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这一切，正是幕后黑手之一，冥界之主精心准备几万年的最大依仗，明明是在奥林帕斯圣山神国内部开战，还能取得先发优势，压得圣山诸神喘不过气来。 “百万深渊魔龙推动的血海，还不能隔绝位面意识的眷顾，不过再次切断史诗大陆的地脉网络的补充，应该没有问题！” 魔神之王耐奥祖此次以真身出现在世间，伸手戟指轻轻一点，一头最年长的血潮魔龙化形出来，晋阶成超越英雄神之上的七阶冥古魔龙，外骨骼覆盖全身的龙躯，褪去具体的形态，化作一道暗红色血影。 匹敌微弱神力的冥古魔龙，在魔神之王耐奥祖的手里，融汇了亡魂大镰刀和猩红大锤子，变成一把开天辟地的巨斧。 随着魔神之王耐奥祖顺手握住，朝圣山神国连接地脉网络的交汇处轻轻劈去，不断修复的神国外壳再次暗淡无光，尘世巨蟒趁机炼化了暴露出来的神国本质，精粹的圣山神力被转化漆黑如夜的宝石，拼接成世界树伊格德拉希尔的纹路，将遥远的海尔海姆接引过来。 北方神积蓄多年的污秽（业力），一鼓作气地朝圣山神国内部倾泄而去，集世界罪恶于一体的漆黑淤泥，不断地在神国地面蔓延开来，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息，凌驾在泰坦巨神组合体之上的存在，竟然开始凝聚起来。 原始神【黑暗深渊】塔尔塔罗斯的面目出现了，它就像是不断旋转的黑洞，以力道惊人的引力，拉扯着周围的一切，吞食后进一步壮大。 此时此刻，奥林帕斯圣山的防御体系，已经被各个层面出手的北方神以及盟友联手攻破，吞天魔狼芬里尔顶着以【石化魔眼】美杜莎为首的怪物军团的集火，冲进了圣山的山麓地带。 随处可见的妖精、精灵，侍奉圣山诸神的仙灵，被它张开大嘴一口吞下，瞬息间转化成身躯的一部分，终于引导出这头混沌魔兽独有的领域，拥有无数双嘴巴，啃噬周围一切的千喉之兽。 就在这时，奥林帕斯圣山底层之下的大力神，猛地暴起出现在这股邪恶的贪婪潮流面前，他的背后出现无数星辰形成的漩涡，演化出金黄色的巨狮，沼泽之主九头蛇，赤红流星般的牝鹿，白金獠牙的野猪，人面鸟身的怪鸟，金鬃铁角的公牛等重重幻影。 以天地见证的功绩和十二位主神给予的考验，大力神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神力，凌驾在天空之神的无匹伟力。只见他面对贪欲的横流，伸出完美无瑕的双手，分别抓住吞天魔狼芬里尔的上下颌，猛地往外撕开，远远地丢弃在不同的地方，中间还隔着奥林帕斯圣山。 野蛮人贪得无厌的进攻侵占史诗大陆的潮流，吞天魔狼芬里尔的存在之基，终于被迫停止下来。 可惜的是，杀死这头混沌魔兽的大力神，并没有得意太久，死亡女神海尔化身的亿万之刃，接替吞天魔狼芬里尔的位置，猛地袭杀用尽无所匹敌的伟力，身上沾染业力的大力神。 曾经死于阴谋和毒药的凡人躯体，哪怕拥有三分之二的神性，三分之一的人性，被这股死亡洪流冲刷后，突然间从大力神背后掉落下来。 那是奥林帕斯圣山神系，唯一从凡人成神的大力神的过去身，永远地失去后，淹没在死亡洪流里，则意味着大力神的过去不存，按照因果律真理，大力神的存在被彻底抹去，可以说死地彻底，就连位面本身再怎么眷顾，也不可能复活过来。 “这就是世界底层记录被改写的操作！没想到死亡女神海尔能够深入到如此地步，恐怕不仅是接近原始神的境界，有点接近冥界之主了。怎么说呢，不愧是冥河的女儿！” 