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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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过小安哥的棉袄棉裤来,来回细细地捏了两遍,确定没有针,这才给小安哥穿上。端了那碗姜汤给小安哥喝了,拿出一条小被子来,把孩子裹了,对周氏招呼一声,“阿奶,那边还忙着呢,俺先过去……晌午饭,恁就别操持了,俺买菜,让石头娘和添哥娘过来做。” 周氏看着宋玥怀里的孩子,道:“孩子还没暖和过来……” 宋玥拉拉孩子身上裹的小被子,感觉到小安哥像猫儿一般往自己怀里贴紧了些,忍不住心中一软笑了:“阿奶别担心,俺抱他去徐郎中哪里瞧瞧……那针找不到恁也别着急,等会儿,恁再摸摸褥子上,摸不着,就把这条揭起来,换一条褥子铺着……咱们得了空慢慢再找。” 说完,不等周氏再说什么,宋玥抱了孩子出门走了。没和江锦娘打招呼,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阿娘,恁看看她呀!”江锦娘拉着周氏的手气的跳脚,又恨恨道,“阿娘,恁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怎么能容这么个不知羞耻、不知检点的泼妇胡作非为,败坏咱们江家的门风啊!” 周氏本来还拍着闺女的手,安抚她呢,听她骂儿媳妇不知检点、不知羞耻,就冷了脸,皱眉道:“锦娘,恁胡说啥呢?” 江锦娘没注意周氏的表情变化,继续道:“说的就是宋月娘个泼妇啊,她把恁哄着搬到这个院子里,隔壁院子却被她空出来养男人……阿娘,恁都没看见,那屋里摆着好几个男人的衣裳、靴子……” 周氏把胳膊从江锦娘的手里脱出来,退后一步,在炕沿上坐了,缓了口气,方才耐着性子道:“恁自家事儿忙,不得空往家里来,家里有什么事儿恁都不知道,也难怪恁误会月娘……” “俺哪里误会了?那屋里炕底下,明晃晃地摆着两双男人靴子,炕上有男人的衣裳裤子,墙上还挂着腰封、皮带这些小零碎儿……阿娘,俺都是亲眼看见的,还能假了,恁要不信,俺这就带着恁过去看看啊……” 周氏气极了,反倒是笑了。 她这闺女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自以为是,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去。这样的人,只认自己看到的,而且钻了牛角尖儿,根本和她说不通。周氏这个当娘的,都生出了一种不可理喻的感叹。 她深深吸了口气,才把心里的气恼、无奈压下去,指指炕桌另一边,示意江锦娘先坐下。 江锦娘见老娘这样,也是又气又恼,恼阿娘不信自己这亲闺女,反而信那个好吃懒做、贪图享受、败家作业(zuo三声,作业,方言,大致就是作死的意思。业是业障)的泼妇。她气那泼妇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竟然敢对自己动手,气老娘明明看着,却仿佛看不见,一个字都没说那个泼妇,还一直替那个泼妇开脱、分辩。 老娘这是没了儿子,怕儿媳妇不养她的老吗?就吓成这样?真是越活越糊涂啦! 江锦娘也觉得无法和老娘沟通,也努力想着缓一缓情绪,再和老娘说,一定要把那无耻泼妇的脸皮给揭了去。 她气咻咻地在周氏对面的炕沿上一坐,刚坐下去,却又哎哟一声跳了起来! 周氏给她吓了一跳,连忙跳起来上前扶着她,问:“咋地了?” 江锦娘往前倾着身体,一手扯着裙子,疼得哇哇直叫:“哎哟,针,找不着的那针……扎俺身上了……” 宋玥说带着小安哥去找徐郎中,不过是借口之词,她上下摸过检查过的,小安哥身上没有扎了针,就是脱衣服冻了一下,裹暖和抱着到铺子里,让他自己跑一跑跳一跳,暖和过来就好了,比裹被子捂着发汗更管用呢。 铺子里挺忙,宋玥抱着小安哥回来,就见张智和秋喜两个也在铺子里面帮忙呢。茶座那边还坐了两个人,明显是等她回来谈生意的掌柜。 她将小安哥放下地,给他戴好头上的虎头帽子,招呼秋喜看着他,又叮嘱小安哥跟姐姐哥哥玩儿,别往外边去,这才整理一下衣襟,向茶座那边走过去,和那两位招呼。 这两位一个穿着普通的黑布直缀、黑布棉裤,穿着半旧的云头棉鞋,头戴毡帽,一副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模样。另一位则略年轻些,身形也修长挺拔,穿着一件湖青色的茧绸大氅,椅子后背上还搭着一件小毛的披风,看得出是个身家丰厚的,最少也是个正店老板。 宋玥打量了一眼,心中有个大致印象,却并不区别对待,一视同仁地招呼两人入座。 看两人面前都沏了茶,她提着铜壶给二位添了点水,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捧在手里,笑着和两人寒暄起来。 互相认识一下,宋玥才知道老实巴交这位是北城安定门外一家大车店的老板,经营的入城行人客商的生意。因为大都是西北、北方来的客人,性情豪爽,喝酒喝烈酒,辣椒这个新鲜东西一传开,那些客人们也一个个稀罕的很,几乎每一桌客人都会单要一碟子油辣子,或加在菜中,或充作蘸碟儿,吃得一个个热火朝天、嘶哈嘶哈地直吸气,一头大汗,却仍旧不肯停嘴,直嚷嚷着够劲儿、过瘾的。 他们店开始是来宋玥这边少量买一些回去试水的,没想到,这么受欢迎,这位马掌柜就想着过来谈一谈,让他们长期供货,价格上能不能优惠些。 另一位却是东城泰丰楼的薛大掌柜,在得月楼之前,泰丰楼在平京城的大酒楼里,能排进前三。只不过,如今有了得月楼,望月楼也推出了新菜式“八仙过海”,生意兴隆,其他那些大酒楼的生意都受了影响,眼瞅着再不想办法,真有些岌岌可危了。 这位薛大掌柜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打听着,得月楼的锅子菜,望月楼的八仙过海,都是从一个地方得的方子。于是,薛大掌柜就道江家杂货店来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