渐闯出了自己的名声。 见美人姐姐认得自己,还这么温柔地夸奖,佩罗娜脸颊发烫,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啦,虽然我把莫利亚大人当做父亲,但其实我并不是莫利亚大人的女儿。” 伊莲娜浅笑,眸光温柔,“我也养过女儿,只比你小几岁,莫利亚能把你教养的这么好,就是把你当女儿疼爱呀。”她轻言细语间,佩罗娜迷迷瞪瞪地点头,本来就漂浮的女孩更加像踩在云上一样飘忽。 诶嘿嘿,被夸了,还被肯定像莫利亚大人的女儿~ 看见佩罗娜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索隆不由抽了抽眼角,鹰眼也叹了口气,半路捡来的孩子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伊莲娜倒是很喜欢佩罗娜,虽然她是莫利亚的女儿,却让她想起了自己多年前曾短暂抚养的那两个孩子。 乌塔,大和。 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乌塔至今也没有彻底与香克斯和解,父女俩的关系总是时好时坏。 和之国闭关锁国,消息难以递出,与凯多单方面断交前,她还能偶尔听闻大和的消息;但自从她得知御田夫妇的死讯、拒绝与凯多再有来往后,就再难以听闻那孩子的事情了,两年前,艾斯曾带回大和的信件,问她是否安好,可是多年来,也只有那一回的信件。 伊莲娜的笑容染上苦涩,她是什么天煞孤星吗?所在意之人大半没有什么好下场。 来到克莱伊咖那的第二天,伊莲娜病倒了。 这场高烧来势汹汹,鹰眼想尽办法也不见好转。 本乡说,或许是心病,多日来的压力骤然有了一个宣泄口,加上之前身体的透支,病一场或许也是好事。 昏迷的夫人静静躺在床上,面庞惨白,声息微弱。 “伊莲娜———洛克斯是你的杀父仇人啊!你怎么能认贼作父!还跟他的帮凶白胡子在一起!” 那是战国,此生最后悔的冲动之言。 ——————分割线—————— 顶上战争一月后,马林梵多——— 库赞刚刚和波鲁萨利诺私下打过一架,两人身上都挂了些彩,并肩走着;库赞推开自家居所的门,厨房里隐约传来锅炉开火的声音,正对玄关的沙发上,咬着苹果的少女对着乐谱轻轻哼唱着不成调的音符。 库赞挠了挠头,“啊啦啦,看来我不用回来的……厨房有人在做饭?” 少女白他一眼,“笨蛋库赞,等你回来我就饿死了。”她伸了伸懒腰,“我在学校看到战争实况转播,实在太担心就立刻跑回来了。看你不在家,又没带钥匙,我就先去泽法先生家里了。”她嘟着嘴,“泽法先生说你和黄猿大将打架去了,一直没回来,就拿了在他家里放着的备用钥匙开了门,又知道我没吃东西就赶回来了,在厨房给我煮东西垫肚子。” 库赞一边听她抱怨,一边把身上的西装外套挂了起来,换上室内拖鞋。“啊啦啦啦……是我的错,过两天带你去香波地群岛赔罪,我买单。” 波鲁萨利诺看着这一大一小自然互动,啧啧称奇,“你们两个还真不愧是父女耶~”库赞认错认的太干脆,过于熟练了一点,让人怀疑是不是练过,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看多少次都还是很奇怪捏~库赞学弟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儿捏?” 少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因为库赞脾气超好而且还靠谱,黄猿大叔,像我这样的可爱的女儿,你再怎么想要也是没有的。” 波鲁萨利诺作伤心状,“耶?还是不愿意叫我波鲁叔叔吗?” 少女做了个鬼脸给他,“才不要———不叫你橘子皮大叔就很客气了———不要以为我忘记了那时候你说我来路不明、还很可疑的事情!”她气呼呼地抱胸,“害得我被三堂会审一样地盯着———要不是泽法叔叔和卡普叔叔联名作保,我就要被萨卡斯基大将丢进推进城了!” 波鲁萨利诺摊手,“当时也是为了马林梵多的安全考虑捏,我又没说错,而且关进推进城明明是萨卡斯基吓唬你的吧,为什么也要算到我头上捏?” 当年身为大将的库赞突然带回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半大女孩,明明无亲无故,却又要收她做养女,怎么可能不惹人生疑,他也不过是怕萨卡斯基太凶而吓到库赞将来的养女,才主动开口,怎么现在算账又是他的锅了?耶~他黄猿可不吃这种亏呢~ 波鲁萨利诺笑眯眯的,少女别过头,不想理他。 正在此时,泽法从厨房端出一碗面,放在茶几上,“好了,快吃吧,别饿着了。”