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一见忠婚总裁忙宠妻在线阅读 - 第600章 梦境

第600章 梦境

    修筠遇袭的事,令孟氏集团极为震怒。

    孟文向警方施压,m市开展了空前大规模的严打行动,m市的黄、赌、毒,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打击。

    孟氏集团拨了专门的款项支持警队。

    这让福岛和伊藤家下属的那些不能见光的产业遭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严冬。

    荣信把m市情况告诉荣诚。

    荣诚恼道:“谁干的?这种时候动他们干什么?是不是伊藤野那个没脑子的?”

    荣信没敢接话,能说伊藤野没脑子的,大概也只有自己的大哥了。

    “项靖阳问过了,伊藤没有做过,他还以为是我们的人做的,奇怪的是,连烈焰盟和龙门的人也没有查出来是什么人做的,也许大家真的都想复杂了,就没有幕后主使,只是普通的一场交通事故而已,孟文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小题大做也正常。”荣信看着荣诚的脸色分析道。

    荣诚的心中一动:“他们,会不会是借题发挥?”

    荣信怔了怔:“大哥,你是说,他们在利用这件事,把手伸到我们这边来?”

    荣诚点了点头:“查一个各堂口的损失。”

    “不用查了,损失不小。”荣信直接答道。

    “哼!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商场上我们势均力敌,就开始玩这些小把戏了,怪不得人说这几个老东西狡猾如狐,看起来果真如此。这些年,咱们还真没有与他们起过大的冲突,只有伊藤有跟他们打交道的经验。我还以为是伊藤为自己溃败找尽借口而已。”荣诚有些懊恼。

    “大哥,要么我们提前过去吧。”荣信提议。

    “我们去m市,就住到郊区的别墅去,也省得妈整天想找大嫂的麻烦,那边不像岛上这样潮湿,对大嫂的身体也好些。”荣信知道荣诚现在的烦恼。

    荣诚果然动心。

    几个堂口的事,还不足以让他闹心。

    但是母亲和桑烟的事,却让他焦头烂额。

    母亲被父亲和他们惯坏了,越来越不可一世。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桑烟不顺眼。

    而桑烟,情绪越来越低落,他害怕她想起过去的事,却又顾忌着她的身孕,不敢给她再用药。

    她常常会哭醒,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

    “阿信,我能不能再给桑烟用一剂药?”荣诚有些无助的看着弟弟。

    荣信有些为难。

    “哥,那个药,医生也说怕伤到大嫂,怕对她的脑子有伤害。”荣信担心的是,怕桑烟会变成疯,可是这个字,他不敢说出口。

    “阿信,你能不能和意欢再研究一下,减轻一下剂量,让桑烟能安稳下来。我现在每时每刻都怕她记起来。”荣诚的声音里难掩痛苦。

    荣信心中也明白。

    吃了药,怕伤到桑烟,怕她变疯。

    可是不吃药,有一天,如果桑烟记起了一切,只怕她也是会疯的。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样的诅咒,他们兄弟的爱情都这样的艰难。

    荣信咬咬牙:“好,大哥,我明天就跟意欢研究一下。”

    荣诚欣喜:“好,你们的药做出来,给桑烟服了,我们就启程,你说得对,还是去别墅那里住一阵子,把妈和桑烟隔离开,这样对大家都好。好歹的,让桑烟把孩子生下来。”

    荣信看着热切的哥哥,默默点了点头。

    其实,他和大哥的要求都很简单,他们就是想与自己爱的人相守一生而已。

    可是,却是这样的难。

    桑烟和阿moon,心里都住着另外一个男人,没有他们的位置。

    可是他们呢,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再多的女人也抵不过他们只迷恋那一个。

    “哥,以后呢?怎么办?”荣信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口。

    荣诚避开了弟弟的目光:“等到桑烟生下了孩子,我想,她就算想起了什么,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吧。”

    原来,大哥是这样想的。

    是啊,孩子是所有的做母亲的软肋。

    就算桑烟记起来大哥不是她的所爱,看在他们的孩子份上,是不是也可以释怀?

    荣信不知道。

    他明白荣诚的心情,他是不敢想了。

    如果换成是自己,荣信也不敢保证是不是会像大哥一样的选择。

    可是看着大哥的愁肠百结,荣信还是决定,为桑烟研制专门的药物。

    有些事,即便知道是错的,也要走下去。

    因为,除了错下去之外,无路可走。

    有时候,将错就错,也是一条路。

    桑烟睡得极不安稳。

    她的肚子日益大了起来,她常常感觉得到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动来动去。

    可是,她没有为母的喜悦,反而恐慌。

    她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慌张。

    眼泪总是措不及防的就落下来。

    荣诚的母亲总是来找麻烦。她不怕她。

    身边所有的人都怕她,在她面前噤若寒蝉,连荣氏兄弟也颇为无奈。

    桑烟并不怕她,只是讨厌她,极其讨厌她。

    她的身边有一位女佣,很特别。

    她看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了悲悯。

    就是悲悯。

    桑烟明白,她认识自己。

    她是这里仅有的认识自己的人,这让桑烟很激动。

    她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人,她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想了解自己的从前。

