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长笛碎,功法破
第二百七十章 长笛碎,功法破 但楚墨并未结结实实砸在地上,而是眼看就要砸在假山时,一道白色身影倏然闪过,下一瞬就将楚墨放在了地上。 黑袍人看到身穿白衣,背月俯冲而来的男子,单单露在黑袍外面的眼睛忽然浮现出一抹阴森笑意,黑笛再次凑向嘴边,只不过这一次他还没来不及吹响黑笛,一股强劲且森寒的力道,就将他打飞了出去。 白衣男子落在黑雾旁边,胳膊一伸,准确无误的透过黑雾搂住了黑雾中的辛钟灵。突然被一只手搂住,辛钟灵下意识就滑落匕首,抬手击出,但周围的黑雾倏然消散,一张比月下仙人还要俊俏几分的脸就这样突然的印在了她的眼里。 挥出匕首的手已经被挡住,辛钟灵愣愣然了一瞬,连忙将匕首收了回去,然后站直身,皱眉道:“你总算过来了?” 刚才被关在黑雾中,辛钟灵绞尽脑汁也是束手无策,还想着自己晨极功法还没练到头,这么快又要死了。 盛易朝她身上快速扫了一遍,见辛钟灵面色如常,应该是没受伤,然后才抬头朝着黑袍人的方向看过去。 黑袍人本来根本没将突然飞过来的白衣男子放在眼里,可眼下一击被打飞数道墙头,他口吐鲜血,气的猛然一把扯下了盖在头上的黑袍。 距离虽然远,但辛钟灵和盛易还是看清了黑袍人的长相,那就是一个脸颊干瘪、眼眶凹陷的枯瘦老头。 辛钟灵眯了眯双眼,扬声问道:“既然是位老前辈,何不在动手伤人之前,先向我等晚辈说一下姓甚名谁,又为了什么要杀我们。” “他会自报家门?”盛易心中生笑,觉得辛钟灵这是在开玩笑。 辛钟灵挑眉轻笑,“不会呀!我这不是试试吗?万一他是个老糊涂,听到我问的话,就自报家门了呢?” 她故意说的大声,虽然刚才她并没有看到盛易是如何击退黑袍人,如何将自己从黑雾中捞出来的,但此刻看到相隔不远的几道墙头上,黑袍人半弯着身体,单手捂着腹部,辛钟灵就断定盛易刚才肯定已经伤了这黑袍老者。 盛易能打过的人,她不介意再气气他。 黑袍人被自己轻视的人一招打伤,现在又被一个完全入不了自己眼的小女人奚落,浑浊暗黄的双眼瞬时瞪大一圈,握着黑笛的手倏然收紧,一股浓黑如墨的气流如龙卷风一般,由慢至快的从握笛的左手旋转而起。 辛钟灵隐约感觉到气流袭来,气流之中夹带着压迫感,即便黑袍老者还未真正出手,她就已经感觉到这股气流的来势汹汹。 身前被挡住,辛钟灵抬头就看到盛易修长挺拔的背影,然后就听盛易轻声道:“就站在这,哪里也别去。” 但见这一句话的间隙,浓郁的黑雾已经将黑袍人完全笼罩起来,如同他身上所穿的那件黑色袍子,将黑袍老者从头到脚以及才露出来的那张脸全部遮挡。 黑雾快速旋转,一阵狂风呼啸的声响,黑雾中忽然响起了笛声,接着黑雾就像席卷而来的狂风,夹带着很多看不起黑色物质,径直朝辛钟灵和盛易这边飞乱过来。 盛易眉头微皱,快速回身带着辛钟灵朝身后飞下墙头,他猛然将辛钟灵推给站在假山旁边的楚墨,紧盯着楚墨冷声道:“看好她。” 话音未落,盛易就已经一脚踏上脚上,朝着盘旋在屋顶的一团黑雾,直接飞了进去。 辛钟灵对这黑雾了解不多,但她看到盛易被黑雾笼罩的看不清,心里的担心让她迫切的想上前帮忙,可是,想到以往的每一次,自己想去帮忙,到最后都成了拖累,她就硬生生控制住心里的那股担心,站在原地没动。 盛易进入黑雾当中之后,周围弥漫的黑雾让他并不能看清四周有什么,他站在原地没动,只能凭感觉去感受周围细致末微的变化。 忽然间,他的平静的眸色倏然变得犀利,身体猛然回旋,一只手速度很快朝面前的一片浓雾中抓了进去,掌心握到实物,盛易快速后撤身体,连带着将浓雾中的东西也一并扯了出来。 “该死的小儿!”黑袍老者一直藏在黑雾当中,此时一招没有得手,就被人从自己倾尽内力激发的黑雾中拽了出来。 他气急败坏,一声呵斥将落,腕上骤然用力,另一只手也快速朝面前之人击出一掌。 黑袍老者想要在打飞盛易的同时,将自己那只被人握住的黑色长笛收回来,然而他这一掌击出,就像没有任何力道一样,只看到面前之人身形未动,他死拽着长笛的手就感觉到一阵裂了一样的疼痛。 剧痛让他再也握不住长笛,长笛脱手,弥漫四周的黑雾骤然涣散,悉数朝着黑色长笛的笛空中窜了进去。 盛易带着长笛,脚尖轻点褐色瓦片,如仙人一般的身形,轻飘飘落在了十步之外的墙头。 没了黑雾的笼罩,黑袍老者那张干瘪的脸再次暴露在月光之下,他此刻仿佛瞬间衰老了一样,死盯着面前的人,他声音沙哑的道:“将长笛还给老夫,老夫饶你们不死。” 辛钟灵听到这话,黯淡忧愁的双眼瞬间亮起,猛然一道金色丝线绕到了房梁之上,她几个闪身,未等屋顶上方的二人察觉,人就已经落在了白衣男子身侧。 盛易侧头看她,染上月光却依旧黑如曜石的双眸,无波无澜的旋起了一层笑意。 他将辛钟灵拉到自己身后,然后目光沉静如水的直视着那黑袍老者,清冷着声,一字一句道:“若是晚辈没猜错,前辈所学功法需要依附此长笛才能施展。” 黑袍老者双眼冷凝,神色已变,可他刚要提气冲上前,盛易握着笛声的手就倏然用了力道,一道轻微的碎裂声,于这明月当空、夜落风止的长夜中,清晰无比。 “你放肆!”黑袍老者脸色大变,一只同样干瘪的手已经下意识从黑袍中伸了出去,可他看着对面迎月而站的小小少年,伸出去的手,又自行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