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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凝初一怔,吓得连忙收了匕首,低声道:“兄长...” “在做什么?” 北凝初:“我....晚上睡不太着,随便转转罢了。” 北玉洐:“可是哪里不舒服?” 北凝初连连摇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玉洐君,低声道:“兄长别担忧,我...没有不舒服,这便回去了。” 火焰微微诧异,这疯婆娘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见了北玉洐就这么怂,玉洐君的脾气不是一顶一好吗? 北玉洐没言语,走上前将火焰抱回怀中,时隔许久,火焰又嗅到他身上冷冽的雪浪香,舒服的只哼哼。 北玉洐一笑,安抚性摸了摸他的头。 见此,北凝初脸色黑如锅底。 “你刚刚才醒,不要大动,多休息。”北玉洐淡淡道。 “兄长说的是。”北凝初点头,随后又道:“兄长平日已经这么累了,还要为我操心,若是有什么仙丹灵药就好了,我恢复的更快,也不用劳烦兄长为我运气了。” 玉洐君垂目,想了想道:“我近日要去一趟南庐,若见到厌离子,便为你取一些安神补灵的丹药,想来会对你身体有好处。” 北凝初蹙了眉,问道:“兄长刚回来,又要出去?” 玉洐君点头。 北凝初扫了眼他怀里的火焰,心里猜到了个□□分,冷哼道:“那我也要去。” “我与兄长同行。” 火焰闻言,在北玉洐怀中激烈的动弹起来,无声拒绝。 跟这个疯婆娘一起上路。 本尊焉有命在? 北玉洐压住火焰,淡淡看向北凝初:“你身子刚好,又何必出去奔波?” 火焰不动了。 北凝初一笑:“哪里算奔波?如今虽是好了,但毕竟躺的太久还有些不适,兄长既然要为我讨药,带我去见见南道长岂不是更好?我也好久未见过南道长了。” 玉洐君:“也罢,那便一同去,也可让厌离子那里看看你身体可还有隐患。” 随即想了想又道:“你....” 北凝初眸色一亮,高兴打断玉洐君的话,“哥哥放心,我一定会安分守己。” 她说完凑近了北玉洐怀中的火焰,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啊,肯定乖乖的不找麻烦。” 火焰呲牙,甩甩尾巴,心道:“谁找谁麻烦还不一定呢。” 接下来小半月,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火焰依然在雪月宫中混吃等死,每天舔着被养的油光水滑的皮毛,感觉长肥了好几斤,也不知道变回来的时,会不会影响他完美的身材。 他感到很烦恼。 北凝初每日都会来月涟殿找玉洐君,虽然来的次数多了,两人渐渐熟稔,关系却也没有缓和。 通常堇年一推门,就能见到一狐一人在大眼瞪小眼,看那架势,若不是火焰现在不通人语,怕是要对骂起来。 这一日,两人又在因为最后一块甜糕谁吃而大打出手。 堇年头痛:“两位祖宗,又不是没有了,我再去端一盘来好不好?” 火焰咬着甜饼不放嘴,北凝初便使了狠劲去掰。 堇年看了一眼天色,无奈道:“玉洐君要回来,你们两再打,一会又要挨骂。” 至于挨骂的对象。 一向是北凝初。 于是这位大小姐放了手,临了还恶狠狠瞪火焰一眼。 她仗着火焰说不了话,得意的骂他:“小畜生。” 火焰将甜饼吞下去,面无表情,反正甜饼被他吃了,这些天他已经对北凝初的恶语相向麻木。 堇年摇头,将火焰抱起来,给他擦嘴,又对着北凝初道:“二宫主可别这样骂了,玉洐君听到会生气。” 北凝初喝了口茶,“怕什么?我哥又不在。” “......” 玉洐君刚踏进殿门,就听到这样一句。 北凝初连忙端正坐好,堇年将火焰搁回桌上,又去挂玉洐君的披风。 玉洐君端起茶,饮了一口才道:“今日没去听课?” 这话是对着北凝初说的。 这两兄妹,好歹也是一个肚子出来的,性格却是天差地别,北凝初跟火焰可以归为不学无术那一堆的。 北凝初尴尬的笑笑:“去了,自然去了,今日成素先生还夸我了。” 扯谎扯的面不改色。 玉洐君抬眸,“是吗?我刚回来才遇到成素先生。” “......” 玉洐君:“他说你近日功课拖欠许多,不去上课,做什么?” 火焰见她挨训,高兴的直哼哼。 他甩着尾巴在案几上笑的前俯后仰,这一刻,他突觉不用做人也挺好的,至少现在没有人催他念书。 玉洐君耐心道:“凝初,你自前在棺中养伤许久,修为和灵力都差了同龄人一大截,我虽不要求你出色,但却担心遇到危险你无法自保。” “兄长在时,你自然无忧,但我若是不在呢?” 北凝初蹙了眉问:“兄长怎么会不在?!” 玉洐君:“我不可能永远都在你身边。” 美人那双剪水双瞳便暗淡了下去,闷闷道:“兄长说的是,我按时去学便是。” 堇年见气氛低迷,连忙打圆场,招呼着唤侍女送晚膳。 玉洐君继续道:“不过最近你也没空去学了,吟之的伤势基本稳定了,明日我们便要动身去南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