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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随便看看,这技法还欠缺磨练。”石恪点评了一句,然后离开那画,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嘉佑帝放心了……他应该放心吧。 画作点评之后,天色渐晚,各位大人也该离宫回府了。石恪拖后了一步,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官家,臣想向官家求那副画。” “不准。”嘉佑帝立刻警觉,严防死守。开玩笑,他虽然不能对水清浅的婚事指手画脚,但也没放弃推荐的权力。不给清浅推个公主,至少也该配个郡主。皇室女不行,还有宗室女,再不行还有六个公爵府,十四个侯爵府……满帝都勋贵世家的待嫁女车载斗量,怎么也论不到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丫头,画画再好也不行! “真的不行?” 官家极快的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朕已经决定把画收入九州阁,好让更多的人见识见识。” 臭显摆那德行!石恪腹诽。 “那等大家都看完了……” “到时候再说。”圣人的拖字诀,炉火纯青。 晚间,宁仁侯府 “果然是这样。”水清浅没算太意外。 宁仁侯看着儿子嘴上轻描淡写的,手下却把元宝的毛搓得乱七八糟,还阴沉着小脸神游不知道在合计什么,无奈摇摇头。 水清浅正在自我批评呢:一个不充分的计划,需要用一千个计划来弥补……教训啊,这就是深刻的教训!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得好好计划计划,把画弄回来。 不是水清浅又犯小肚鸡肠了,而是他丢不起人哪。 若是他平日临摹的,丢就丢了,被人以假乱真卖出去他都不管。但问题是,这是第一幅充满水清浅个人风格的画,从画风到笔法,从个性到习惯,完完全全的是水清浅的个人特色。也就是说,有生之年如果没有大的变故,那他的下笔风格八成就这样了。 人说字如其人,其实画画也一样。画作就等于画者的脸面。十一郎要是画一幅画,不用看落款,行家一看就知道是十一郎手笔。凭什么?凭大家认的就是十一郎的这张‘脸’,同理,水清浅的那幅画,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他的‘脸’了。在丹青界,这张‘脸’就是他的身份,不管你署不署名,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脸’摆在那儿,难道指望大家会认不出来?如此这般缘由,水清浅能不急么?日后以画会友,他一落笔,典型的不打自招。 ——哎!呀原来那天仕女游园会上小麻雀就是水清浅呀! ——你男扮女装啦? 扒马甲永远是世间第一大惨案。 打死他也不能任这种把柄落在外面。 所以,必须把画弄回来,哪怕坑蒙拐骗也得弄回来! “什么,你还要去?”此时佳人俏丽站面前,但孟少罡的眼神就跟看小怪物似的,“你不是都闯祸了么?”是谁呀这两天火上房似的死活要把画找回来,这边狐狸尾巴还没收回来呢,转身又要扒瓦上房去偷鸡? “事情一码归一码。”水清浅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仇要报,画也要找回来。” 我勒个去! 人家郡主怎么你了,才几天功夫就被你上升到‘报仇’的高度? “你造多大孽你知道么?”孟少罡真心看不过去了,“昨天芳菲笑得跟个疯婆子一样,特意跑去跟我八卦那蜜蜂蝴蝶的事,现在上流社会私底下传遍了都。你忒狠了吧你。”孟少罡以为往染料里加蜂蜜是水清浅的故意使坏。 水清浅反问,“那你知道前天宜阳王府的人在查钱姓官员的履历,尤其是家有十四五岁闺女的钱姓官员?” “她想查你?”孟少罡皱眉。 “去好几户人家里又砸又打的,还绑了十来个小丫头去宜阳王府,昨天个个脸肿得像猪头一样被放出来的。”这是他们家金吾卫们回家八卦的。没有苦主出面状告宜阳王府,别说石恪的律政衙门,连应天府都不能管呢,最多御史台在朝上喷人罢了。水清浅对文安郡主现在一点好印象也没有了。也是摊上水清浅人品不好,从月桂公主到文安郡主,从一群嘲笑小麻雀的凤凰女到街边的卖身女,他遇到全是极品。所以此时此刻要他针对一姑娘连番出手打击,全无心理障碍,什么好男不跟女斗啊,怜香惜玉啊……抱歉,他学的是:面对敌人,一击致命,打入泥土,踏上一脚,永世不得翻身!!!! 自己的画当然要拿回来,但跟他要混进桃花宴不挨着,这是早就定下的。琴棋诗画,诗词歌赋,四书五经,九能六艺……打击极品凤凰女必须无差别!全方位!无死角攻击!丹青只是开胃小菜,文安郡主就等着哭去吧!!! 孟少罡看那位铁了心要死磕到底,也不管了,反正他就是个死跑龙套的。不过,确实应该佩服水清浅,这一只小飞天真当天才到妖孽。入太学四个月,他把首席才子元慕折得心服口服;在军营半个月,惊叹了半个帝国的将军;如今扮女孩子,只扮了一天,东洲豪门闺秀加外藩蛮女,团灭。 今天是桃花宴,场面上肯定不缺音律歌舞助兴,想也知道会是怎样一种盛况,水清浅显然无所畏惧,胸有成竹。孟少罡啧啧感慨,“我真没想到,你连跳舞都在行。” “什么?”水清浅猛然转身。 “什么什么?”孟少罡也懵了,“这是桃花宴,一定有歌舞助兴的,别告诉我你头一次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