伽马皇帝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与魔神之王耐奥祖粗暴地现身，显化出天地开辟盘古之斧，彻底斩断大地脉络与圣山神国的连接不同，他完全按照剧本所写，一步步地引导两大神系的诸神和造物，不断地走向消亡。 海王波塞顿面对夺走其部分神权的死亡女神海尔，可以说是步步后退，明显是不敢再次正面对上，胜利转进到位于山腰之上的海神殿，堪称近卫的七位海神，终于让他安心不少。 就在这时，彩虹桥的守护者海姆道尔，吹响了全面进攻的号角，他的身后有九位海洋女神飞翔在【警戒者】的光辉中，化作一浪接一浪的潮汐，直接涌上奥林帕斯圣山，淹没掉战争与智慧女神的宫殿废墟，将所有一切都浮上海面。 号称可以匹敌独眼神乌顿的【警戒者】，的确拥有主神位格，即便在奥林帕斯圣山上，他的头顶依旧升起一道彩虹，就像是戴着不朽冠冕的巨神，无视重重叠叠的神力屏障，将海王波塞顿拉进了他的神域里。 白金天堂般的奥林帕斯圣山，随着北方神诸位展开了各自的神域，难免出现了可疑的瘢痕，颜色各自不同，有暗红色的铁血领域，有蓝色的冰霜神域，甚至有金黄色的太阳领域，有如蛀虫似的，不断侵蚀腐化圣山神国的根基。 浪花泡沫中诞生的爱神，并不是擅长战斗的神祇，可是在她麾下的近卫军团，可都是赫赫有名的神子和黄金英雄，能够爆发出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战力。 与她对上的是拥有智慧巨人大部分本质的诗歌之神布拉基，没有施展雄辩之力，仅仅是高声吟唱倾尽心血写成的【埃达】，就令所有北方神的神力倍增，英灵战士体内的源泉，源源不断地喷涌出来。 当这位北方神的吟唱来到【尼伯龙根】篇章时，已经不再是鼓动双唇，为北方神呐喊助威的吹鼓手，而是召来冥冥之中众生对诸神的恶意潮流，即所谓的【信仰反噬】。 原始神和大自然狂暴自然力化身的泰坦巨神并不需要信仰，可是第三代神庭为了迅速站稳脚跟，不得不接受了凡人的信仰，并作出了许多不切实际的许诺。 龙海战役结束后，猴子（人类）成为盘古大陆分裂后，最大一块板块史诗大陆上新一任的霸主，他们被圣山诸神蒙骗而交出了信仰。 可惜的是，除了神血浓度最厚的大力神进入圣山，普通的凡人根本没有资格与神同座共享不朽，充其量只是坠落冥界，逐渐地消亡罢了。 要不是冥界之主化身为无尽血海，将凡人的灵魂全盘接受下来，此时此刻的诗歌之神布拉基哪怕再怎么利害，也不可能施展出针对圣山神系所有神灵的超凡神力.信仰反噬。 瞬息间，一股无形的波动横扫神国内部，拥有神血、神性的诸神后裔，还不怎么觉得有什么异常，仅仅是感觉体内失去了一部分不朽本质。 可是，其它的圣山诸神就惨了，来自信仰提炼转化的神力，在一瞬间统统消失不见，就像是被无数只食人鱼撕下吞食掉了，再也找不回来的感觉。 原本得到位面眷顾，恢复全盛时期威力的圣山诸神，都看见胜利曙光，结果却在巅峰短暂停留一小会，以惊人的速度冲下绝望的深渊。 幕后黑手准备多年的王牌，此时才真的亮出了狰狞的真面目，仅仅是一招信仰方式，就把圣山神国内部浩瀚如汪洋大海的神力储备，瞬息间清空地干干净净。 独眼神乌顿敏锐地察觉到黄昏神战的胜负天秤，终于来到平衡的角度，忍不住哈哈大笑，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自愿挖掉一只眼睛的脸，藏在灰黑色的阴云里，刻着无数云纹般的符文之语。 “永恒，不朽，圆满，和谐，死亡，启蒙，智慧，神秘，和平，法则，战争，荣耀，末日，谜团，放逐，饥荒，幽暗，正义，毁灭，边界，希望，誓约，理性，恩典，知识，旋律，财富，无限等一百零八道符文，组成一个近乎完整的【世界领域】！” “独眼神乌顿殿下在本位面世界独有的符文之道上，竟然深入到创造世界的造物主境界，换句话说，祂都可以凭此道开辟出一个狭小，却有无限可能性的位面世界。” 瞬息间，一个个巴掌大的神力屏障，有如昙花般的，在独眼神乌顿身上绽放，层层叠叠地不知道有多少个，总之就是很多很多就是了。 “没有奥林帕斯圣山的防御体系，我也不可能拥有如此完美的神域。伟大的天空之神，请允许我向您展示，【不朽庇护】！” 第二百十章 以力证道 面对浩瀚如往往大海的亿万雷霆咆哮漩涡，独眼神乌顿义无反顾地挺身迎了上去，瞬息间承受了百万枚大大小小的球形闪电攻击，在他伟岸如山峰的神躯上擦亮无数蓝白金红的闪电火花，却连一个神力屏障都没有攻破。 在天空之神看来，北方神的神王防御力，简直就是小号的圣山防御体系，仅仅凭自己一人，绝对不可能出手攻破，祂不得不祈求回归本尊的智慧女神窥视命运的视野。 与天空之神共同呼吸，共享同一个命运的智慧女神，果然让祂看见了此战的所有结果，囊括泰坦巨神组合体、吞天魔狼芬里尔再度复活归来，死亡女神海尔的意外搅局等等盘外因素，就超过一千四百万个结局，其中大部分都是天空之神获胜。 只可惜，幕后黑手早就预料到会发生如此一幕，提前收束了命运的万千轨迹。于是，天空之神能够看到自己获得最终胜利的一千多万个结局，以惊人的速度坍塌，消失，归入深沉如铁的黑暗中。 哪怕天空之神选择了对自己最不利，结果却有相当大概率获胜的命运，也在即将选择的瞬息间，溃散成无数星星点点的时光碎片，导致自己的未来开始向败亡的三百多万个结局收束归拢。 “可恶的塔尔塔罗斯！身为最古老的原始神，初代主神之一，冥界的主宰，你竟然眼睁睁地看着第三代神庭的后裔死于黄昏之战？” 幕后黑手从不理会败犬的叫嚣，反正被骂的神祇，被第三代神庭之主诅咒的是黑暗深渊之神塔尔塔罗斯，与这位无尽血海的本尊，冥界的支配者，北方神的创造者，诸神的监视者，又有什么关系呢？ 属于独眼神乌顿的命运同样在收束，哪怕祂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可是幕后黑手还是进一步调整所有可控的因素，将祂获胜后还能屹立不倒的结局统统粉碎，身受重创的命运反而多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后，天空之神惨然地一笑，终于明白幕后黑手的真正用意，不想看见奥林帕斯圣山活着，也不想看见亲手扶持起来的北方神，经历黄昏之战后还能幸存。 可是，独眼神乌顿殿下明明也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为什么以他为首的北方神，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开战，这与神性最基本的延续生存的本能完全是背道而驰。 “你懂什么？伟大的天空之神，像您们这样诞生下来就是主神，统治天地人三界，驾驭曾经的位面霸主龙族，什么都不缺的幸运儿，怎么可能明白我们北方神，从寿命相对有限，普普通通的智慧巨龙，踏上封神之路，一路上披荆斩棘地逆袭，经历无数命运的考验，以及位面世界给予的重重磨难，才能突破巅峰，艰难地实现登神之愿，又怎能理解北方神庇护下的野蛮人，给予史诗大陆万国万邦人类的报复式掠夺。