他又瞪了一眼库赞和波鲁萨利诺,没有半分好气,“别看了,没你们的,想吃自己去做,就知道在这里跟孩子吵架,你们今年多大了,幼不幼稚!” “就是——”少女躲在泽法身后冲波鲁萨利诺得意地笑,泽法一直很疼爱库赞的养女,海军将领们也都把她当泽法的半个女儿看,闲来无事多少都爱逗一逗这个小姑娘,就连一向严厉的萨卡斯基,在得知她在幼年时父母就已经因为海贼袭击而死去,自己又被绑架到海贼船上,好不容易才被人救下,辗转又被库赞收养的身世后,不也默许了她偶尔的小任性吗?任由她在马林梵多不受拘束地蹦蹦跳跳。 在萨卡斯基看来,有那样悲惨的身世的乌塔,还能有如今的开朗模样,少不了库赞的精心引导,算是他难得看库赞顺眼的一件事。 库赞一直懒散,但在女儿离开马林梵多前,时常也会因为女儿的要求勤快一点,要不是孩子大了,要出门读书了,战国恨不得直接把她提拔为库赞的副官,督促库赞好好完成任务、写文书 ,而不是把那些没完成的工作全部丢给萨卡斯基。 泽法笑眯眯地揉了揉这个自己当做亲女儿的孩子,目光柔和。 “和学校请了多久的假啊?” “唔,我花了一个月提前毕业了,证书在箱子里———好吃!”少女骄傲地仰头,“老师们夸我很有天分,还很期待我毕业之后的成绩。” “你喜欢就好了,那接下来的计划呢?”泽法坐下来,无视掉旁边的两个学生,像个老父亲一样温和。 库赞:老师,有没有可能,这是我要问的? 波鲁萨利诺:库赞学弟,你要学会在该闭嘴的时候闭嘴捏~毕竟懒散的你这么多年还没有萨卡斯基关心这孩子的学业捏~ 嚼了嚼嘴里的荞麦面,咽下去的少女仰头看天花板,作沉思状,然后把视线移到库赞身上,“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萨卡斯基大将了,他也这么问,给我分析说,我年纪还是有点小,要不然先留在海军给库赞当一年副官,既督促他完成工作,又可以蹭库赞的军舰好好锻炼,增长见闻,四处采风;或者再挑几个学校去进修,看看世界尖端的水平是什么样子的。” 库赞在旁边的懒人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啊啦啦啦………你今年才十九岁,萨卡斯基分析的也没错,多在马林梵多待两年也好;你想选哪个?” “先留在马林梵多修整一段时间,然后督促你把最近的工作做完。”少女呲牙,“你的副官都告诉我了,你又逃工。” 库赞挠头,装作没听见;他的宝贝女儿看见他屁股底下的懒人沙发后一瞬间惊跳起来,“啊!笨蛋库赞,你快起来!这可是妈妈前两年刚送我的生日礼物!坐坏了你怎么赔!” “让他赔你十个新的。”波鲁萨利诺煽风点火,“说起来,小姑娘还跟之前的养母有联络捏?”他只知道当年这孩子的养母从海贼手里解救下她,又辗转把她托付给库赞教养,这些年这孩子没少念叨那位养母,搞得不少不知内情的同僚还以为库赞学弟结婚了,却没想到到现在两人还有联络。 “那是当然!妈妈最爱我了!”少女得意洋洋,泽法无奈地笑,脸上满是身为父亲的骄傲和对女儿的纵容。 库赞也笑,“你也就在我面前这么嚣张了。”真到她面前,要多乖有多乖。 泽法目光和蔼,“记得小时候你和我们说过的梦想吗?” “嗯!我要做世界上最棒的音乐家,用音乐抚平所有人遭受的伤害,创作出治愈心灵的歌曲,让沉溺于仇恨的人解脱,执着〈非我族类〉的人放下偏见,创造更加和平的新世界!终有一天,马林梵多的和平也会成为世界的和平。” 到底还是库赞养大的孩子,如此天真的梦想,如此脆弱的女孩。 波鲁萨利诺掩藏去眸中凉薄,他无意打击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的积极性,也不会否认这份赤诚之心;无论前方多艰难,波鲁叔叔还是很期待你能坚韧长大,不被风雨所侵蚀的,乌塔。 就是不知道,库赞还能护你多久了。 元帅之争迫在眉睫,库赞和萨卡斯基的理念之争,海军内部鸽派与鹰派的矛盾更是尖锐;一旦萨卡斯基胜出,库赞势必将要离开海军,而泽法老师绝不会放任乌塔随库赞颠沛流离。 想来,萨卡斯基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希望把你暂时留在马林梵多两年,等一切尘埃落定,有他接手庇护,你才不会在梦想的路上戛然而止吧。 波鲁萨利诺哼笑着,一半红发一半白发的少女狐疑地看着他,越发不喜欢这个橘子脸的黄猿大叔了。 还不如萨卡斯基大将呢。 乌塔嫌弃地撇了撇嘴,想起前两天看过的报道。 《四皇之殇!遗孀将何去何从?》 也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了?要是真的再婚,库赞能不能抢的过啊? 海军大将,应该不比四皇竞争力差吧? ——————分割线—————— 来,让我们记住此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黄猿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