    她身边除了荣诚和荣信,没有知情人,连被佣人称为是二少奶奶的意欢都不知情。

    那个被唤做黎姨的女人,却一定是认识自己的。可是,她却接触不到她。

    于是,她故意气林含烟,总有办法让林含烟七窍生烟。

    终于有一次,让林含烟拂袖而去。

    那一次,桑烟拉住了黎蕾的衣角。

    她望着黎蕾,捏了她的衣角不说话,定定的看着她。

    黎蕾大声斥道:“你这丫头,太不懂事了,别以为大少爷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黎蕾紧接着压低了声音:“孩子,别再惹事,好好养胎吧,好好活着。”

    桑烟的眼泪攸地落下来,轻声道:“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黎蕾的声音又提高:“这个岛上,我们夫人最大,任是谁也不能不听夫人的话,我告诉你,如果不乖乖听话,就让人把你扔到花圃里做花肥!”

    黎蕾轻轻抽出自己的衣角,握了握桑烟的手:“傻孩子,从前是谁不重要,忘了就忘了吧,把眼下和以后的日子过好,才最要紧,活着,最要紧。”

    黎蕾走了,她什么都不肯说。

    可是,她眼中的温柔怜悯,却让桑烟的心悸动。

    “傻丫头,你怎么总是哭呢?不要哭,我们是只能流血不能流泪的。”

    “桑烟啊,你要好好的活着。”

    “桑烟,不要扔下我。”

    “桑烟,你要等着我。”

    “桑烟,我有些冷,你抱紧我。”

    “桑烟,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绝不分开。”

    “桑烟,不要哭,一定不要哭。”

    “桑烟,我们要找一个有美丽风景的地方定居下来,好好活着。”

    桑烟的脑子里都是小少年的声音。

    桑烟有时候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醒着。

    她越来越懒得动,可以一整天的窝在床上,被子里,在半梦半醒之间,就可以听到那个她渴望的声音。

    她的状态,也让荣诚很担心。

    他总是默默的拥着她,把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她下意识的抗拒。

    可是荣诚很温柔,他对她极尽温柔。

    “桑烟,我爱你!”

    “桑烟,我爱你!”

    他一声一声轻柔的唤着她,令她又不忍心抗拒。

    “荣诚。”她低喃。

    “嗯,我在。”荣诚温柔的答。

    “荣诚,我想离开这里,我想,想去一个有海,有山的地方。”桑烟喃喃的说,她背对着荣诚,窝在他温暖的怀里。

    荣诚的身体僵了僵:“好,我们出去散散心。”

    他答应得很快。

    桑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描述梦里的那个地方,她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里是灰黑色的,海水都是黑色的,天空也是灰暗的。连那里的人都看不清楚面孔。

    她想找的,并不是那一个地方,而是那个人。

    可是,她不能把这个人告诉任何人知道。

    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荣诚突然坐起身,桑烟吃惊。

    荣诚把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惊喜地说:“桑烟,宝宝他,他踢了我一脚。”

    桑烟的目光落在自己微隆的肚子上。

    荣诚的大手就放在那里。

    好半天都不再有动静。

    他伸手把桑烟抱到了怀里,圈着她,手放在了桑烟民的肚子上。

    语气极其温柔:“我明天就开始准备,过些天,我们就离开这时,到一个有海,有山,有更美丽的风景的地方去住,也可以让我们的宝宝在那里出生。”

    肚子里的宝宝又踢了一脚。

    荣诚惊喜:“桑烟,他又踢我。”

    桑烟微笑:“他,大概是听到你说话了吧?”

    荣诚大喜:“宝宝,爸爸带你和妈妈出去玩好不好?你在妈妈肚子里快快长大,等你出生了,就可以看到很美的风景了。”

    桑烟看着荣诚与肚子里的宝宝互动,心也柔软起来。

    荣诚对她,对宝宝,都极好。

    他是真的爱她,他对她有求必应,一切都以她为中心,哪怕是面对母亲,也是百般维护着她的。

    桑烟的心里,不是没有感动的。

    可是,她的心情却总在这样的时刻变得沉重。

    看着荣诚英俊的脸,她总觉得陌生。

    她爱他吗?为什么总是没有感觉呢?

    如果她不爱他,那她为什么要与他结婚?为什么要与他生宝宝?

    荣诚为什么瞒了她许多事?

    桑烟有时候觉得,自己早早晚晚要疯掉的。

    这样的分裂,这样的胡思乱想的,这样的梦境与现实,令她无所适从,令她觉得自己找不到方向,找不到一个和解的方式把自己融合到梦境中或者现实中。

    直到,荣诚亲自给她端来了一杯牛奶。

    之后,自己就睡了最绵长的一觉。

    梦里,有一个奔跑的小男孩,只有十来岁的模样,他一直跑,一直跑,看得到他飞扬的长发,跑得如同风一般。

    没有人,再在她的梦里说话了。

    她的梦境,变得安宁,而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