那是我们献给幸运儿的回礼，对命运的嘲弄！” 独眼神乌顿猛地伸出右手，钻进亿万雷霆咆哮漩涡最核心，同样也是最强大的位置，哪怕有【不朽庇护】的保护，层层叠叠不知道多少重神力壁障支撑的防御体系，在瞬息间爆碎十几万层后，终于接近天空之神的所在，劈手夺走神王的闪电鞭，位面世界赐予奥林帕斯圣山神系的世界级神器。 与此同时，独眼神乌顿左手拉出一连串金光闪耀的符文，变化成两根长枪，前端两股螺旋纠缠，就像生命之基，灵魂之因缠在一起，无法分开的样子，凶悍至极地挺枪闪电般的发出突刺，不偏不倚地正中天空之神。 明明拥有命运赋予的智慧，奥林帕斯圣山神系的神王，却躲不开北方神主神的致命一击，赤红色有如鲜血的枪尖透体而出，金黄色的神血爆溅地到处都是，周围的雷霆海洋原本喧嚣咆哮不断，此时却像是抽取脊梁骨似的，没有了稳定的神力源泉输出，竟然开始自灭，独自走上湮灭之途。 冥界之主注意到这一幕，忍不住露出愉快的笑容：“不错的想法！既然没有胜利的未来，就干脆放弃抵抗，将神王的位格和胜利的辉煌冠冕，加持在独眼神乌顿身上。坚定了想法，身为战争胜负天秤走向最关键的胜负手和平衡者，肯定会亲自出手送这位拥有一切的北方神首领去死。” “可惜，深受天地宠爱的奥林帕斯圣山，死掉了区区一只天空之神，我还有下一个筹码，那就是由十二尊泰坦巨神半死不活的躯体组合而成，与第一代原始神相差无几的【乌拉诺斯】！” 藏身在暗中的伽马皇帝抬起自己的右手，正在攻打奥林帕斯圣山防御体系的泰坦巨神组合体的背后，立即升起了一座高达万丈的柱形高山，巅峰处是一只纹路清晰的五根手指攥成的拳头。 随着伽马皇帝缓缓地摊开五指，这座突兀地出现在圣山神国境内的山峰，露出了掌心的祭品，正是主动被符文武器杀死的天空之神的躯体，此时双脚被捆缚，倒吊在中间手指的上，不肯愈合的伤口汩汩地流淌出金红色，宛如岩浆般的神血。 “谨以至高无上的创始者的名义，向泰坦巨神献上至关重要的神性本源，呼唤古老的神性回归，曾经因狂妄而失去的荣耀，失落在时光长河的不朽冠冕，如今一一奉还给您！” 金红色的神血化作不断喷发的岩浆流，从万丈高的世界祭坛喷涌而下，将泰坦巨神组合体淹没在其中。那遍布沟壑、裂缝的巨神的躯体，随着颇具灵性的岩浆蜿蜒游走其上，一一填补修复着无尽岁月剥落凿刻的痕迹，宛如岩浆怪般的巨神，终于在交战双方面前，缓缓地恢复成全盛时期的姿态。 在祂完美无瑕的身躯上，可以看见古老的原始神乌拉诺斯的风姿，防御体系终于被攻破的奥林帕斯圣山，此时也悠然醒来，化身为大地之母盖亚，不朽的神性精神流淌出来。 原本挥舞拳头的天父乌拉诺斯，缓缓地松开拳头，温柔地伸出双手，抱头蹲防的地母则站起身，同样敞开了容纳一切的怀抱，两位巨神正在缓缓地相合，重新演化成当初的混沌海。 可惜的是，诸神都是不朽的存在，哪怕神殿斗士，英灵军团都在天地合的震荡中被彻底摧毁，可是奥林帕斯神系和北方神的残余，依旧不会被彻底清算。 就在这时，冥界之主的本体真身出现了，无尽血海携裹着无数被镇压的深渊魔神、上古邪物、魔法造物，也就是黄昏神战的幕后黑手，历史大幕后面的暗手，首次离开自己栖身所在，来到圣山神国的外面，将方圆千里的神国纳入掌握之中。 “位面本源曾经赐给我的，此时一并还给世界，这便是清算两大神系的根本缘由。既然诸神都被献祭了，我又怎么会临阵退缩？我便在世界祭坛上走一遭罢！” 