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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这心思恐怕不是一日之功。 宁怀瑾越想越觉得头疼,也越想越觉得心里焦躁得难受。其实王孙贵族,谁家没有个娈童宠儿,若是宁衍真的有这个趣儿,日后等到后宫丰满,弄那么一个两个,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偏宁衍不满足于找个玩物,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 宁怀瑾百般不解,宁衍明明是个好孩子,从小就勤奋好学,侍奉长辈,也不曾恃强凌弱,以身份欺辱旁人,当了皇帝也是勤勤恳恳,听得进人言,怎么就 他闭上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 恭亲王府的后院修得很大,凉亭远处正对面正好是恭亲王府的正门方向。他坐在这里,遥遥望过去,眼神仿佛能穿过大门的雕梁瓦块,看到外头那只宁衍亲笔所书的牌匾。 恭亲王府。 这封号是当年宁宗源封给他的,当时宁宗源心下已经盘算好了要叫他辅佐宁衍,取这个封号给他,无非是要提醒他时时恭敬谦顺。 卫霁见他说完话又开始发呆,担忧道:王爷? 宁怀瑾这下没有摇头,他站了起来,转头向着走去。 不必跟着我。宁怀瑾说:你们自去吧。 卫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料想反正在府中,也不会出什么事,便随宁怀瑾去了,自己回了正院,等着吩咐。 宁怀瑾的内院没有主母,大多数房舍都还空着,他一门心思地往里走,直奔着东角的祠堂而去。 他是宗亲,也是皇家人,族中之人自与皇室同在宗祠。只是宗祠祖陵平日不能擅开,为了初一十五上香方便,各宗亲便大多都会在自家腾出间祠堂来放排位。 祠堂内烛火通明,排位按辈分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高阁之上,宁怀瑾先是给自家那一脉上了香,然后拉着蒲团跪到了正中那一排。 宁宗源的排位立在下排的正当中,旁边便是长明灯,灯上的烛火映照在排位上,恰好将他名字上那个宁字照的通亮。 宁怀瑾觉得自己可能是于心有愧的缘故,他看着宁宗源的排位,却仿佛无端在上头看见了宁宗源。 他迟缓地跪下身,肩背下压,恭顺地伏在地上。 上头冰凉的牌位仿佛当真承载了重若千钧的灵魂,宁怀瑾只觉得自己暴露在那些灼灼的目光之下,无所遁形。 皇兄,宁怀瑾悲哀地想,我对不起你。 第38章 猎人才不傻呢 年关将至,除夕的大宴就在眼前,后宫各省各局彻底忙得脚不沾地,连日常休沐探亲的功夫都没有。 偏生在这个档口宁衍还带着人出去冬狩,宫内主事的立马少了一半。舒秋雨自认是宁衍一派的人,平日里也不好事事都去问阮茵不说,还得提防着阮茵送来的那些帮手,大多数事儿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她初来乍到,对宫内事务不熟,却又不能露怯,于是只能白日里接待各省各局的管事,斟酌着大宴上安排,晚上点灯熬油地看账册,半个月下来,人都憔悴了几分。 宁衍迟迟不归,许多事也定不下来,内司书案上的宾客名录和仪仗安排积了两尺多高,舒秋雨白天愁夜里愁,好不容易才把宁衍从猎场盼回来。 可宁衍事忙,一回来就扎进了上书房。他得先得见见内阁那些重臣,听听朝堂上的事儿,才能倒出空来搭理后宫。 舒秋雨从午饭后一直等到了快天黑,去外宫守着的小侍女才紧跑慢跑地赶回来,说是上书房那头的议事散了,陛下已经回了自己宫中。 舒秋雨连忙指使着银杏将她书案上那摞册子捧了起来,急忙忙地就要去堵宁衍。 只是这位陛下滑不溜手,活像是泥鳅成的精,舒秋雨从得了消息便半分没耽搁,却还是没堵到他的人,只是在紫宸殿门口看见了宁越。 年幼的小王爷手里攥着只马鞭,蹦蹦跳跳地从台阶上往下走,遥遥看见了她,才收敛了性子,一步步安分地走了下来。 舒秋雨跟他走了个对脸,也不能当没看见人,于是低眉垂眼地走上去,福身行了个礼。 小王爷安。舒秋雨说。 宁越微微一愣。 舒秋雨今日穿了件浅藕色的长裙,裙上的芍药花绣工素简,但巧得是用了银线点缀,在夕阳下粼粼发光,衬着面色格外好看。 安,安。宁越连忙点着头回了个礼:你是是 宁越是知道宁衍的,他皇兄的后宫里,除了阮茵之外半个女主子都没有,可面前这位姐姐穿着衣饰精致,身后还带了侍女。宁越有些拿不准她的身份,没敢乱叫。 舒秋雨见他迟疑,忙解围道:我姓舒,陛下与我内司之职,小王爷随意称呼就是。 宁越闻言一愣,抬起头来看向了舒秋雨。 他幼时曾去舒府赴宴,见过舒秋雨一次,只是当时舒秋雨也年纪尚轻,与现在并不怎么相像。宁越仔细地看了她一会儿,才从她面上找到些熟悉的痕迹。 原来是舒姐姐。宁越捏着马鞭背到身后,低下头,干咳一声:舒姐姐与从前长得不一样了,本王一时没认出来。 他说着又飞速瞄了一眼舒秋雨的表情,说道:舒姐姐变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