无尽血海不仅裹住圣山神国，就连尘世巨蟒，魔龙尼德霍格都难逃，随着冥界之主进入神国内部，顺手还带来了塔尔塔罗斯这只弱鸡，三位原始神终于入位就座，开始逆转周遭的一切。 “混沌开辟分清浊，曾见太极生两仪，如今量劫风尘过，万物归亡返先天。这便是反创世！” 一股无形的波动，海啸般的扩散开去。百万英灵军团由于本质相对最薄弱，第一时间灰灰去了，只有半神之姿的战争侍女瓦尔基里，只剩下七八只，此时察觉到命运的终结，默默地闭上眼睛，变成劫灰似的烟烬，由于其神性火花自成，宛如生前的面目，最终还是溃散般的被风吹散。 没有本源的太阳神和月神，感觉身心冰冷至极，互相拥抱着，仿佛回到小时候，最终融汇一体，爆发出无数光辉，消散地干干净净。太阳女神索尔同样如此，祂却坦然地接受命运，恢复到最初的形态，一点灵性的光，照耀野蛮人归乡的极光。 就像活火山似的火神之炉，与这位伟大的锻造者一并冷却枯寂。狡诈的恶神洛基，到处煽风点火的阴谋家，此时软瘫在背后插满涂毒匕首的海王波塞顿的身上，被天地相合的世界大祭窃走了最后一口生气。” 奥林帕斯圣山诸神的神性，源自三位原始神的神性流出，此时全部归于原初的起点。本来该幸存下来的北方神，由于祂们都是封神之龙蜕变而来的神祇，此时被冥界之主回收，终于发现不朽之道上，真正属于自己的很少很少，也是接二连三地倒地死去。 哪怕是神王位格加身，拥有天空之神大部分不朽本质的独眼神乌顿，也无可奈何地发现神躯在冷却，神性的火花不再闪耀，有如风中烛火摇曳将熄。 “我主，您是过去，现在，未来，您是诸神的创造者，也是神祇的毁灭者。如果诸神统治时代不合您的心意，尽可以取走神祇的不朽，不必摆弄出如此阵仗。即便至高伟大如您，我主，在生死关头，我也会举起长枪，向您投掷出反抗的一击！” 瞬息间，独眼神乌顿体内的神性急剧燃烧，竟然稍微挣脱了天地相合的大破灭旋律，无论是死去的诸神，还是苟延残喘的神祇，此时都将自己的所有一切，交托给唯一的希望。 一座由两大神系何衷与共铸造的【万神殿】出现在独眼神乌顿的背后，在一手主导黄昏神战的幕后黑手露出真面目后，祂们本应该共同携起手来，对付驾驭着无尽血海，气势汹汹而来的冥界之主，结果却因为彼此之间的成见太深，神战期间结下的仇恨太深，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更别说握手言和。 当命中率百分之一百零一的因果律神器.流星枪冈格尼尔，被独眼神乌顿握在手中，准备以超凡神力.死亡讣告，投掷出必中的一枪。 在天地相合的缝隙中，无尽血海陡然出现一张面目，额头正中已然插上诛杀奥林帕斯圣山神系神王的弑神枪。 两大神系即将覆亡的瞬息间，竟然真的被诸神反抗命运的强烈意志，轰出了一条缝隙。 瞬息间，万神殿的虚影携裹着奥林帕斯圣山诸神，以及北方神的诸位，逃遁出必死无疑的危局中，被位面世界本身出手掩藏起来。 至此，天父乌拉诺斯与地母盖亚将无尽血海拥在怀里，圣山神国变成了混混蒙蒙的混沌，属于诸神的归于天地，位面本源吃了个囫囵饱，哪怕有再多的不满，也不会大肆声张了。 失去冥界之主的位格和形态，只剩下一条虚影的外来者，看着魔神之王耐奥祖脸上的符文武器，一寸寸地崩溃掉，不由地叹了口气。 唯一还能幸存下来的，只有伽马皇帝这具化身，依托的是史诗大陆兴盛蓬勃发展的魔法体系。 “你，看上去，就像是魔网女神！不过，我不想看见太多的凡人借助魔网成为施法者，没有超绝的天赋和努力的汗水，就不能成为驾驭元素能量的法师。” 斩出了恶尸魔神之王耐奥祖，斩出了善尸伽马皇帝，连极端自我为中心的冥界之主，都借助此次量劫斩了出来，用来填补诸神掠夺自世界的本源，此时的穿越者终于超脱出来，目光超出位面世界以上，甚至凌驾在晶壁系之上，看见了无数的位面坐标，平行时空世界，不同的多元宇宙体系。 仅仅是迈出第一步而已！ 第二百十一章 一叶两豆 神圣历462年，在长期得不到奥林帕斯圣山诸神的回应，北方神也不再予虔诚的野蛮人以血脉赐福，一支来自黑大陆与史诗大陆交接处的弱小宗教，通过底层平民耳口相传的方式，进入史诗大陆的万国万邦。 哪怕教会牧师无法施展哪怕一个治疗微弱伤势的神术，却因为教会广开大门，拥抱所有社会阶层包括低端人口，受到了所有人的欢迎。 当然了，顽固的保守势力是不甘心就此认输的，尤其是圣山神系在史诗大陆各地的祭司集团，以及继承神血的后裔们，他们通常都是掌握知识和学识的贵族，不仅手中握有权势，还有大批全副武装的骑士，捍卫他们的地位。 一开始，保守势力对新兴宗教的战争呈现出一面倒的优势，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是能在社会底层薪火相传的新兴宗教，每次都能卷土重来，在短短的时间内积累起可怕的潜在势力，反观保守势力的中坚阶层，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祭司集团，还是神血后裔们，在长期得不到任何补充的现实面前，真实不虚的力量在不断地衰退，他们的地位也随之缓缓下降。 最终的结果，祭司集团完全失去了呼风唤雨的能力，从统治者的宝座被新的挑战者强行拉下来，不得不转变成学者、教师，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至于，神血后裔为了维持体内的血脉浓度，进行了有违人伦的血脉繁育试验，可惜的是，失去了祖神的荣光，血脉里流淌的神力衰减到近乎没有，与普通人相比没有什么区别。 在这长达五百年的挣扎期间，新兴宗教硬是凭着顽强的生命力，熬死了曾经的宿敌，这与他们的同行，在黑大陆上伐山破庙，用一个个绚烂的战争神术，轰杀胆敢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图腾兽以及蛮神，不可以同日而语。 当傲慢的沙漠神塞坦尼斯，贪婪的沼泽神托托利亚，狂怒的夕阳神图姆特，狡诈的蜘蛛神南希斯，被万军之主的地上代言人，第一任教宗施展大预言术，招来天谴神罚之雷，全部诛杀在坎帕斯高原上，四位兽首人身的兽形神就此消逝在风中，唯一存在的痕迹，就是留在平整的地面上，硕大无比的漆黑焦痕，以及无数道神血爆溅出去后，蒸发成热烬的无数瘢痕。 第二纪元至此结束，属于神祇的时代，在人类看不见的远方，悄然地被历史的尘埃掩埋，属于人类的时代终于来临了，尽管历史的帷幕后面，有一只刻意隐藏起来，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幕后黑手在操控着时代的走向，随着自己的心意摆布着命运的河流。 当圣山神系麾下日益式微的亚马逊人，向史诗大陆投去最后一瞥，神色黯然地踏上前往黑大陆的迁徙之路，随同她们前往的还有高等精灵以及最后一支灰矮人。 哪怕有【永恒之井】这般永不枯竭的魔力源泉，由于人类日益扩展地盘的西进运动，精灵生活所必须的原始森林被大规模砍伐，他们不得不踏上背井离乡的漫长征途。